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收藏本站
开启辅助访问
切换到窄版
登录
立即注册
月满云生首页
BBS
搜索
搜索
本版
帖子
用户
月满云生
»
月满云生首页
›
同人文区
›
眉边春雪
›
【完结】落跑剑灵
返回列表
发新帖
【完结】落跑剑灵
[复制链接]
161
|
2
|
前天 22: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故事。剑灵梗。一篇完。
笨蛋恋爱。背景全模糊。搞点人物反应。
微博上我脑的段子扩写:一个不完全奇幻爱情故事
长风万里,他的面前是一片暗色的水,正平静地涛涌。沙滩上,东瀛剑魔掂量起自己手里的剑,剑光凛然,剑身中却有一缕李忘生小小的魂魄。
……是他偷的。
他不想还。
离开纯阳那日,风雪交加,李忘生要拦他,却被他击败在雪地里。李忘生气急,唇上带了丝血,苦涩地质问他,你是否一定要去?他鬼使神差地愣住,觉得师弟那刻的唇色很是艳丽。
谢云流匆忙地蹲下来,把李忘生的唇擦净,其间也不知如何,手上麻麻涩涩,热流涌入心脏。莫名其妙地,他出手偷了片李忘生的魂魄,装在自己的搭扣里,贴着心口带走。
一去不回。
辗转逃到了东瀛,谢云流把这魂魄锁在自己的剑器中,当做剑灵。他不通东瀛语,也不想跟其他人说话,天地茫茫,他只尝试着跟剑灵讲话。
谢云流无端想吓唬他,声音沉沉:“…..我还活着。师弟。”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剑灵小脸一板,道:“师兄,跟我回去同师父请罪。
谢云流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剑灵拥有李忘生的记忆,反反复复要他回去跟师父请罪。他不耐烦听这些,但不知怎么,也没让李忘生闭嘴,他冷冷道:“我不会回去的。
“李忘生又追在他后面说一切都是误会,他便闭嘴,什么都不说。一来二去,他们之间似乎无话可谈了。只谢云流在剑灵入睡的时候断断续续练习张嘴,声音很是枯涩:“我、会、回、去、的。”
只是在剑灵睁开眼的时候,谢云流始终不说话。
时日久了,剑灵也沉默下去,除了每日要他回去,便不多说其他,谢云流白日里偷偷凝望剑灵的神色,被剑灵刚好抓住,李忘生只怔了怔,他却尴尬至极,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谢云流以为它会这样离开。
只是剑灵一直没有离开,哪怕开口全是那么一两句。谢云流于每日的担忧里,渐渐放下心来,每次都那么一两句,李忘生还每每被他噎到,他又不走!他居然品尝到了一抹喜意。
忒贱。可贱得欢喜。
他想着:一人一剑,这么相依为命地过下去,其实也挺好。
像是有个家。
有一天,剑折了。
谢云流日日练剑,用于无聊时打发辰光。可今日他在水流里挥剑时,剑凭空断了,像是闪电劈开了地缝。那刻谢云流脑袋里一瞬全空,似乎被淹没进至暗的海底。再回神时,他手脚哆嗦地把断剑寻回,以金水补好剑,再入魔般搜寻剑里唯一的那抹魂魄。他搜了很久,只搜到残留的一丁点,却在感觉到微弱的跳动时,几乎喜极而泣。
他注入内力唤醒剑灵,剑灵睁开眼睛,懵懵然看着他,问道:“你是谁啊?
好像有什么碎掉了。
……从此后,无人再知他是谁。无人是他的坐标。往前往后的岁月只有他自己能够铭记。
剑魔呆呆地抹了把眼睛,下定决心要让剑灵回想起之前种种。他费尽心力日日以晨间露、雾中花养剑,并灌入内力,如此一天一天温养下去,剑灵小人精神头一日胜过一日。记忆也慢慢地回来了。谢云流很是振奋,心里觉得很有希望。
“你是我师兄吗?为何我在剑中?
“嗯?忘生想起来,师兄请我在城中吃了很多糕点。师兄,现在我也想吃。”谢云流有点发汗了。
“师兄,忘生可以跟你握手吗?
