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温泉山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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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46 | 回复0 | 2025-6-23 16: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谢李】温泉山庄轶事
*一些已互通心意但未公开设定,有一些私设
*我超喜欢肝山庄的(微笑
*写于2022冬至活动
(一)
甜甜温泉山庄又遇到了危机。
事实上,某不具名侠士一年前作为门客从山庄离开时,就十分沉重地表示过担忧:“以她们这经营水平,我们不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下一年。”说罢深沉地叹了口气,骑着花里胡哨的瘸腿马下山去了。
果不其然。
自从山庄送走了冬至节这个顾客高峰期,经营情况便每况愈下,偏偏这老板田甜还是个甩得不能再甩手的掌柜,少买两件小裙子都算立了大功,眼看着山庄每年赚一次,一次撑一年,账面上永远入不敷出,马上又要摇摇欲坠濒临倒闭了。
山庄大堂里,客栈管事咸娴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瞧着门可罗雀的大门外稀稀落落地飘了几片雪花,不禁开始怀念起去年冬至时山庄热闹的景象。
“好想再像那时候一样收钱收到手软啊——”咸娴扒拉了两下算盘珠子,换了只手托着头,“田甜今年怎么骗不来人了呢——”
“师兄,此处似是有一处温泉。”
有客人?咸娴精神一振,连忙抬头往门口张望,只见两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立于门外,一位黑衣大氅,斗笠掩得极低,左手持刀,右手缠着几条绷带,看不清容貌神色;另一位白衣道冠,眉目清俊,眉心一点朱砂,正仰面打量自家的匾额,瞧见牌匾旁边红纸糊的“山庄”两个字,忍俊不禁的样子好看得紧。
咸娴立马从柜台后转出来,迎上他二人热情道:“二位客人快快请进,本店温泉安全舒适,舒筋解乏,有延年益寿之不二功效。若是二位想小住几日,本店亦有客房若干,我为二位收拾两间,保准让二位体会到我们甜甜温泉的……”
“一间。”那黑衣斗笠的男子忽然出声,“僻静些的。”
咸娴一句话噎在口中,然而管事做久了,反应还是极快的:“好嘞,二位不妨且稍等,我们燃樱池旁边的紫藤小路尽头有间客房名为落樱,独立成院,最是僻静不过了,正适合二位。我这便安排人去收拾出来。”
那白衣道子朝她和善地点了点头,倒让咸娴有些脸红,飞也似地跑去安排了。
(二)
这两人自然是谢云流和李忘生。
他二人又为何会双双到这温泉山庄来呢?事情还要从今年冬至节说起。也不知何故,今年到刀宗给谢云流送饺子的江湖人猛增,盘龙饺、戏凤饺、荣华,一盒又一盒,把谢云流吃得看见饺子就头疼,终于在某天半夜扔下刀宗一无所知的众人,自己躲清闲去了。
谁要吃那么多饺子!谢宗主愤愤不平地在坊市街边游荡了几圈,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去华山的马车,趁着天蒙蒙亮在坐忘峰成功抓到了晨起打坐的李忘生,拽了人就跑。
师兄,师兄?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怕是不妥……
不是还有卓凤鸣他们吗?怎么,你还想留在那吃每年不换样的批发饺子不成?
李忘生无言以对,想想往年泛滥成灾的饺子,觉得谢云流言之有理,非常有理。
两人一道悄悄离了山,走走停停,倒很是体味了一番城中过节的热闹氛围。直到日薄西山,李道长提出不如就近吃碗馄饨再走,某谢姓宗主却非撸了袖子说要自己煮,谁知一下锅就烫了手,最后还是李忘生又好气又好笑地帮他上了烫伤药缠了纱布。他二人走走停停,到天色已晚时欲要寻一处客栈落脚,谁知所至之处却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一家温泉山庄瞧着还在勉强营业。
“师兄,你小心手上莫要沾了水。”李忘生从客房安置好了行囊,出来便瞧见谢云流已经泡在温泉池子里了,连忙出声道。山庄位置得天独厚,竹制的木筒流出水声潺潺,池边依稀飘了几瓣樱花随着水波轻轻荡着,为这小院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息。
哗啦,哗啦,谢云流两步跨到温泉边上,似笑非笑地从下往上瞧着李忘生。
“你也下来。”
“我就先……”李忘生脸色倏地飞起两片红晕,连连推脱着往后退。
“下来吧你。”谢云流扯着李忘生的衣袖一使劲儿,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再度安静下来时,李忘生已被他压在温泉池边了。
“师兄!你的手……”
“不打紧……”谢云流音色渐低。
“师兄……”
李忘生被热气熏熏然蒸着,脸颊边飘着几缕红霞,谢云流看得心痒,便忍不住去抚摸他柔顺的黑色长发。
“忘生……来么?”
