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天堂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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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71 | 回复0 | 2024-10-12 22: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现代paro补充糖分
*ooc


“师兄。”
温和沉静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漆黑狭窄的空间外,友人们喧闹起来,被关在衣柜里的两人消弭沉默,谢云流顺着声音去看李忘生,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的神情。
李忘生视线里一片暗色,缝隙中露出的微光被少年的背脊遮得严实,两人起伏的呼吸,与如雷心跳交相呼应。
他们将被关在这里七分钟,可以对对方做任何事情。
但不巧的是,今天他们气氛有些别扭。从早上起床开始,李忘生就没有主动理睬谢云流,谢云流顾及李忘生心情,和自己的思虑,便没有强迫他和好。两人还是一起上学,却没有一起吃午饭,课间也没有聊天。
今天是陆危楼生日,组织了生日派对,玩游戏的时候,“恰巧”把两个人关了起来。
七分钟,你们可以选择如何度过。
“师弟,你想说什么?”
谢云流听李忘生叫他又不说话,不由得稍微贴贴近,就这一会儿,幽闭空间里都是他们的气味,熟悉的,令人眷恋的,彼此的呼吸都被察觉,更别说移动的动作。
“——师兄,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等时间过去,好吗?”
他一向平稳温和,此时音调却意外地微微颤抖。
“嗯,不好。师弟,你很紧张?”
谢云流眸光微动,他本迫切地想看到李忘生的神情,可是听到李忘生声音中少有的慌乱,他想起凌晨这人炽热的身体,混乱的喘息,无措的呜咽,喉咙微干,清朗的声音不禁含着一丝暧昧,伸手去探李忘生的额头。
烫。
谢云流想,如果在灯光下,这人一定从脖子红到额上朱砂,像新春初绽的桃花,像夕阳垂落的余晖。
如此羞怯。
诱人垂怜。
“嗯?为什么不理我,师弟,我觉得你说的不好。忘生?”谢云流一边感受着沉默,一边靠近,低头用额头抵住李忘生,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顺着发丝往下,抚摸过后脖,肩背,想将他拥入怀中,却被李忘生抵住了。
他在拒绝他。
李忘生的力气很大,膈得谢云流生疼,空间太小也不好用力,就可怜兮兮地吸了口冷气,李忘生犹疑着收了力气,被抱了个严严实实。
夏日薄薄的衬衫,休闲的长裤,不具有隔绝体温的功能,两人能感受到皮肉相贴的温度,结实又柔软的男躯,年轻而富有活力,如此靠近,仿佛不会有人比他们更亲密。
自高中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黏糊,但勾肩搭背、贴脸牵手之类的接触依旧少不了。谢云流有很多朋友,但仍像有皮肤饥渴一样喜欢贴着李忘生。而李忘生,他自小边界感就很强,朋友寥寥无几,除了做自己事情的时候,就会跟在谢云流身旁,旁人都说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好似亲兄弟一般情谊深厚。
可是兄弟不会这样,更不会像他这样,李忘生察觉谢云流揽着腰的手往下,指心薄薄的茧,摸得他背脊都在抖,心里生出惶恐,又闭着眼睛按捺下来。
“师兄,太近了。”
李忘生轻轻说着,微热呼吸扫过谢云流的耳廓。他被抱在怀里,身体不可抑制地回忆被谢云流触摸的感觉,连同对谢云流的感情一起翻涌,他想,师兄总是这般捉弄他。
师兄。
“这里太小了,这样没有那么压抑,只是抱着你而已。”
“时间过去多久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忘生,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吗。”
谢云流贴着李忘生,他大李忘生三岁,高而俊挺,比15岁李忘生的身形大了一圈,这样抱着,几乎把李忘生圈入了怀里。
“……忘生不知道。”李忘生无处安放的手最终垂落下来,扯着谢云流的衣角,“师兄,我不知道。”
“那师兄告诉你。”谢云流低头,闻他的发,柔软顺滑的发丝,他们用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两个人明明应该是一样的气味,但他总觉得李忘生的味道更清冽迷人,总是令他神魂颠倒,最好能把师弟吞进肚子里。
谢云流的唇贴了贴李忘生的耳朵,试探性地舔了一下,随后含着李忘生的耳廓舐弄,潮湿滑热的触感,温暖澎湃的热气,鼻间无意勾连地闷哼,钻进脆弱没有防备的耳朵,让身体陷入胡乱地沸腾。
空闲的手顺着怀里人的脊背向上抚摸,缓慢而温柔,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强烈刺激让李忘生浑身发麻发软,腰一塌,往谢云流怀里撞,片刻后绷紧了身体,用手推谢云流的小腹,结实轻薄的腹肌,他见过摸过,在触摸时便从记忆浮现,李忘生深深吸气,努力稳住喉音,似是命令又似哀求,“师兄,别闹了。”
谢云流果然停了,舌尖滑过细嫩的耳肉,轻含耳垂那点软肉,勾得师弟指尖发软,两人身体都有些热,平缓了一下呼吸。
谢云流被李忘生的话气得要死,李忘生就像个石头,他用力的捂着,热度来了又去,李忘生依旧无动于衷。
李忘生趁着谢云流松懈的一刻,抵住他的胸口,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得些许缓冲,他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但外面的人依然顾着闹腾,仿佛把他们忘了。
正欲开口,又听见谢云流冷不丁地说,“在你看来,我只是在玩闹吗?”
“李忘生,你是觉得我会和别人这样玩闹,还是你会和别人这样玩闹?”
李忘生一怔,心里也生出一股火气,但他向来不懂得对谢云流发火,只闷闷地顶了一句,“师兄向来爱如此捉弄我。”
凌晨是,今晚也是。
李忘生压抑着身体的反应,被谢云流的下身顶得下腹紧绷,骤然涌出浓烈委屈。
他更厌恶,更恐惧的,是这个无法抵抗、心生渴望的自己。
这是他的师兄,他的兄弟,他最为仰慕,眷恋,依赖,不可离分的人。
他们一起度过的岁月,融入骨血,成为身体的养分。
这段关系的任何质变,都让他如临大敌。
他身体的微颤让谢云流察觉,心里生出些许慌乱,因为李忘生的颤抖不是因为厌恶或者生气,而是难过。
逼得太紧了吗?
谢云流微微收紧双臂,让李忘生贴近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剧烈,跳动有力,气息炽热,如果是平日里,不过是做惯了的动作,而在这里,所有触碰都被放大,变得特殊而暧昧。
“忘生,师兄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咬牙切齿。“是因为讨厌师兄了吗?”
对这个师弟,他自小都是捧着含着怕化了,李忘生也黏他得很,如果被讨厌了的话谢云流真怕夏日炎炎马上六月飞雪。
“没有…没有讨厌师兄。”

