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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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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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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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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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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7 15: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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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途中死鬼谢×走火入魔疯魔生,严重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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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gras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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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7 15: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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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谢云流死了。
1
冷风卷着碎雪尖啸,夜黑不见月,唯檐下角灯摇摆的火光。
剑气厅漆黑一片,步入内室方可得见方寸烛火。
是李忘生。
他着一袭黑衣盘膝而坐,动作间,襟前的暗纹刺绣时而微晃。
烛台就摆在左前方地面上,昏暗的光线照亮他身前的瓷碗。
素白两指夹着符纸点燃,迅速染成符灰,落入碗中。
他将一旁的鸡血倒入,随后自腰侧拿出一把匕首。
还差最后一味——即招魂之人指尖血四滴。
刀柄刻着古朴银纹,是谢云流当年的藏物。
他拔刀出鞘,金属相擦发出短促的细利尖声,光亮的刀身随即显现眼前。
——以所招魂魄生前所有之物划破指尖,滴入器皿,则仪式可成。
微光闪过。
子时半后,丑时之前,乃是招魂仪式最易成功的时段。
鲜血滴入碗中,发出咚的四声轻响。
忽而风止。
一瞬之后,风声较之前愈甚,宛若鬼哭狼嚎。
檐下烛火终于被吹熄,偏偏剑气厅窗口一隅的蜡烛照旧亮着,此时已燃了过半。
李忘生阖目静坐。
更漏声声,清晰落于寒风呼啸之中。
不觉间蜡烛已燃尽,霎时一室昏暗。
李忘生仍自坐着,双眉却微微蹙起。
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招魂,开始之前,已决意不成功便成仁。
若谢云流魂魄归来,往后他便以精血相饲,平分阳寿。
反之,便追随而去。
更漏悠长,满耳尖啸渐缓,黑云飘远,露出残月一角。
丑时已过三刻。
李忘生幽幽叹了口气。
他缓缓掀起眼帘,面目沉静无波。
——想来是又失败了。
思及此,唇角竟扬起释然的弧度。
那便一起罢。
人间苍郁或阴曹地府……
都一起罢。
边想着,他一边起身,拔出腰后佩剑。
“师兄。”
他重又闭起眼睛。
“我也尝尝一剑封喉的滋味。”
2
纸窗被骤然尖声卷来的阴风穿透。
剑刃距咽喉仅一寸时,当啷一声被猛地击落在地。
李忘生倒抽一口气,顷刻自方才的决绝中抽离,心跳倏地加速。
黑暗中无人得见他面目仓皇,独谢云流一魂矣。
“……师兄……?”
他浮于空中,衣衫破烂沾满血污,喉间一道刀痕深可见骨,仍自淌着鲜红的血。
李忘生瞧不见他,却笃定是他,得不到回应也不失落,似想起什么,匆忙摸索至一边,从地上摊开的一个包裹中,取出新的白烛点上。
火光轻晃几下方稳,他捧着烛台直起身,无畏无惧地环顾。
随即,目光对上不远处,鬼气森森的谢云流。
“……师兄。”
他怔怔道。
温厚眉宇霎时便挂上溢于言表的、混杂着雀跃惊异的喜色。
“——我成功了。”
3
谢云流一双黑眸映着火光,却不复在世时的水光灵动。
他飘至李忘生身前,低头沉沉俯视这招来他魂魄之人。
“你竟还敢唤我前来。”
他低声道。
李忘生仰起头,不顾他透着阴冷的声音,只满眼心疼地上下扫视。
“你受苦了……”片刻后,他伸手抚上谢云流裂开的咽喉,蹙眉道,“师兄,忘生为你包扎可好?”