“师兄的伤……”
“师兄用左手也一样厉害,忘生不信?”
“那……好吧……”
谢云流眼睛一亮,马上来了劲,蹭地从温泉里跃出水面,左手一抖刀已出鞘:“出剑吧!忘生!”
……
(三)
静宜逐生,剑出鸿蒙;锋芒无匹,万剑来朝。
磅礴剑气缠斗了半夜,切磋结果谢云流险胜一招,附带后果是小院紧邻着的温泉山庄的大堂和更衣室被震塌了。
李忘生充满歉意地提出赔偿山庄的损失,谁知当日谢云流将他拉走得急,两人竟谁也没带够足以修缮完好的钱财。
咸娴瞧着自家断了的牌匾痛心:“算了,不如你们在山庄当一段时间的管事抵债吧。”
当天,门客管事谢榭和卜算管事李礼便走马上任了。
甜甜温泉来了又帅又能打、一柄左手刀对敌如入无人之境的门客,以及温柔俊美、料事如神的活神仙的事不胫而走,客人竟果真一天比一天多,咸娴翻着再次盈利的账本笑得合不拢嘴,想来挣到足够的钱换一块能写下六个字的大牌匾,也定将不是难事了!
山庄的结交的门客也逐渐增多,谢云流每天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辈,忙得上打狼牙下撵猴子,还要记着给几个小孩儿带吃的,有时甚至忙到天黑才回来。每天回转山庄来时,必定瞧见李忘生坐在温泉边明晃晃的灯笼架旁,摆开了太极铁盘为人解签,桌前乌泱泱围了一群客人,十之七八都是女客。李忘生见他回来,便笑吟吟地收了算命摊,同那些专门来看他的女客们致歉告辞,先去瞧瞧他师兄吃醋的黑脸,再两人一起回房,将他师兄哄好。
这天谢云流同河畔不知谁遗弃的机甲人缠斗许久,终于一击将机甲要害处震碎,心中颇为得意,便提前回庄欲要同李忘生好好讲讲今日的奇遇,谁知他兴冲冲往算卦摊找过去,李忘生竟然不在。
难不成还在房中?谢云流便又折返回到小院,一推门便瞧见李忘生正和另一人聊得兴起。
“李忘生?”谢云流故意将这人无视了彻底,“你若是实在闲着无事,不如来和我切磋剑招。”
李忘生无奈地笑笑,同他介绍道:“师兄,这是我玉虚门下弟子季雪鹤,碰巧今日也在山庄做了门客,便来拜会。”
季雪鹤连忙站起身行礼道:“见过大师伯。”
……大师伯?玉虚的人倒是把这些假模假式学了个十成十。
谢云流哼了一声,脸色稍霁,自去李忘生对面的蒲团坐下倒了杯玉山茶,眼睛老神在在瞧着外面,摆出一副不愿听他们纯阳内务的架势,耳朵却立得比谁都忠实。
“掌门师父,近日情况也便就如此,纯阳有卓师叔和于师叔照看,师父大可放心。”
“好,你也先回去休整一番。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我。”
“谢过师父。师父,大师伯,雪鹤告退。”
(四)
季雪鹤已出了院门许久,谢云流悄悄瞥了李忘生几眼,见李忘生不言不语,大有将经卷拿起来继续看的架势,还是先耐不住性子出声道:“他没催你快些回去?”
李忘生浅笑道:“师兄想哪去了。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到了该要下山历练的时候罢了。”
谢云流重重哼了一声:“李忘生,你别转移话题。昨晚我同你提的那件事,你为什么不同意?”
李忘生有些不自然道:“忘生与师兄早就行过双修之实,名义一事不过过眼烟云,师兄又何苦如此在意。”
谢云流不爱听这话,皱起眉头捏住了李忘生的下颌,“李掌门,莫非你觉着剑魔谢云流配不上你这正道翘楚?可昨晚你在我身下喊我再快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师兄!”李忘生的脸涨得通红,一把将谢云流推出了门外,“这么久过去了,师兄心中竟还如此看我。那师兄也不必再来找忘生了,也省得忘生碍你的眼。”
谢云流心说明明是你迟迟不肯同意与我合籍,怎么好像倒还成了我的错?便要上前同他理论几句,谁知李忘生砰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竟是要拒绝同他说话。
气得谢云流原地转了几个圈,又愤愤出了门,瞧谁谁不顺眼,一转头看见半山腰小溪边钓鱼的老头,带着柄剑鬼鬼祟祟的,质问了几句便不由分说要开始揍人。
两人过了几招后,垂钓老叟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切磋?”
