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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完结】经年醉(LOF芫漠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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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完结】经年醉(LOF芫漠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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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5 17: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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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OFTER 芫漠漠 老师的授权,相关授权信息和原文地址请点击
【授权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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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激情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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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请务必轻拍(:зゝ∠)
谢云流心不在焉,盯着酒楼下蜂飞蝶舞,梨花纷纷。
春光透过三交六椀菱花窗格洒在他面上,柔和了眉眼间锋利棱角,倒让那张英俊面孔流露出几丝少见温情来。
苏鱼里看他连酒都不喝了,不由打趣道:“哟,这是想起谁了?含情脉脉的。”
“去去!”谢云流瞬间回神,无意识摩挲酒杯边缘,“瞎说什么?”
他将面前剑南烧一饮而尽,沉吟道:“苏兄,你走南闯北押镖,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送人……生辰礼,该送什么比较好?”
苏鱼里大为惊奇:“送谁?”
谢云流爽朗一笑:“当然是我师弟了,还能送你不成?”
“嗨,”苏鱼里顿觉索然无味,送师弟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想起自家镖局那些糙小伙子,随意道:“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呗。一把剑,一匹马,几壶好酒,数匹绸缎,实在不行请他吃顿饭不就结了?”
谢云流面露不屑:“就这?不行!这些俗物怎么配得上我师弟。”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以往我亲手缝制过布偶,但师弟大了,再送这个似乎不太合适……鱼羹,师弟倒是爱吃,不过平日里做得多,生辰再做又有点敷衍。簪子么……鹤纹银簪也送过了,师弟素来清朴,鎏金嵌玉的岂不唐突了他……”
苏鱼里越听表情越古怪,忍不住一抬手:“——停!云流兄,你说的这些,确定不是送给相好,而是送给师弟的?”
谢云流飞起筷子砸到他脑门上:“再胡说八道,我让你今天躺着下楼!”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师弟,跟你想的不一样,别胡乱编排他。”
苏鱼里觑他神情,啧啧不已:“不是吧?你天天下山,也没见他跟你下来过一次。华山风吹雪冷的,成年呆在上头,不得跟老头子一样心如死水才行?”
谢云流目光悠远,微微摇头:“不,师弟他……有自己的道。不爱下山也没什么,他只是,天生喜静罢了。”
这表情看得苏鱼里牙酸不已——“够了够了,我也没见过你那师弟,实在想不出来。哪天你带他下来,我见着人了,才好替你端量送些什么。”
谢云流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越说越离谱,想不出来就算了,还要我师弟白跑一趟,你算老几?”
苏鱼里正欲呛声,目光越过他肩膀瞟到楼梯处,忽然定住不动了。
二楼朱红栏杆旁,不知何时走来一位白衣道子。乌发莲冠,眉眼沉静,额间一点殷红朱砂,宛如冰天雪地中斜逸红梅数点,愈显清冷出尘之意,看其面容不过十六七岁,然周身气质清正平和,令人不知不觉便屏息噤声,想要移开目光,又不由自主黏在那飘垂发带上,再难挪开半分。
谢云流见好友面容呆滞,眼神发直,心中一阵无语:这是又看到哪家娇娘,神思不属了?他正要唤人,忽听背后传来无比熟悉的二字——“师兄。”
这一声宛如黄钟撞响,惊天动地。谢云流猛然回头,正看到他的好师弟静静立于身后,欲言又止。
李忘生见他满脸惊诧,便道:“师父有件重要之物要送给山下好友,找不到师兄,便让我来了。顺道,叫师兄回去有事吩咐。”他微微一笑:“师兄在山下,很是有名。忘生一路打听,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了。”
这一笑如新芽初绽,清冷中又带上几分少年稚气。李忘生见桌旁另一人呆呆盯着自己,便礼貌一揖:“不知师兄这位好友,如何称呼?”
——谢云流终于知道,让苏鱼里看得目不转睛的人,竟是自己师弟!