鬼气四溢,鲜血亦冰凉刺骨。纤长手指被冻得轻颤,却恍似不觉般,只小心地轻触那伤口。
谢云流沉默地盯着他。
许久,他才又开口,嗓音依旧平平:“为何唤我。”
“……”
李忘生抿抿唇,往前一步,距他更近。
“……只是,”他眸中含着哀意,轻声解释道,“想见你最后一面。”
“起初,我不愿信。”
他以目光梭巡过谢云流沾着血污的颊面,最后落至颈间外翻的皮肉上。
“直到那日……”
谢云流不避不让,面无表情地任他缓缓靠近自己。
“——亲眼见到你的尸身。”
烛台脱手,自地面滚落几下后,终于还是熄灭。
李忘生欺身抱住他失而复得的师兄,手臂自后腰一路游移到肩胛,紧紧将那副身躯压向自己。
他倚在那片胸膛前,安然闭目,似终于寻得了港湾,连嘴角都挑起了不小弧度。
“没有下次。”
寂夜中,谢云流的声音再度传入耳畔。
李忘生怀中一空,向前踉跄几步,才将将站稳。
谢云流已至窗边,冷冷回眸一睨。
“这仪式招来方圆几里的厉鬼。”他寒声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师兄!”李忘生快步上前,匆忙伸手抓住他小臂,“不要走!”
向来玉润的嗓音似夹杂几分凄然,是从未听过的凌厉。
“我已与纯阳再无瓜葛。”谢云流森然回首,“勿再纠缠。否则——”
“你若要走,我即刻自绝。”
李忘生沉声打断他,目光坚定。
“你不是问我为何唤你么。”他敛眉紧紧盯着谢云流,更用力地握紧师兄手臂,“既然来了,总得要听听吧?”
“就今晚。”不待谢云流开口,他兀自继续道,“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
4
烛火重新点亮,久未有人居住的剑气厅,被四下融融暖光照得明亮。
“我知道,师兄如今十分厌恶我。”
李忘生一边拧了布巾为师兄擦去身上污血,一边轻声道。
“不愿听我解释,也不愿与纯阳扯上干系。”
他将手中的布巾放回盆中,转身取来谢云流雪白干净的中衣,为其披上。
“可还是想告诉你,忘生从未背叛你。”
他垂眸看着谢云流被妥善包扎好的脖颈,微微舒了口气。
即便身死,他素来喜爱整洁的师兄,也应收拾干净才好。
可谢云流毫无血色一张脸,即使如此费心侍弄,依旧毫无人气、惨白泛青,周身萦绕着森冷的鬼气。
他抬眸对上李忘生静湖般的一双眼,眸中不禁泛起涟漪。
“即便我已死了,你还是坚持这么说。”
在李忘生柔顺似水的目光中,他低声道。
“是觉得,我不会再去分辨真假了么?”
“不是。”这回,李忘生一直似蕴千斤沉重的双目,总算盈起些笑意。
“只是决定,无论生死,忘生自当追随。”
“既要追随,自当……”他话说至一半,就被身后倏然勒紧的手臂拉向前方。
谢云流冷冰冰的手掌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寒气,透过衣服传来缕缕凉意,激得他嗓音一颤,停了下来。
“你还未说,究竟为何唤我。”
鬼目森森望来,毫无波澜,可青白的手力度却愈重,无言地宣泄主人之动容。
李忘生静静与他对视,微默片刻,弯腰向他。
“便当是为了……”
温热素手抚上冰凉的颌角,他俯首吻上谢云流唇畔。
“……这个吧。”
5
谢云流出走时,床榻放的还是春夏薄被,如今身殒魂归,剑气厅的被褥却已换成厚重冬被,不消打问便猜得到这变化出自谁手。
但眼下并无人在意这等细枝末节,虽严寒腊月,屋内久未点过热炉,再加上与鬼魂接触,榻上鬓发揉乱的人定当觉得冷,可谢云流眸光沉沉,只俯身在上,单手开拓那阔别已久的密处。
他始终盯着李忘生,未曾移开过片刻视线,自然看清师弟打着冷颤,光洁的手臂也冒出鸡皮疙瘩。