“年轻人?”谢云流不屑道,“你老眼昏花,我不同你计较。你在这里假作垂钓,手下却有似是而非的纯阳招式,到底所图为何?!”说罢提刀便刺。
垂钓老叟心下一惊,心中已有了几分胆怯,“这位侠士饶命!老朽不过在各派偷学一招半式,并非有何歹意啊!”
话音未落,眨眼间刀刃嗡鸣,还未看清眼前人是如何行动的,谢云流的刀已横于他颈边,垂钓老叟这才意识到碰上了不好惹的,连连求饶。
“大师伯!刀下留人!”
谢云流不为所动。
季雪鹤匆匆赶来,复又劝道:“大师伯,此人虽偷学我派招式,毕竟并未以此伤人,罪不至死,还望大师伯念及纯阳声誉,放他一马。”
谢云流一边不耐道:“你叫得倒亲切,谁是你大师伯?”一边收刀回鞘,冷道:“别让我在这再看见你。”
垂钓老叟连连答应,抱着鱼篓赶紧溜下山去。季雪鹤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大师……多谢谢宗主以纯阳为重。”
谢云流听到那句“谢宗主”,眉头皱得死紧,冷笑道:“‘谢宗主’与纯阳早已再无瓜葛,你纯阳中人如何,与谢某有何干系。”
季雪鹤只低头不敢出声。谢云流愤愤携着刀一转头,正瞧见李忘生站在不远处,神情一看就是把他刚才的话听了个全,心里突地一跳。
“不是这样的!忘生,你听我解释!”
(五)
谢云流两天没进去李忘生的房门。
谢云流背着手在门外徘徊了半日,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绕到屋后,手一撑从窗户跳了进去。
李忘生竟然在屋里给季雪鹤传功治疗经脉!
谢云流大为震惊地盯着他的好师弟,李忘生顶着这谴责的目光也颇为心虚,再难将传功进行下去,嘱咐了季雪鹤几句,便让他先回房自行运气调整。
谢云流看人走了,几步踱到李忘生面前,心中翻滚过许多说辞,竟都说不出口。眼看着李忘生理了理道袍就要离开,一急之下口不择言道:
“李忘生,你是不是过于关注那姓季的了。”
李忘生莫名其妙地回视他:“雪鹤受伤了啊。”
“我也手疼。”
“那师兄去找大夫啊,万花和药宗门人就在大堂呢。”
谢云流:“……”
李忘生见他不说话,心中也闷闷不乐,绕过他便要出门去。
谁知一下被谢云流紧紧拉住了手臂。
“忘生,你明知道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忘生垂了眼道:“忘生都明白。可是,可是忘生实在不知,那日师兄忽然说要同忘生在一处,却又时时不愿再同纯阳有任何联系,难不成是师兄知晓了忘生的心愿,不得不被困于此?若是如此,如果忘生还任性同师兄合籍,岂不是将师兄更长久地困在厌憎之人身边?师兄最是自由不羁、往来由心之人,若是忘生为了一己之私强求师兄在身边,忘生宁可与师兄不再相见……唔……”
未出口的话被谢云流的嘴唇恶狠狠地堵回口中,感受到师兄此时的怒火,李忘生再不敢挣扎,任他侵略遍自己的唇齿,不多时便被这个粗暴的吻蹂躏得气喘吁吁。
谢云流与他额头相抵痛心道:“李忘生,我以为我们相互坦白心意多时,你竟然……你竟然这样乱想!”
李忘生红着脸,呆呆地看着忽然怒气冲冲的师兄,无意识地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嘴角。
“我说了多少次,我寻你,救你,给你写信,与你双修,想同你长长久久在一处,都是因着我心悦于你!”谢云流越说越气,李忘生也自知说错了话,自己这些时日同师兄终日在一处,倒是被养得过于任性了,心中暗暗后悔,两手悄悄回抱住他师兄尽力安抚。
当然是没安抚住的,谢云流愤愤拍给李忘生一张红纸,“签字!”
李忘生震惊地瞧着那张红纸黑字,庚帖?师兄这次来,竟是先把两个人的庚帖都准备了,才向他提出合籍的?
“师兄?等等,我还没想好……”
“如你所说,我既令你如此不安,那便合籍!马上合籍!”
(六)
谢云流想做的事,从未有谁能挡得住。
何况,几十年风霜历尽,他的师弟本就眷恋于他。

(七)
后来温泉山庄怎么样了呢?
自然是全员被请去了刀宗宗主和纯阳掌门的合籍礼,顺带成了远近闻名的结缘宝地,不仅冬季客人纷至沓来,许多人在七夕也会来此向心仪之人表白心意。再后来,大江南北便逐渐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冬至时的温泉山庄击败厉害的敌人,向心爱的人求婚就必能成功。
一年可以挣两次钱了,田甜的小裙子也回来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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