谢云流坐卧不安,不太忍心告诉一个还不知自己只有抹魂魄的剑灵小人,它已没有了身躯的事实。谢云流咬着下唇,心里一横,抽出自己的一抹魂魄,送进剑里,五指张开,握住了剑灵小人的手。
李忘生道:“咦,为什么有两个师兄……不过是冰的。师兄你好凉。”
谢云流默不作声地想,当然是冰的,但谢某可以让他有温度。
谢云流使了内力,让自己的魂魄温暖起来。李忘生失忆了倒很实诚,用力地拥紧他,道:“对不起师兄,我有点冷。我能借借你的体温吗?
在剑身外的谢云流豁然脸红,心里想:可、可以。
剑身里的自己嘴巴张大了,道:“可、可以。”
谢云流感觉到李忘生正小心翼翼地挨着自己。
那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纯粹取暖的动作,让他心都缩了起来,觉得自己也变软弱了,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他惊得一跳,把自己的魂魄收回,李忘生张大了嘴,道:“师兄,怎么了。”
谢云流不自觉张口道:“我、我不习惯被人抱。”
李忘生道:“那好的,师兄,我找找其他取暖的东西。”
谢云流自此内力十二时辰不断煨着剑。这对他要求极高,每次内力只能拿出来一息,不能多,也不能少。他默不作声控制蚕丝般控制内力,睡梦里也不尝停歇。
李忘生从此后梦里都觉暖。
这么养着,终有一天,李忘生想起了从纯阳出走的那一日。
李忘生大呼:“师兄!你怎么可以打师父!
谢云流感觉像脸上被呼扇了一巴掌,眼眶一红,反复呢喃师父、师父,嘴里直哆嗦。李忘生翻来覆去地拿此同谢云流吵架,争吵声中,剑魔的内力还一直煨着尖锐的剑器,谢云流的脸色越来越白。
架吵得太狠,谢云流愣愣地想:再也不想看见剑灵小人。
不要见了。
翌日清早,剑器还被他抱在怀里,谢云流一气之下把剑身全部绑起来,背在身上,但就是不要看见。李忘生在剑身里愤怒地叫嚣:“谢云流,你敢做怎么不敢当!”“谢云流,你孬种!
“谢云流!你把我放走!我要回去!”
一瞬间谢云流脑袋里都是沸腾的水,烫得他一把扯开裹剑的布条,把自己的魂魄丢进剑里,隔着布料打剑灵小人的屁股。
李忘生面红耳赤,惊道:“师兄你打我做什么!”
“你怎么打我屁股!
谢云流失去理智一般道:“你想走?我哪里对你不好!你怎么想走?!”
“你要是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他眼眶慢慢红了,眼神凄楚,剑灵小人想起了什么,看向他的手,眼色又是一软,道:“师兄……抱歉。”
“我知道我走不了,你也一直用内力温养我,其中艰难,忘生亦知。忘生说的是气话。”
剑魔抹了一把眼睛,恨恨道:“我不需要你道歉。”
剑灵小人叹道:“不需要便拉倒罢。
又拽开谢云流的手,道:“别打我屁股。忘生很大了。”
谢云流觉得这是嫌弃他,眼睛愣着都红透了硬是不掉泪,想嘴硬,开口却声音颤抖,无法再装模作样,道:“你是我救回来的!你凭什么要拉倒!你还嫌弃我!谢某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剑灵小人默然不语。他护着自己的屁股蹲下来,坐不好坐,才道:“那师兄想怎么样?”
口气不算善意,风雨马上压顶。
仿佛受不了丈夫的妻子。
谢云流面色一红,察觉到李忘生的尴尬之处,又尴尬又没出息地想了想刚才肥嫩的手感。
不肥不瘦,弹性上佳。他觉得渴。
蓦地,他的魂魄自己蹦回了肉身身上,仿似匆忙地逃窜,再也不能见人。李忘生目瞪口呆,之后又一股热力注入李忘生体内,谢云流两眼望天,李忘生屁股消肿。
这一日便这么过去了。
此后东瀛夜夜虫鸣鸟叫。谢云流买了瓜子,把剑抱在怀中,坐在海边,看天上的星星掉入海里。
海风有点腥,月亮却很圆。
李忘生道:“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谢云流沉默良久,道:“你想家了?”