报复的快意压过酸涩的钝痛,竟似小人得志般,令他感到扬眉吐气。
尽管那钝痛仍充斥胸腔,与沉默的怨恨糅杂一处。
他想起情窦初开的头一回。
对了,叫迷情花露。
——以情花为主药炼制,修士闻之便会难以自拔地陷入情网之中的,一味奇药。
如今再去回想,鼻间仿若依旧萦绕那股醉人的花香。
饶是万花谷奇珍异草遍野,住着不少精心钻研医理的医者,也迟迟未能帮谢云流解去药性。
他不知下药何人,只知头晕目眩过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练剑归来的师弟。
……是了,是七夕。
那日,是七夕。
他缠着师弟下山游街,只为与他一同亲睹江湖朋友们所说的七夕花船。
师弟怔怔望着花船的样子历历在目。那时,他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弟。
待花船灯灭,他同朋友去赴宴,李忘生一心怕误了剑法,便独自回了客栈。
后来,宴席上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已记不清晰,只记得单独返回时,碰到师弟还在院中练剑。
再后来,便是因着药性,痴痴纠缠着师弟,喋喋不休地表明爱意,仿佛心中欢喜说之不尽,对方红着耳根连连哄他睡觉,他也忍不住追着要个答案。
七夕佳节,他得了李忘生的答案,可他自己的心意,却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那夜像一场朦胧暧昧的梦,他们不厌其烦地唇齿相接,不论动作几下,只要对上视线,都得贴上对方的唇舌,方能消解片刻心中的鼓噪。
顾不上怜惜师弟是初次——虽说他亦毫无经验,那一整晚,蜿蜒长河送走无数花灯,他都无心分神去看,只不厌其烦地需索着师弟,在晃动不清的视线中,连余光都不舍分给窗外片刻。
直到第二日,二人牵着手下楼用早茶,才遇见面色阴沉的下药之人。
那人算盘落空,只冷笑着道明了前因,便在谢云流怒极的剑下逃脱,再未现身。
之后呢……?
在师弟难耐的轻哼中,谢云流默然回忆。
知道真相后,他们去了万花谷求医,耗时近一月,医者才研制出解药。
那一月,何等疯狂痴缠。
可师弟满含情意的眼神早已化为失落,他依旧配合,不推不拒,淡淡笑着听他表白,面色淡淡地与他宿在剑气厅,任何时候皆一派淡然。
那夜流溢不止的爱慕,敞开身心的交付,竟再无缘得见。
“师兄……”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掺着不易察觉的渴求。
谢云流回转视线,甫一对上他的眼,就仿佛跌落进又一场旖旎的梦。
那双眼写满留恋,痴痴地,水光潋滟地,满目皆是他。
抽动的手指被迫停滞,手腕被白皙的十指轻柔握住。
李忘生握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袒露的胸口,凉意沾上皮肤的一霎,身体剧烈地瑟缩一下,忍着茱萸颤颤挺立的感觉,对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
谢云流微张的唇无意识地轻吸一口气。
李忘生两眼脉脉地看着他,抬起膝盖摩挲他腰侧。
“……进来。”
6
李忘生极少着黑衣,虽说本来对衣物这等事,他也并未上心过,可多少还是对蓝白有些偏喜。
如今乌黑长发与散落的黑衣一并凌乱地铺在榻上,整个人就宛若漆黑湖面中绽开朵莹白的睡莲,妖艳得格外分明。
恍似……真成了妖道。
谢云流以冰冷指腹揉搓那莲瓣上的朱果,触感一如从前地柔嫩软滑,伴着李忘生喉间压抑的轻哽,催得他腹中骚动。