无名怒火蹭蹭窜上心头,他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杯盘碗盏乱跳,哼了一声,便拉着李忘生走远了。
苏鱼里看到这两人出现在墙边梨树下,谢云流对着楼上指指点点,不知说了些什么,李忘生面露无奈,刚想张口辩解,就被谢云流狠狠敲了下额头。两人又絮絮片刻,云流兄这神仙般的师弟便听话颔首,转身飘然离去了。
待谢云流回到楼上隔间,苏鱼里瞥着他一张冷脸,酸溜溜道:“都是师弟,为何苏某的师弟差别就这么大?”见谢云流不理他,自顾自饮酒,又喟然长叹:“这生辰礼,你自己送吧,我是出不了什么主意了。送不好,还真唐突了小神仙,岂不是苏某罪过。”
谢云流听到他羡慕之语,有点得意,又有些莫名不快,转而想起自己方才一语不发离开,很有些对不住朋友,便拎起酒坛道:“也不急于这一时,来,今日先喝个痛快!”
两人饮至暮色四合,方各自分别。谢云流左思右想,还是带了一壶梨花春回去。他想,师弟自小苦修不辍,每日不是练剑就是诵经,快十七岁了还没尝过美酒滋味。这次,我就借他生辰机会,一起痛饮佳酿!
须臾十五日过去,到了李忘生俗家生日,他却恍若未觉,抄经,练剑,督促弟子们用功,同平时没有半分区别。到了晚间,他刚做完晚课,忽听门扉“咄咄”两声,谢云流指尖挑着一方酒壶,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从怀里摸出两只酒杯,嘿嘿一笑:“师弟,十七岁,已经是大人啦。师兄带你尝点好东西。”
李忘生茫然不解,视线慢慢地,迟疑地,落在面前玲珑酒杯上。
三杯下肚,少年道子面颊绯红,眼神游离,谢云流再唤他,却是过上好久才能有一句回应了。
谢云流:…………
——怎会如此?!梨花春清甜绵软,度数又不高,万万想不到师弟酒量会差到这种地步!他看到李忘生懵懵懂懂举起酒杯,还要再饮,赶紧劈手夺过来。
李忘生维持着端酒姿势,慢了半晌,才迟钝道:“甜的,好喝。”右手虚握几下,摸不着实物,又向桌上酒壶捞去。
谢云流头大如斗,拽了几下竟没拽动——李忘生将酒壶抓得死紧,清亮酒水迸溅出来,洒在他雪白手背上。
酒香四溢,随着烛光摇摇逸散。李忘生专注盯着自己右手,忽而倾身向前,伸出一截柔嫩舌尖,轻轻舔舐指间泼洒酒液。
轰的一声,火星四溅,颗颗都爆燃在谢云流心头。他一时心如擂鼓,砰砰心跳声几乎化为实质,敲打于跃动烛影。他想说些什么,打破这莫名古怪而又黏稠的气氛,却一个字都憋不出。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舌头般,艰涩道:“师弟,放手,我带你去练剑。”
“哦,练剑。”李忘生重复一遍,慢吞吞松开抓着酒壶不放的手。他端正坐好,以一种无比认真,郑重不已的语气说:“要多练。不然,追不上师兄。”
谢云流看向对面一本正经面容,酒液将他唇角染得水光淋漓,配上湿润眼神,柔红眼尾,实在是又可怜又动人。谢云流心中复杂难言,想像平时一般作弄下师弟,对着这已然昏头的醉鬼又下不去手。他无奈长叹,将人半搂半抱搀扶起来,往榻上一放:“好好好,师兄等着你来追。”
“——现在,睡吧。”
一刻钟后,他听到绵长而安稳的呼吸声。
怦怦心跳和着规律呼吸慢下去了,谢云流坐在榻边,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给师弟过生辰,结果寿星三两杯就醉得迷迷糊糊,自己想陪师弟痛饮的愿望也落了空。
说来说去,都是李忘生不好,酒量这么差!——他愤愤想,不罚他实在说不过去!至于怎么罚……小谢道长眼珠一转,落在旁边李忘生绘制符箓的朱砂笔上。
寥寥几下勾画完毕,他挑眉一笑,随手将笔丢开,往床榻外侧一躺,径自睡去了。
翌日醒来,只看到李忘生匆匆出门的背影,还不忘回头唤他:“师兄快点,早课要迟到了!”
谢云流困到不行,刚想说迟就迟吧,忽然一惊坐起:“忘生等等!”