李忘生道:“嗯。”
谢云流终于道:“快了。等我参透这第十层罢。”
谢云流此后便心急想回去,而且为了快速回去,他要强行突破第十层。可心急毕竟不稳,他不知为何整日心里突突突的,像是兜里揣了个兔子。谢云流夜里还给剑煨着内力,第十层的功法却仿佛不受控制了起来,瞬间张满了整个身体,吧嗒——吧嗒,他心跳加速,却又蓦地停了。他大睁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
剑器轻轻地颤抖,之后,越抖越快,越抖越快,剑器竟自己游走了起来。剑在他身上滑动。他听到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
他作答不了。
剑无风自动,刺入他的大穴。谢云流这才呛咳着吐出胸腔里的气流,咳得眼睛充血,难以呼吸。而他更是身体热烫,手胡乱地在地面上抓挠着。
剑更急切地为他降温。谢云流握住剑柄,割开手指,放出热血。浑身犹在发颤,仿佛将死过去。
剑灵小人在剑里担忧地看着他:“师兄,
你…….”
眼底似含情,柔光涌动。
谢云流终于忍耐不了了,他拿着剑,卷成一圈,解开覆体的衣物,以剑挑弄自己。李忘生瞠目结舌,看了一会儿谢云流在榻上翻滚的色相,丘壑低垂,地动山摇,他默默地捂着脸低下了头。谢云流喘息、挑弄、发泄,李忘生捂着耳朵,身上的微光一波一波地颤动。
李忘生再抬起眼的时候,眼梢眉角也红了。
之后谢云流倒是未再提及那日发生的事情,李忘生也默契不提。海水在岸边波荡,月亮掉在里面,摇曳着流淌。李忘生心里酝酿着一股骚动,却也不敢说。如此日升月落间,谢云流第十层终于突破了。
谢云流说要回中原去复仇去,便跟李重茂割袍断义了。
谢云流如此踏上回中原的船只。在船边眺望大海时,剑灵小人顺着谢云流的眼光看去,看到海水的波荡,一波涌起,一波后撤,谢云流目光闪烁,沉吟不语,于是李忘生问:“师兄,你回不回华山?”
谢云流高傲地道:“不回。”
剑灵小人默默地不说话,自失笑了笑。
翌日,谢云流上了岸拿起剑,突然发现剑器中竟空空荡荡的了!他手都抖了,心急如焚,要四处去追查剑灵小人的下落,方听见茶馆闲客闲谈纯阳宫二弟子高升将盛办仪典的消息,心里不由只恨得牙痒痒,还是决定回去看看究竟。
谢云流祈望剑灵小人回到李忘生身上,他们毕竟是同源的魂魄,应该有互相的感知。
可他又不想剑灵小人回到李忘生那里去。这个世上,只有他养的剑灵小人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家在那里,而那个纯阳宫的李忘生,他又……那么多年不见,谁知道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养的剑灵小人,他看着长大的剑灵小人。陪着他这么多年的剑灵小人。
怎么就不见了呢?
把他的剑灵还回来!
谢云流无声地、落寞地嘶吼。眼中尽是风霜。
回到纯阳宫,谢云流心里轻嗤:李忘生倒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哼。
日光洒在广场里,谢云流远远地躲在人堆里参观李忘生加冠的仪式,师父宣布玉虚而后一脉能够出师收徒。他想想自己十多年前便可收徒,李忘生怎么今日才可收徒!哼!他不由死死盯着李忘生,又来回上下看,看这个仪态翩翩的青年身上,是否有他的剑灵小人的痕迹。
痕迹。
他抢了我的剑灵!怎么可以!快给我还回来!
李忘生忽有所感,抬起头来,脊背一麻。
这片喧嚣人海里,他可以感到那人的存在,天地霎时一静。
剑灵小人的记忆自然可同步传递给他。也不知道当初大师兄剥离了哪一片魂魄走,他这五年肉身虽在纯阳观中,五感却趋于封闭状态,纯阳事事都挑不起他的情绪波动。反是剑灵小人那边的记忆往往令人过于心惊肉跳,每每让他
惊慌不已。
师兄到底是对他在做什么?
又是打他的屁股,又是把他缠在私处上,跳脱沙哑的一把嗓子,轻轻地呻吟,血气肆意奔涌。李忘生那夜在寝塌上,突然被拉进一个荒唐的情境里,感觉全身上下宛如水一般从谢云流身上淌下去,身体上的感觉还不能自控地喧嚣。
太荒唐了、太羞耻了、太……..