放在从前,这时候的他早已俯首上去,一边用唇舌狎昵亵玩,一边轻掐捏弄,好换来师弟受不住的推拒,痒得对方股间张合翁动,止不住地以微小蹭动催促。
可现下他身陨成鬼,若与活人交止,无异于吸取阳气,损害李忘生身体根本。
是以虽面上不显,手上动作却放缓下来。
倒不是真信了那口蜜腹剑之人的辩白,当即就能放下仇恨,只是阴阳两隔,再多计较也无济于事,不如各走各路,前尘往事都抛诸身后。
正打算着,却面上一热。
他抬眼去看,对上李忘生极亮的眼。
纵使师兄双手冰凉,玉面却还是蒸起粉霞,看去情热腾腾。
长指轻缓地抚过冰凉颊面,动作间牵起指腹刀伤的疼痛,引得李忘生轻嘶一声。
他抿了抿唇,用受伤的手指按压几下师兄的唇瓣,随后淡淡笑着,探进了微启的唇中。
道士本已凝固的血在湿润中化开,清甜香味瞬时勾来舌尖卷吮,刺痛中,更多的美味被吸入口腔。
那诱惑是任何一只鬼都无法抵抗的,谢云流亦如是。
他难以自禁地用力吸吮那指尖,作为鬼的进食之欲被完全催发,似饿急的狼犬般躁动急切,不消几下,就连眼眸都泛起血红。
——太美味了。
刻板严谨的道子平日进食清淡,就连血液都如此美味,堪为佳肴盛宴。
谢云流全部的理智皆被蛊惑,根本无暇去察觉,那手指渐渐被收回,带着他贪婪的唇舌一路往下,直到彼此颊面仅剩寸余。
鲜甜血香忽地被抽远,不及反应,温热掌心便托住他两颊一拉,下一瞬,柔软舌尖填上指尖的空缺,与尚未饱食的软舌绞缠在一处。
李忘生眯着眼与他唇齿缠绵,眼睫微颤着,像欲振翅的蝴蝶。
谢云流猛地回过神来,带着不满地咬上他的唇。
还不够。远远不够。
心中躁动着,努力压抑因进食被打断而冒出的急躁和愤怒。
他恶狠狠地咬过那弹软的唇肉,又在师弟可恶的下巴上留下牙印,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路过之处,皆是青红吻痕。
玉白的胸膛遭他流连蹂躏,连娇小乳首也被报复般吸得涨大一圈,颤巍巍地自齿印中挺立,沾着晶亮的唾液,似指头红果淋了场雨,剔透又脆弱。
李忘生咬不住那痒痛中钻出的快意,齿缝间泄出带着泣音的低吟。
那吸咬焦躁啃食一般收不住力道,他不禁抽着气抱住身前头颅,低声安抚道:“轻…点……”
“……不急……”
他轻抚着谢云流脑后尚带湿意的黑发,将两腿愈发分得开了些,好让谢云流更深地嵌入自己身体。
沾湿的长睫轻颤,其下半掩的眸子晦暗不明,唇畔却隐隐带着笑意。
他抬起一条腿,任软滑的布料滑落,赤裸地勾上谢云流后腰。
股间硬挺已久的器物便更近地抵在穴上,在长腿轻缓的摩擦下,被动一耸一耸地磨蹭。
“师兄……”他伸手探向那团鼓囊,在谢云流啃咬不停地默许中,自层叠衣物中掏出粗长的一根,“你说过,想一辈子同我一起……”
穴口经过前番开拓已松软不少,此时微张着,像一张艳红的小嘴。他握着冰凉且坚硬的阳物,摸索着对准自己,缓缓吃下。
“……呃……”
谢云流含着一颗朱果,感觉头部抵进了熟悉的温柔紧致,一时发出声难忍的轻喘,停下口间啃咬,情不自禁地朝那温热小嘴发力。
分离了太久,曾经久历鞭挞的甬道如今紧窒难行,感受到阻力的谢云流,此时终于清明了几分。
他立起上身,正欲先抽离,就被猛然睁大眼的李忘生反压着扑倒在榻。
粗硬的硕大瞬时便被穴口吞没,李忘生哽噎着抽叫一声,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双手撑在师兄身前,红着眼圈道:“别走……”
谢云流一怔,还未开口,下身就传来爽利至极的酥麻。
李忘生蹙眉咬着唇,不顾猛地被撑开的疼痛,艰难地晃动起腰身,上下摆动间,落在谢云流眼中的便是时而尽吞时而艰涩吐出自己的那眼嫩穴。
