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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团子,时间线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先写了再说。
长安元年冬至,吕洞宾早几日便下山去,只留下两个徒弟在中条山守着他们的小屋子。今年的雪来得突然,谢云流废了些力气才将他们常取水的那口井里结的冰凿开,打了两担水,自己一并挑在了肩上。 雪连着下了几日,地上铺着厚厚的积雪,谢云流挑着从雪中露头的石头踩,运着心法,步履轻快,还能回头唤道:“师弟可要小心脚下,别摔着了哭鼻子。” 李忘生跟在他师兄身后,皱眉道:“才不会摔着。师兄给忘生一担罢!” “才不,等你什么时候将梯云纵练到我这个地步再说吧!”谢云流提气纵身,一眨眼竟已走出数十米,李忘生连忙勉力跟上。 山上空气稀薄,比山下的寒气更为渗人,吕洞宾走前特地嘱咐二弟子要多穿衣,李忘生听师父话,不敢不从,出门时就被谢云流逮着机会套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个球,现下衣服成为了他运轻功的一大阻碍,罪魁祸首还在前面催促:“快点呀师弟,炉子的火还没灭呢!回去晚了万一烧起来我们可就只能睡山洞咯!” 李忘生震惊:“师兄!明明让你出门把火熄了的!” 三清保佑,他们匆匆赶回去时,恰好赶上了火烧出了炉子,李忘生没来得及将身上的雪拍去,急着进屋将几根木柴抽出灭掉,控制住炉火的势头后才松一口气。 屋内被火烘得恍若春季,给李忘生暖出了一身薄汗,他解了两件外衣,向外抖掉衣裳上快要融掉的雪粒。望向外头,他见谢云流蹲在院里那棵老树下,不知道在挖什么。 师兄不会将那棵老树挖死吧……李忘生有些担心,走近去瞧,恰好谢云流挖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抱着小酒坛子一起身,和凑近的师弟撞了个响。两人一人捂着嘴,一人捂着前额,双双疼得一时说不出话。 还是谢云流先缓过来,一手抱着他的坛子,一手拉着师弟回屋:“脱了外衣怎么还出来,着凉了怎么办。”他回到屋中放了坛子,舀了一瓢水净手后才去拉李忘生捂嘴的手,喊他张嘴。 李忘生被师兄的手冻了个激灵,乖乖张嘴给他看:“咬到了舌头,好在力道不重,我找点药草给你含着。笨,凑上来做什么。”谢云流转身从药框里翻出一片小叶,叫师弟含住。 “四修,楞。”李忘生含着叶子,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他听着自己的奇怪的语调有些耳赤,干脆闭嘴,用自己的手合拢住谢云流的手。 微薄的暖意从相牵的手中传来,谢云流心道:有师弟真好。 两人在炉子边坐了一会,李忘生自觉舌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探头去看师兄脚边的坛子:“师兄,师父下山前嘱咐过了,不能让你喝酒的。” 谢云流啧声:行,有师弟也没这么好。 当师兄的哼道:“你就是这么想你师兄的?我是看你刚修行,内力肯定不足以御寒,特地把这坛药酒挖出来给你擦身取暖的,要不然,晚上你睡觉肯定要冻得直哆嗦。小呆瓜。” 李忘生呆滞地啊了一声,耳上薄红逐渐漫到了他面上。 原来师兄知道他昨晚一直没睡啊…… 山上条件不比家中,师父下山匆忙,许多物件没来得及添置。炉子不能烤一整晚,被子也只勉强算厚,夜里人和床板仅有一层薄布和稻草相隔,李忘生实在没法适应,只能在冬夜中辗转反侧。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师兄。 谢云流打量着李忘生的表情,突然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不丢脸,回头能你把内力修好了,就不会冷了。” 李忘生还是有些懊恼,他道:“那师兄岂不是也没有睡?” 谢云流眼珠子一转,道:“我那可不是被你吵醒的,我在采日夜之精华,没睡呢。” 李忘生信以为真:“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和师兄一起采?我想快点追上师兄!” 谢云流闭着眼胡编乱造:“那不行,那得心经修炼到第三重才可以采,你还差的远呢。” 我只是为了让师弟不愧疚的权衡之计,等他练到了就不会再信这个了。谢云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师弟崇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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