可他哪有地方说理去?他心里嘤咛了一声,真是面红耳赤,尴尬透顶。
还好那一夜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他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这样的事情了。
可大师兄……他回来了。
那个魂魄也回来了。
谢云流思考甚久,翌日在纯阳观羊肠小道路口堵着李忘生,在他面前表明了身份。
与剑灵小人同样样貌的忘生大人,栩栩如生地站在他面前,唇红齿白,色如春花,却呆呆地看他,好似被吓傻了。他心头十分烦躁,明明一模一样,面前这个他却握都握不住,夺也夺不回,被一些陌生阻断。他说着些无聊的寒暄,还是想借机把李忘生的魂魄偷一缕出来,
偷出来,给我!给我!
谢云流死活不愿意再走了。
也是在这半月里,谢云流的赦令颁下来。纯阳宫趁热打铁,把诸多罪名一并打散。谢云流所知日前真相,静静跪在三清殿前,同三清祖师与师父认了错。
人算是回来了。
不过回来之后,谢云流还是觉得心中有如猫抓。他不知如何跟李忘生讲话,李忘生看着是他的师弟,他却完全不能当成清白的师弟看。
李忘生日常同他一起处理事务,纯阳太极殿门前一条青石走廊,他刻意拉下两步看着前面意
态款款的师弟,不住地想着,剑灵小人长大后便是这样吗?
他看不得李忘生。看着看着便两眼发红。他浑身燥热,却觉悲痛难抑。
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尤其是李忘生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同他说话,他知道他不该,他不该放诸幻想,他不该思念前人,可是他总是想着,如果剑灵小人在这
里,它是不是就能跟他更亲密一些,他们吵架拌嘴也很好。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所适从。
谢云流某日终对李忘生道:“师弟,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忘生僵了僵,点点头道:“自然可以。”
谢云流偎在李忘生身体上,轻轻地嗅了嗅。李忘生紧张无措,感觉到大师兄的脸蹭过他的头发,又猛地蹭过他的脸,把他一把抱得紧紧。
李忘生快窒息了,勉力挣了挣。可是谢云流不松手,站也站不稳,扯得李忘生也跪到了地上。
两个人跪着抱在一起。李忘生脖颈里淌进了泪水。
先是无声的哽咽,继而是抑制不住地泣声,李忘生心里发酸,也有点怯地、轻轻地环抱住谢云流的身体,声音低沉:“没事了。没事了。师兄。”
“你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我们都在这里。”
李忘生自觉是在安抚谢云流过于心酸的痛,谢云流突然撤开脸,盯住他的眼睛,含怒带怨地问道:“你说什么?
李忘生懵了:“师弟未说什么。
谢云流道:“你说你也回来了?忘生,我记得你……你没有离开过华山。
谢云流如同鹰隼一般盯住他。
李忘生这才知道失言,惴惴地不敢多说。谢云流捏住他的脸,忽然一笑:“呵,我可发现你了!”
李忘生心脏都在发抖,勉力道:“….师兄说的话,忘生没听懂。”
谢云流道:“我会让你听懂的…….你等着。”
李忘生当日走路都在打滑,在上午课时,学生在师父旁边打瞌睡,吹了师父一脸的泡泡,胡子都被打湿了,哄堂大笑。他都没太注意到。
师父下早课叫他过来,一边心疼地擦干胡须,一边愤怒地咆哮:“他就坐你旁边!忘生你怎么回事儿?都不提醒提醒为师!”但李忘生则张口结舌地想着谢云流坐他身后一直冲他耳朵吹气,他上课上得心惊胆战,就怕谢云流站起来叫师父为他平反。而此刻师父居然还说他了!师父不站在他这边了!啊啊完啦!
李忘生连夜打包了行李,问了洛风:“风儿,你当初怎么离的华山?怎么找到路的?
洛风迷茫地道:“师叔,就那么出去啊?
李忘生窘迫起来:“师叔……不太认路……风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洛风道:“那风儿领师叔出门?”