他怔愣地看向李忘生印满青红的胸膛,看向那从来也吃不够的乳粒,又看向因疼痛而萎靡却又因股间抽插而缓缓复苏的玉器。
生前吃不够咬不够看不够的,死后依旧不够。
他本以为,此生都难再相见的。
没想到,此生……如此短。
7
烛火早已燃尽,烛泪于寒夜中凝固,剑气厅一切如旧的内室,宛若又回到平日的肃冷。
可浓墨一样的夜色中,交织不歇的喘息声却愈来愈急促,整室都仿佛被带着腾满了热气。
李忘生低低叫着被攥紧腰身狠插,无处发泄的快意只能靠手指扯紧布料纾解一二,颊畔湿痕被师兄大掌抚去,仍在无意识地继续淌泪。
与他相比,谢云流摆腰摆得游刃有余,粗长肉刃快速被送进抽出,摩擦着紧紧缠裹而来的穴肉,只鼻间微乱的气息昭示他并不平静。
“……师……师兄……”
在肉体撞击的激烈噼啪声中,李忘生陷进漆黑布料中的十指微搐着改探向上方,颤抖地搂住他脖子。
“……说过的话……可还……还……”
他看不见谢云流,谢云流却能清楚地看见他湿红的眼,和脆弱的神情。
“……算数……”
谢云流心中一恸,险些落下泪来,全靠喉中几番吞咽,才压下汹涌的哀恸。
“……嗬……”他薄唇开合,和着浊重的喘息道,“都是……因为药。……”
黑暗中,李忘生倏地圆睁的眼无声溢出两行泪,沿着鬓角滚落耳畔。
8
“……你说…说过……”他喃喃道,“无论如何……都……”
9
“谢云流绝不否认做过的事,成了那毫无担当之人。”
彼时药性已解的谢云流,一手搂住欲调转的腰,微一使力,便将师弟捞进怀中。
“难道你以为,你师兄要弃你于不顾,硬当那月余是梦一场?”
李忘生蝶翼般的长睫一扇,平静双眸便泛起波澜。
他别开视线,依旧平淡道:“师兄无须勉为其难。既是药物铸因,便由此终果,其中一切所为,自当辩清才是。师兄不必放在心上。”
“或说,”言罢,他却又迟疑续道,“师兄亦……并非完全因那药物……”
说着,他转回视线,试探地看向谢云流。
那眼纯澈剔透,却隐含着难抑的期待。谢云流一阵沉默,却还是开口道:“……是。”
“——我愿与你并肩成双,一辈子都在一处。”
10
白净腿肉被拍得红肿,股间泥泞一片,连绵不断的抽送持续带出情液白浊,沿着微微刺痛的腿心滑落。
谢云流一手掐捏着师弟胸乳,一手覆在平坦软嫩的小腹上,微微使力便可感受到自己那物进出冲撞时顶出的凸起。
李忘生轻声啜泣着,素来清正淡泊的一张脸挂满泪痕,双眼若清泉般,源源不断地滚落泪水。
里头已被十足开拓,软烂似天生就为包裹谢云流一样,湿滑谄媚,教谢云流难以自禁地越捅越深,纵师弟低泣求饶,也克制不了分毫。
身下床榻衣物乱作一团,触上去湿漉黏腻,尽是李忘生累发的汗与被弄上顶峰时喷出的浊液,今夜他已泄了有四五次身,此时整个人簌簌颤着,被身后顶撞怼得直往前蹭,清脆拍击声中,每欲哆嗦着向前躲避,就被腹前有力的手拖回去,密密实实地钉在原处。
看着他布满细汗的后背,谢云流眼前仿佛闪回真正定情那日。
即便当初那表明心意的话,并非源于绝对明澈笃定的情意,谢云流还是说出了口。
他正是一切都不确定的年纪,名声在外的纯阳首徒,满脑子行侠山河、光耀道门,情之一字,从来半悟不悟,未曾细想。
但也是那时的他,所能想到的最遥远的未来,便是同师弟比肩同行,从垂髫直到耄耋,煮茶论道或是举剑对练,即便入土,都要始终一处。
哪怕,他们并不时时刻刻相聚,哪怕,向来道心不同,他也没有一日,曾想过师弟不在身边,或心间。
我是心悦他的。他看着那双若湛蓝天空般纯净的眼,告诉自己。谢云流绝不会对不起他。
可觉察到师弟悄悄回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又不确定地想到,这决定真是发自本心,丝毫不受那迷情花露的影响么?