自李忘生五岁至今,他们一同在道观度过了十年的时光。
当年懵懂不开智的谢云流,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然肆意英俊风流的少年,灼目耀眼。
体弱沉闷的李忘生,也已经生得康健又清俊,认真内敛,聪慧踏实。
“那为什么今天都不理我?”
谢云流像一只大猫,在李忘生的肩脖上磨蹭。
“…师兄明明知道,凌晨的时候……”
李忘生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羞愧的人,许多事情他都能视若平常,他们的朋友之中有同性相恋者,男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过分奇异之处,但是这种亲密关系落到他和谢云流身上,就让他感觉无比沉重和惭愧。
“哦——”谢云流拉长尾调,“原来忘生还记得啊,我以为我的好师弟失忆了呢。”
“那算得上什么捉弄,”谢云流长长的睫毛扫在李忘生敏感的耳后,“帮帮师弟也不行吗?”
“毕竟你又没有经验。”
李忘生幼时身体孱弱,几乎不良于行,性格又文静沉默,家人常常怕照顾不周,让这孩子夭折。
后来家里老人有感而梦,又听说谢家那孩子在道观待了几年就神思清明,应有奇异之处,就把李忘生送去了纯阳观。观主吕岩见他,觉与他有缘,便收为二弟子亲自教导。果然,李忘生的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每日读书健体,愈发精气神足。
但或许是因为幼时体弱,又或许是因为他惯来清心寡欲,一直没有梦遗经历。
昨夜他与谢云流两人写完作业,就一起研读探讨新得来的古籍,待心生困意,已经入夜十点多,谢云流贴着暖暖的师弟不想回自己房间,就在李忘生的房内洗漱,然后抱着师弟睡觉。
李忘生日常是被谢云流搂搂抱抱惯了的,并不觉得紧张,虽然这两年已经很少同榻而眠,但闻着熟悉的气味还是很快入了睡。

梦里的远山披着皑皑不化的厚重积雪,春夏之交,暖意绵绵,他在论剑台下找到了靠着巨石抱剑而眠的俊美道袍少年,些微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他的碎发和脸庞上,呼吸平缓,仿佛陷入沉沉梦境。
他缓了脚步,不发出声音,明明是来叫醒人的,不知为何却屏住了呼吸,不愿惊扰了他。
师兄……他不自觉靠得很近,睡梦中的人长睫微颤,倏然睁开锐利的双眸,拉住来人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激烈又真实,彼此的气息都那样熟悉,清冽雪松合着阳光,笼罩着他们。

谢云流感觉怀里人身体发烫,微动着身体,因为贴得很近,他轻而易举地察觉到李忘生身体的变化,这孩子嘴里还无意识地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忍不住贴近了去听。
“……唔,师……兄。”
谢云流心里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抿着唇闷笑,在李忘生耳边压低声音说着,“师弟,师弟。”
李忘生脸颊微热,双眼迷蒙,半梦半醒之间,只懂得往谢云流身上贴,“师兄,我感觉好奇怪。”
他还记得梦里谢云流的吻,冲击得他神思恍惚。
而现实中,谢云流低头吻着那颗眉间朱砂,一边顺着李忘生的腰腹往下摸,师弟睡得迷迷糊糊,任由师兄为所欲为。
“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忘生,师兄帮你。”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的师弟,长大了。