但已晚了。等他磨磨蹭蹭挨到吕祖跟前,只看到师父面沉如水的神色。
吕洞宾瞪着李忘生看了会儿,忽然一拂尘抽到谢云流肩头——“天天就知道作弄你师弟!”
李忘生担忧不已,悄悄转头看向他,额头那点浑圆朱砂,赫然被画成一朵小巧落梅,宛如时下长安城中女子流行的花钿。
谢云流被抽得龇牙咧嘴,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回昨夜,他想,我喝过那么多酒,这壶梨花春,真是平生喝过的——
最苦涩,最无情,最冰冷之酒。
海浪拍击,在耳边喧嚣不已。
谢云流轻抚长刀,对这并不久远的回忆报以冷冷一嗤。他想,心思深沉之辈,连醉酒都装得如此真实。总有一日,我会回去,揭穿你这小人面目,再将辛辣烈酒,尽数泼在——
你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东瀛海风吹暗他咀嚼恨意的日日夜夜,世事轮转,他果真又回到中原,接连经历种种意料不到之变故,最后,停驻于翁洲。
翁洲亦有海浪,故土声声,是与异乡截然不同的景致。咸腥海风吹入寰宇殿,有时也会令他想起华山皑皑白雪。还有什么可想呢?谢云流自己也不明白,他与李忘生之间,隔着仇恨,误会,难论对错的真相,几成裂痕的生死,如今一切风云涌动都随着时间平静下来,但旧痕难消,亦不知从何消起。
烛龙殿事件后,他也曾悄悄回纯阳看过李忘生几次。曾经的师兄弟不再剑拔弩张,却也难坐到一起,心平气和地重叙旧日时光。这副场景只是想一想,都令谢云流浑身紧绷,只觉怪异无比。最终,他只是将无数珍奇药材一股脑丢在博玉的炼丹炉前,便又闷头回刀宗去了。
自那之后,寰宇殿中渐渐有了纯阳拜帖。逢年过节,大小节气,都会有一张措辞客气而又疏离的帖子送至案头。谢云流每每看得火大,却又觉得自己这火气实在毫无缘由,干脆全放给手下弟子处理,再不理会。
——直到李忘生卸任纯阳掌教,这些帖子才变了风格,客套词句间多出不少直言快语,一望便知是那位金虚子的手笔。
李忘生去哪了?谁也不知。谢云流在翁洲渡口有意无意转了几天,一片熟悉的衣角都没看到,直气得一刀劈向远处小山,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是,他恨恨想,你我如今形同陌路,前纯阳掌教又怎会到我这偏远刀宗来颐养天年。谢某真是自作多情,真心错付!
他一路大步流星,直入寰宇殿内。沿途弟子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只觉宗主自武道大成后,不仅样貌变得年轻,连脾气也跟毛头小伙一般愈发火爆。练红洗自外归来,见本宗弟子又像鹦鹉似的一团团聒噪,不由摇了摇头,直接去面见宗主。
她躬身一拜,干脆道:“师父,有客来访。”语毕掌心一翻,露出一支栩栩如生的鹤纹银簪。
她斟酌道:“我观此簪纹路,颇有师父几分刀意在其中,想必与您渊源颇深,便邀其主人一同来刀宗暂住几日……”
话音未落,忽见眼前大氅翻飞,谢云流已行至门外,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人在何处?”