面对师弟那样毫无保留的情意,他也一瞬间生出后怕,怕自己不如师弟一般纯粹,因药物,因担当……总归并非全心全意的倾慕。若真如此,他根本不配得到师弟。
师弟……师弟那样好,理应被最真诚地对待。
“忘生。”但,他悄无声息地捏了捏拳,还是决定将这条路走到底,“既认定了你,此生无论你负或不负,我当唯你一人。”
话音方落,此前还仍带着些犹疑的眼,便倏然点亮。
他从未见过师弟那样像被喜悦冲昏了般的神色,竟连眼神都飘忽起来,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挑。
他们相拥着亲吻彼此,舌尖甫一相触,便似遭雷电劈过全身,什么纷乱难理的思绪全都劈得四散,只剩渴极一般拼命汲取对方口间清甜唾液,手止不住地扯散腰带扯下衣袍,推着人压上床榻,不顾窗外天青鸟鸣、松针飞落,只顾全无节奏地胡乱冲撞着,抠弄小巧精致的乳尖,馋嘴般地连连啃咬光洁后背。
那日,若不是外门一位小师弟在外头敲门,他们便真要从清透午后做到夜幕四起,不停不歇,至死方休。
那样深重的欲望,几欲将对方吞吃入腹的冲动,教谢云流之后想起,都能压下偶尔冒出的自我怀疑,认定自己对师弟的心意。
飞雪转薄,坠兔收光。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
他腾出只手覆上师弟手背,长指自指缝穿过,一边摩挲着掌丘薄茧,一边低头在线条流畅的后背上又亲又咬。
“我…嗯……我只是……”李忘生被他顶弄着,话都说不完整,“担心、嗯!担心你冲动……”
“有重茂的府兵照应,不会有事……”他停下动作,将人翻了个身,在身下人失措的呻吟中,贴上水光淋淋的胸膛,“再说了,你师兄又不是自大狂妄之徒,若那人屠凶手实力胜我,自然先行退让,再作计较……呃……咬这么紧……”
得了他这应承,被他强制要求坐镇在后、配合接应的李忘生才总算点头,没再坚持要同他一起闯那虎穴。
可后来他还是受了重伤,养伤的那段时间,只叹从未如此夹着尾巴做人,毫无往常气势。
谢云流垂眼看向自己青白手背,骨节分明的长指如当初般嵌入师弟指缝间,却被那纤白皮肉衬得鬼气森森。
“……骗……我……”
李忘生双目无神地上下晃动,谢云流俯身贴近他,阴寒气息阵阵袭来,仍无动于衷。
“……李忘生……”
谢云流松开他的手,转而捏住撇向一边的下巴,掰向自己。
“是为了负起责任……”他低下头,薄唇轻吻着李忘生下颌,“……为了不伤害你。”
“是无论如何都会回纯阳……”
“——而不是你身边。”
11
“回山途中春花烂漫,马蹄踏香,就折了一支带给你。”
“可惜了,有些人要错过那江天一色的绝景咯。”
“想吃些什么?师兄给你做。”
“夜里翻来覆去躁得很,干脆来找你……这样抱着,心安不少。”
“师弟,你说来年除夕,师父会包什么馅的饺子?”
“笨。晨起都说了有雪,叫你穿个披风,这都能忘?我看你那脑子里不是经书就是剑法,师兄的叮嘱是一个字都不放在心上。”
“哎呀,你就别气了,小师弟这不是什么都没看见么?”
“师弟,你瞧我练的字,是不是又有进步?”
“忘生,你看那处地形,若新修个‘目’字形的弟子居所,岂不绝妙?”
“你变了,你冷待我。今日为众师弟师妹展示剑法,你一眼都没看我。”
“又要默经?……罢了,等你七老八十字都看不清了,自然不得不陪我,哼。”
“师弟快来,把剑带上,新琢磨出点东西,得要你陪我试试!”