李忘生惊喜地满意道:“如此甚好。”
当夜,穹窿无星无月,风轻轻地吹。无有声息的夜晚,李忘生蹑手蹑脚地跟在洛风身后,走在太极殿外。洛风见李忘生掂起脚尖,屏气凝神,脑袋不住四处张望,不由关切地问道:“师叔,你是不是落枕了?风儿给你锤锤好不好?”
李忘生急得跳起来,一把捂住风儿的嘴。
洛风猝不及防憋了口大气,又吐不出来,脸不由得红涨,实在无助地跺跺脚,呜了两声。
吱噶——吱嘎—一木门摇摆的声音响起。
李忘生魂都要吓没了!
但木门内走出来一个敦实的小胖子……是上官博玉。他正掏出一支糖葫芦,叼下一颗嚼叭两口,又把地上的草与土划拉划拉,接着把糖葫芦咚地埋进去,自言自语道:“春种一粒籽,秋
收万颗芽。”
“糖葫芦,我到秋天时候再来看你。
李忘生霎时不知该说什么,上官博玉是不是不能再吃糖葫芦了?他的牙不是快掉光了吗?
他如是想着,猝然地,看见上官博玉跟他的眼睛正正地对上。
他此刻蒙着面,手里还捂着洛风的嘴。
洛风还呜咽着弹跳。
李忘生愣了愣,想起要把手从洛风的嘴上撤下来。可已来不及了,尖叫已从上官博玉的嘴巴里叫出来,如雷贯耳:“啊啊啊啊!刺客要把洛风!风!”
上官博玉适时地被人捂住了嘴。李忘生刚松口气,觉得好险好险,却又才注意到,捂住博玉嘴的那只手,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那曾经挑弄着剑器的手,一寸寸拧转着他的身体,若即若离,摧枯拉朽。
李忘生抬头看过去,谢云流咧着嘴笑着,八颗牙齿全露出来,白光凛冽,无端渗人。
啊——啊——啊——啊——
李忘生被呆呆地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门,被关上了。
窗户闭着,朦朦胧胧的光从纸后透进来,面前站着的谢云流,居高临下看着他。
李忘生坐在床榻上,无力下腿。因为谢云流膝盖抵上木塌的边缘,分开了他的腿。
李忘生十分不自在。
谢云流此时道:“师弟……为何提着包裹?是要下山吗?作甚?
李忘生心虚扯谎道:“嗯嗯……师父令我下山去置办一些新年物品。”
谢云流沉吟片刻,道:“好啊,那我跟师弟一起去罢。正好我的剑断了,要下山置办一把,师弟应不介意我一起同行?
李忘生抗拒道:“可是你的剑不是已经用金水……”
谢云流突低头欺到他耳朵边,以气声道:“抓到你了。”温暖的气流吹到绵软的耳垂上,热得让人发红。
“金水。我只有一把剑,用金水补过。
李忘生哆嗦了下,意识到终于逃不过,大力地挣扎起来,道:“啊啊啊啊—一师兄,忘生承认!忘生承认!你别折腾我了!”
“我……我有点害怕。”李忘生小声道。
谢云流胸口极力起伏,一把把李忘生推在榻上,扑住,锁住,额头抵住他的脸,极力压抑地道:“那你……看我没头苍蝇一样地到处乱转,找你,有意思吗?
谢云流道:“有吗?我找你找得心要碎完了。天天看着人在身边,又觉得不是。不是,不能,不应该。我应该走,不应该打搅!你就躲着我!你躲着我!你为什么一直躲我?你走也不说一声!我又不是不让你走!我就这么……可怕吗?
“你不是我养好的吗?你凭什么要走!”
李忘生眼泪被激地掉出来一两滴。
李忘生道:“可、可是…….”李忘生叹气羞愧难当,“谁家用剑来做那么多事情的……师兄像个变态。”
谢云流应激道:“我像个变态?我哪里像个变态!应急一下怎么不行?我都快死了那天晚上!我从没有做过第二遍!”
李忘生道:“可是有感觉!”
谢云流激愤道:“有感觉又怎么样!你忘记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
李忘生懵住了一一对啊,有感觉又怎么样?他们不是谁也不提了吗?他为什么耿耿于怀?
提起来不是更尴尬?
谢云流突然道:“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李忘生呆了:“唉?怎么?”
谢云流道:“你被我迷住了?所以你受不了,老是想我?”