第二天醒来,李忘生忆起这件事,脸色白得可怕,甚至不愿意理谢云流,单方面的冷暴力。
谢云流顾及他的心情,觉得还是得给点时间缓冲,便没有强迫他和好。
可是谢云流着实高估了自己,一个白天的不理不睬,他便有些心烦气躁,只想让李忘生快点认清心意,回到他的身边。
他从来不觉得李忘生不喜欢他,师弟的视线,依赖,思恋,向来无所遁形,静水深流,他身在其中,早已沉溺。
可是师弟又那样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窍。

“师兄,今天确实是我不对。”
李忘生回忆起凌晨谢云流给他的抚慰,背德感深深地摄住了他,他怎么能如此放纵,先是梦见与师兄接吻,再是和师兄做那种事,甚至沉醉其中,又因不知如何面对师兄而不与师兄言语,既失了分寸,又失了对师兄的敬重。
与谢云流一同关在这里,更是被捉弄得心神不宁,做尽僭越之事。
他想,若是惹了师兄生气,那他就好好地道歉。
“师兄,我错了,便消消气吧。”
“道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谢云流气得咬住李忘生的喉结,疼得李忘生皱眉闷哼一声,“李忘生,我迟早被你气死。”
“师——兄别乱说。”
他抬着手,轻轻拍谢云流的背,又往上微扯他的发丝,小小的愤怒。
“我只问你,以后还要不要和我做这样的事。”
“师兄弟之间,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
谢云流的唇吻着李忘生的喉结,他向来随心所欲,自察觉自己心意便毫不动摇,李忘生也不可以动摇。
靠近我,感受我,不要再逃避我。
你总是这样沉默着,拒绝着,却又离不开我。
忘生,忘生,我的师弟。
他们是师兄弟,但这世上哪里有规定师兄弟不能谈恋爱。
“新时代嘛,忘生。”他吮了一下李忘生脖子上的肌肤,光滑温润,令人流连,一个又一个痕迹,“自由恋爱。”
他的胸口憋着一股气。
有什么驱使着他,涌动心口的情感。
好像曾经有无数次欲言又止,然后再无机会,只在苍白回忆里留下惋惜。
“忘生。我喜欢你。”
“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幽暗空间外,有人为寿星公唱着一首生日快乐,起哄的人群掀翻了屋顶。
空间内的荒唐尚未落幕,两人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李忘生被吻得迷糊,像被泡在温暖的旭日下,师兄向来如此,性情自白,想做什么就做,想要什么就取,他从来不能拒绝他,他从来顺从他,他所有激烈的炽烈的情感,都落在谢云流的身上。自相遇后,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好像他曾经长久的失去他,所以避免一切失去他的可能性,这份意识融进了他的骨血,铭印入他的灵魂,所以他潜意识里始终抗拒着离分,抗拒一切会为他们关系埋下引雷的变化。
如果获得更多,如果哪一天谢云流离他而去,他要如何剖开自己的骨魂,再支撑着走下去。
他如此恐惧,至于难以自持。
渴望维持现状,渴望一成不变。

可是谢云流要前进,要拥抱他,要他切实展露他的爱的时候。
李忘生又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等他的坦诚。
他的温顺从容,无力推拒,都是为了让谢云流走向他。
纵然少年荒唐。
“师兄,”李忘生搂上谢云流的脖子,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他想起第一次遇见谢云流,小小少年在落叶的院中执剑伫立,他进入他的世界,仿佛久别重逢,他寻到了归处,从此所有的惶恐迷茫都与这人有关。
“我只想师兄能一直在我的身边。”
这就够了。
“师弟,你——”
明亮的光冲了进来,紧闭的门被打开,李忘生松开搂住谢云流的手,没来得及分开,骤然泄进来的光刺得双眸发疼,又被人紧紧按在胸口。
喧闹来到了这里,他们又回到了人世。

第二天课间,看着谢云流李忘生又亲亲密密甚至更加黏黏糊糊的进进出出,昨天参加生日会的人忍不住悄摸摸聚在一起八卦。
寿星公陆危楼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自得表情,发表了自己在修复兄弟情谊上的做出的巨大贡献。
公孙幽公孙盈敷衍地拍了拍手,心想你和霍桑闹翻了生日派对都不请人家,现在都还王不见王,在修复兄弟情谊上显然不如谢李两人好吧,但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
“谢云流把李忘生捂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给我们看。”
“我看见了。”旁边的玄正插嘴,他自幼习武,眼力甚好,“昨天走的时候李忘生脖子一片红红的。”
“噫——”
“感觉今天还补了点粉来遮那里!”
“真厉害!”
“禽兽啊,”方乾拍着桌子道,“李忘生那么小。”
“青梅竹马法了解一下。”




*让你帮帮师弟,不是梆梆师弟!
*一点点年龄操作。


*我发现这东西写的越久越走形,开梗的快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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