“还愣着做什么?说好辩赢了就得亲我一口,你可不能赖账。”
“愿此景常在,斯人如故,白首永偕。”
“没什么。只是看他们扯着风筝跑来跑去……就突然想到,我也好像个风筝,线牵在你手里,只要一拉,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不拉也回。”
12
凶猛抽插撞击中,穴口挤出的水液也被拍打成细白泡沫,伴着噗噗抽插声碎裂出细小水声,四处溅落。
谢云流快速甩着腰,攥起李忘生一只手,狠狠咬在手腕上。
锋利犬齿毫不留情地扎破皮肉,鲜美血液争先恐后涌出,一滴不落地被他吞食入腹。
这样的疼痛终于唤回李忘生几分神志,他吃痛地咬紧下唇,动了动几乎被撞到麻痹的下身。
双腿被师兄掰得极开,只是稍微想合拢一些,就传来难忍的酸痛。
“……不要…了,”他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发出的声音却喑哑破碎,“……嗯……放开……”
“……呵。”
谢云流如他所愿地松了手,却紧接着扳住了他扭动想逃的胯骨,低笑一声,猛地提速。
“——啊!啊不、不行!”
从未有过的深度,内脏几乎都要移位。最敏感的地方被以极快的频率凶狠顶撞着,不过几下小腹便冲上尿意。
李忘生瞪大了眼,终于崩溃。
他拼命挣动着,用手臂去推,蹬腿去踢,却如螳臂当车,毫无作用。
交止了大半夜的凶器丝毫不见疲软,连温度都一如最初透冷,直如冰柱狠凿,顶得他再忍不住,放声哭叫起来。
“——不行,不行!……不要……”
他像是彻底失去理智,边哭求着,边手忙脚乱地捂住了自己下身,眼眶不住溢出泪来,随着崩溃的摆头淌满整张脸。
“……出……去……呃……啊嗯……”
毫不心软的鬼轻松控住了那双激烈蹬踹的长腿,任他如何扭动着想躲,只紧锁着眉头,不断往那块熟知的软肉上撞。
“……啊!啊!放……开…我——哈啊————”
“…………”
水光滑腻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在他最后灌入的同时绷直了腰背,哗地一声喷出透明水液来。
试图遮挡的手眨眼功夫便被淋了个透彻,不住抖动的平坦胸腹亦不能幸免,到处皆被溅得湿漉。
谢云流本欲依着本能继续抽插,奈何那穴道已到极限,不消他抽动便以最大的力度将其中阳物吸紧,叫他不得再刺激壁肉分毫。如此绞了许久,直待谢云流一动不能动地射尽、李忘生抽搐的身体缓过稍许,那里才渐渐松软一些,让谢云流能缓缓将自己抽出去。
再去看彻底瘫软在榻上的师弟,便见那水润柔亮的眸子早已彻底涣散失焦,只满脸迷离地急喘着,颊面耳根通红,看去实在惹人垂怜。
谢云流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呼出口气。
他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欲离开时却顿了顿,还是将那被蹂躏得皱巴巴的污糟黑衣抽出来,草草擦去道子身上水痕后,随手扔至一边,又为仍未回神的人盖上棉被。
李忘生招魂仪式不知何人所授,邪气十足,实为阴损之法。
他还须找到那诓骗之人,施以惩戒后,方可安心离去。
思及此,他站起身来,朝窗口走去。
长夜将尽,窗外不再是沉沉墨色,缓缓泛起青蓝。
夜色中,铁链环扣相互碰撞,传出清脆的响声。
仅迈开一步,喉间就传来被勒住的紧窒。
谢云流猛地回头,只见李忘生露在外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泛着暗红光泽的铁环,那铁环镶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长长一条凌空而来,一路连至他的脖子上。
伸手去摸,果真他的脖颈上也被套了同样的铁环。
反应过来的谢云流瞬时暴怒,双目眨眼间变得血红,十指全力去掰那桎梏自己的铁器。
他生前武艺超群,死后力量更甚,却无论如何使力,都掰不开那灼热的环。
“……师兄……”
沙哑的呼唤传入耳中,谢云流目眦欲裂地转头去看。
李忘生撑着床被勉强坐起,像此刻已能在暗夜中看见他,一双眼精准地对上他视线。
他累极了,面颊褪去激情时的红晕,眼下看起来苍白又虚弱。
可他还是撑着酸痛的身体赤脚下床,走到谢云流身前。
清澈杏眼亮得惊人。他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
“——你走不了了,师兄。”
13
一道劲风袭来,下一刻,李忘生就被掐着脖子抵到墙上。
后背猛地撞上坚硬墙面,传来咚的一声,听声音也能觉出多么疼痛。
可他不仅面色不变,笑意还愈发加深了些。
谢云流冰冷的手微颤着,终于无法继续强撑冷静的假面,咬牙道:“你做了什么?!”