练红洗一怔,暗道师父今日怎会如此急切,口中仍恭敬作答:“就在师父寝居西侧客房。”
一阵风过,谢云流已不见踪影。
他轻功急掠,到了门前,反倒放慢下来,一边推门一边冷哼道:“来之前不知道先说一声吗?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不稳重……”
未尽之语戛然而止,十七岁的李忘生转过身来,静静看向他——“师兄。”
时光流转,以一往无回之势沧桑了二人心境,然各自证道,又将沾染风霜的容颜带回起点。
谢云流几乎下意识就要叫出“师弟”,熟悉字眼在嘴里转了几圈,还是替换成硬邦邦话语:“站着做什么?过来坐下。”
几案明净,不染尘埃。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李忘生拎起身旁小巧酒坛,放在桌上。他拍开陈旧泥封,慢慢道:“此次前来,原本只是想把当年未送出的酒送还给师兄。不想师兄已证武道,如此,倒也可一并作为贺礼了。”
“饮完这坛,忘生就走。想必师兄,也不愿和我再多谈前尘旧事。”
泥封应声碎裂,清冽酒香醇厚绵长,飘至鼻端,谢云流恍惚看到了华山后山大片晶莹梅花,红的,白的,青的,纷纷扬扬,都落在这坛酒里。
李忘生轻轻笑了笑——“当年……忘生收集了整整两年梅瓣雪,想在师兄继任掌门时,酿酒作贺。师兄叫我一起下山,却被屡次推拒,其实是忘生也想给师兄一个惊喜。不想后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是忘生当年并不懂酒,过于想当然了。如今几十年过去,此酒自然更为醇香,送与师兄,方才合适。”
他从袖中摸出两只小巧酒杯,谢云流一眼认出,这正是李忘生十七岁生辰那夜,他拿来饮梨花春的两只。
李忘生捧起酒坛,斟满两杯,不待谢云流说话,先自行一饮而尽。他似回味片刻,方低声道:“这一杯,谢师兄还愿与我同坐共饮。”
谢云流压下他欲倒第二杯的手,心中再度涌上复杂滋味。他看着李忘生沉静双眼,忽然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他想告诉李忘生师兄明白,师兄都收到了,世事纷杂,当年我的确恨过你,可我却从来没有——怪过你。
但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积年风浪冷硬了刀客眉眼,也封住了他寥寥柔情。如今的谢云流终究不是当年小谢道长,他再不能轻易张口,言笑晏晏地叫出师弟二字。
沉默与寂静无声蔓延。李忘生苦笑一下,慢慢抬手,饮尽第二杯。
窗外日光明亮,清风微凉,他觉得手中这第三杯,饮与不饮,都已没有任何意义。告辞的话正要出口,忽听扑棱棱一声,从远处飞入一只小巧鹦鹉。
羽毛柔顺,蓝紫交织,看起来分外美丽。那双黑豆眼与李忘生对视片刻,忽然一振翅膀,落到他肩头,光滑鸟喙梳理几下自己翎羽,便径直贴上身旁玉白耳垂。
李忘生一怔,似是不料它如此亲人,不禁抬手摸了摸。鹦鹉仿佛未看到谢云流陡然沉下的面色,拍拍翅膀,曼声长吟——“暮起归巢思,春多忆侣声。”
李忘生呆住,愣怔片刻,方道:“想不到师兄的鹦鹉……也如此多才多思。”
谢云流面色陡然古怪,还未等他伸手制止,鹦鹉已将脑袋向前一贴,几乎是凑到李忘生耳边,道出悠长宛转,惆怅无限的一句——“忘生……”
李忘生彻底怔住。对面谢云流勃然大怒,几乎是气急败坏般斥道:“滚开!”周身刀气激荡,冲得那鹦鹉顿时炸成一颗毛球,胡乱振翅飞撞几下,嘎嘎大叫着逃到窗外去了。
李忘生已举至唇边的酒就这样被撞翻,淋漓酒水,尽数泼洒于他下半张脸。浓烈酒气冲入鼻腔,他不禁放下酒杯,捂着口鼻低声呛咳起来。
谢云流面色阴沉,直接长臂一伸越过桌面,扯出袖口柔软里衣擦拭他脸上酒痕,口中犹恨声骂道:“学艺不精,如今连端个酒都能被呛到,笨死你算了!”
李忘生却仍停留在方才耳边那句“忘生”里——只要不是聋子,任谁都能听出这短短二字中,包含着怎样的深深思念与怅然情愫。
鸟犹如此,人何以堪?
清浅笑意,一点一点,从他唇边浮现至眉梢眼角。谢云流被这笑激得心浮气躁,冷声质问:“笑什么?”
“没什么。”李忘生躲开他擦个不停的手,给自己倒了第四杯酒,缓缓饮尽。
清丽绯红透过身前人脸颊眼尾,烧灼谢云流再难安定下来的心。他看到朦胧醉意一如往昔,沾染上那双黝黑双目。
李忘生说:“师兄,这真是忘生喝过的最清甜,最绵软,最温暖之酒。”
谢云流定定看向他,绷直唇角终于变得柔和几分,片刻后又突然警醒,大怒道:“你还和谁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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