李忘生着急否认:“不、不是!唉?师兄?我怎么会?”
温热的唇已经敷上来了,那么湿、那么烫、那么软,李忘生脑子里烟花跳跃,嘴巴麻了。手脚颤抖地推拒。谢云流舌头还往里伸,灵活的舌头像是妖精打架一样,拼了命地挑逗他的舌头一起共舞。李忘生觉得自己的舌筋抻得很不
得劲,很想咳嗽。谢云流舌头又后撤了。李忘生正觉得松了一口气,突然谢云流的舌头怯怯地舔了舔他的舌筋,小猫饮水一般。怯,且软。
李忘生心里突如其来一片酸软。眼里湿润片刻,恍惚地舔回去,回应舔舐了几小下。
更热情的吻又糟来了,仿佛连口腔都要被吞噬掉。谢云流摸摸他,小声道:“你也很受用嘛。”李忘生手脚酸软,又是尴尬又是瑟缩又是舒坦地出了雪。眼泪一颗颗不间断地掉,身上的衣服顷刻间就被扒完了。
李忘生道:“啊?师兄!你!你又走火入魔了吗?我、忘生、师弟、我、啊,我给你找其他人?
谢云流正脱着自己的衣服,听得此言,又来一个长吻,吻到他又瘫软,才道:“我没走火入魔。我也不要其他人。你要是走,现在便走。
李忘生紧张地呆了呆。
谢云流忽然笑了,把他搂在怀里,道:“你答应不走了。”
他晕掉了,又听谢云流又在他耳边道:“那你就是我的了。”
总之,那晚之后变得尤其混乱。李忘生翌日苏醒后,满脑子都是谢云流的声音,“你莫那么害羞,我就在这里”,“你紧张得我也紧张,我不想伤到你”,“好软的地方,好小的地方,怎么吃进来”。
李忘生深感羞愧,不能见人。可是他浑身酸软,羞愧也没力气,只能在床榻上躺着。
谢云流也还在榻上,咬着李忘生。李忘生泄愤一般地找谢云流也咬两下,舌头碰到温热的肉体,不由又脸红了。
几乎是看一眼就要觉得尴尬。
谢云流忽然道:“对了!我想让师父过目一下。你、你、你……..算了,你要是觉得害怕,我没有名分,也行。”
“但是你不许有别人!
李忘生捂脸,觉得大师兄真离谱,小声道:“那能怎么有别人?……还不如让师父过目了算了。”
谢云流喜气洋洋:“好!非常好!李忘生,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负了我!”
后来几月便是以李忘生也想不到的速度定下来的婚事,一气事务都由谢云流来操心,李忘生一点没管,而花童洛风与博玉在此期间吃得肚皮圆滚滚,纯阳上下张灯结彩,喜意丰登。
可李忘生总觉得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真的没有被骗吗?谢云流是不是来骗婚的?还是他另外有什么非同寻常的
癖好,婚后便会露馅了?钱一定要自己保管好!他要是逃跑了会怎么样?李忘生如是想。
只是最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
李忘生半是怀疑半是羞地又入了洞房。
剑,被系在谢云流的身上,发着寒光。谢云流瞅着剑,他的爱剑,里面空荡荡的,他不由看着李忘生的脸,又看看剑,不觉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你真的在我身边吗?”谢云流如是问。
李忘生心酸了。
为了让谢云流放心,也为了缓解某些后知后觉的愧意,那些分离岁月里的患得患失,需要长时间的陪伴得以消解。为此李忘生做了红色的剑穗,为这把剑亲手戴上。
李忘生道:“你现在也可以把我塞进剑里不是吗?
谢云流点点头,眼神豁然开朗。
李忘生被自己的话呛了嘴:“咳、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用来做奇怪的事情的!”
……
生活,总是这么鸡飞狗跳。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枝上樱
|
昨天 05: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他逃他追,插翅难飞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糖葫芦棠
|
5 小时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吃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返回列表
发新帖
高级模式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发表回复
回帖后跳转到最后一页
比巴卜
4
主题
74
帖子
2706
积分
天涯不远
天涯不远, 积分 2706,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4 积分
天涯不远, 积分 2706,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4 积分
积分
2706
加好友
发消息
回复楼主
返回列表
衣上流云
眉边春雪
金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