“师兄莫怕。”李忘生抬手抚上他脸颊,似安抚最珍贵易碎的宝贝般柔声哄道,“只是完成了仪式而已。”
闻言,谢云流愈发愤怒,手五指施了力道掐紧那细瘦咽喉:“——你骗我。”
李忘生忍痛对他笑道:“忘生从未骗过师兄。”
“倒是师兄,”他以指腹扫过谢云流薄唇,“…方才还在骗我。”
谢云流深吸一口气,寒着脸松开钳制,挥开他轻柔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冷冷盯着他。
道士赤身裸体地靠在墙上,揉了揉自己被掐痛的脖颈,脸上却依旧写满渗人的欣喜。
他轻咳两声,满眼柔情地看着谢云流:“师兄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回到我身边。”
“还说过,无论何时,只要我希望你回来,你就会回来。”
“师兄总是说话不算话。”
谢云流默不作声,只移开了眼神,不再看他。
“说好要一辈子在一处……”他沙哑的嗓音带上些哀意,“却孤身一人,曝尸在外。”
“你知道,他们送回你尸体时,我有多害怕……”
“师父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有我们两个去看……”
“你走之后,他始终惦记着你。那日,也是他掀起——”
“别说了。”谢云流快速打断他,压下喉中紧随的哽咽。
“……我已经死了。”
“李忘生。我已经死了。”
“……那我呢?”李忘生怔怔看着他,“我怕黄泉路遥,我找不到你,只好求门问路,才得来这法子。”
“我想着,哪怕能先见你一面,说清楚当年的误会,也好过下了阴间,却同在人间一般,难寻得你。”
长睫微颤,不意间便沾上细碎泪珠。
“我早想好了,若你不肯留下,我——”
天色愈青,日光即将破云而出。
谢云流欺身而上,狠狠咬住他嘴唇。
14
青竹摇曳,发出窸窣细响。
李忘生一袭利落黑衣,莲冠高束,行于其中。
暗纹银绣不时随衣摆翻飞闪过亮光,矜贵却低抑。
他步履平稳,身姿挺拔,可若绕到身前去瞧,却能一眼觉出不对。
——面色青白。眼窝深陷。印堂发黑。
分明是鬼气缠身、阳气薄弱之相。
暮色昏沉。
山崖寂寂高耸入云,一眼望不见底。
李忘生静立于崖边,袍袖于风中猎猎作响,如一团轻盈黑雾,将飞于天。
夕阳最后一道光线隐于地面,夜色降临。
道子垂落的细白手腕上,渐渐显出一圈铁环,于黑暗中泛着暗红光泽。
那铁环本应缀着条细链,却不过三五个环扣便戛然断裂,最后一个小圈被拽得外翻两折,不知究竟以何力道掰断,才能扭曲至此。
风声凌厉,道子却似丝毫不受影响般,面色平静地提起衣摆,盘膝而坐。
“既已见过,结果如何?”
倏地,背后传来道苍老的声音,不受风吹逸散,直直坠入耳中。
李忘生没有回头,只低眼看向垂落膝头的铁链。
“……呵。”
他面色松软,唇畔染上恬淡笑意。
15
“自当追随。”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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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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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7 11: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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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福特追过来的,这样寡妇心态的忘生真是不多见,看得我又怕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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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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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0 13:16:37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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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涩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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