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完结】不是,你们刀宗都不过年的吗?(LOF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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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40 | 回复0 | 2025-2-6 18: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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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李新春企划的20:00棒,感谢各位老师!
  Summary:老谢本来要回纯阳吃饭,结果老李早一步带着饺子和弟子跑过来,给舟山一点中原震撼的故事。
  预警:有ooc、刀宗习俗瞎编和茴香馅儿饺子(?)

今年过年怎么过,是一个大问题。
刀宗这边都是些缺心眼子的东西——不知道上一辈恩怨内幕的大有人在,就算知道了,练刀的照样练刀,让谢云流快冲的照样让他今年也无脑冲。
看看日期、看看日期好吗!!现在是万灵当歌版本啊!月泉淮都死半个赛季了!!
谢云流看着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小辈儿,不禁心如死水悲从中来。几十年过去,以为早断情绝爱,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少年心思又活络起来。以前他也只顾着埋头练刀,对弟子之事少有关注,却没想到今天打眼一看,全是些呆子。
呆子呆子,他这辈子就和呆子绕不过去,叫了别人五年呆子,又自己当了三十年呆子,活该收一堆呆子当弟子。
“所以,宗主不想去纯阳宫过年吗?那就不去吧。”方轻崖听完了宗主的心事冷酷简约版,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当然想——谢云流努力压制住自己脑袋上蹦出的青筋。
他当然想,但他不想大张旗鼓地去。但不大张旗鼓地去,他又如何去面对这么多年未见已然长成的师弟师妹?拉下脸陪小辈不是他的风格,但他此行是想让师弟开心。李忘生能怎样最开心?肯定还是看到自己在纯阳宫兄友弟恭最开心。
他以前最会哄他,现在几十年过去,都是白胡子老头儿了,还要作出扬州少年的做派,去买糖葫芦、做布娃娃哄他吗?就算他还愿意拉下脸,可师弟还愿意陪他做这场戏吗?
因此他很明了,如果光明正大过去,大约是六子终于齐聚,三十白天认一下现在的弟子、指点指点武功,晚上吃顿只有他们六个的团圆饭,初一再带着他一起迎来送往,一笑泯恩仇,他重归纯阳,天下共贺。
谢云流最了解他。
他那木头师弟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木头,他不过就这点平生心愿,不能实现——三十年前被谢云流燃起来的,而今也被谢云流掐灭数载。
谢云流思及此处,心忽然软下来。他挥挥手让旁边还愣愣站着的方轻崖回去练刀,自己在榻上卧下,想着要不就这样吧,无脑冲就无脑冲,是他欠了债,既然想通了更该还。
他这一辈子只亏欠三个人,如今只剩一人还在人间等他了,除此之外还有何更重要的呢。


谢云流难得做梦,一场觉睡得格外不好,加之夜里似乎下了雨,潮湿阴冷,睡得他浑身酸痛。昏昏沉沉醒来,抬头已是日上三竿,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打算去练练刀静静心,却听见海边似乎一阵骚乱,夹杂着一两句“……掌门,这是?”
近来武林风起云涌,可别是出了什么事。他踩了几步腾空而去,落地作势就要擎刀,定睛一看却是一群纯阳宫打扮的弟子,一人扛着一个大礼盒。
谢云流回头看看刀主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纯阳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回头,只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句师兄。诚然纯阳宫这一代上下都是谢云流的师弟,但他只有这么一个至亲的师弟,也是他前几天烦恼的对象,而此刻正是他来了。
谢云流回身去,正见到纯阳掌门模样的师弟踏浪而来,本该不羁潇洒的海在他脚下也如同纯阳的云雾,凝而成松雪,衬得他那么虚幻。
是我没醒,还是李忘生疯了?
李忘生笑眯眯的,似乎对谢云流这个想揉眼睛的前摇感到很满意。谢云流看着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向自己行礼,说着谢宗主冒昧拜访,小小心意不足挂齿云云,给每个在场的刀宗弟子都按等级发了厚厚的一份红包,送给刀宗的金银更是不胜数,都在后面用大龟拉了过来。
大约那句师兄是幻觉,谢云流咬咬牙,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只好态度不错地哼了两声,接过了那一堆东西,全是给刀宗的,没一个给他的。
他在心里委屈,就算以前我有混账时候,之前不是都和好了吗,他这师弟最擅长礼尚往来,怎么偏偏漏了身为宗主的自己的礼物呢?
不用贵重,只要一封信他就欣喜若狂了,却都没有的。
他盯着李忘生忙前忙后想到此处,干脆背过身去,又觉得他都不是掌门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劳心劳神,修的什么道,师弟又当的什么代掌门,又嘟嘟囔囔一句:“送什么送,这些弟子都多大的人了。刀宗不需要他派相助。”
有个不长眼的小弟子蹦出来说了一句宗主我才十六,被李忘生笑着摸了摸头,塞了个大红包。
“没提前支会是李忘生失职,”李忘生终于走到谢云流跟前,还是笑眯眯的,“这里没有什么纯阳掌门,只是师弟来看看师兄,徒子徒孙们来看看师父。”
谢云流想起刚看到的弟子们确实都是静虚打扮,心中有些暖意,又觉得师弟亲自来一趟,怕是要请他回去过年。不由得偷偷整了整乱掉的毛毛领,正准备回身推诿几句再正经应答,却没想到李忘生的话还没说完——
“我给师兄送点饺子来,顺便来陪师兄过年。”
“想来刀宗家大业大,应当容得下忘生与这不多的几位弟子,”李忘生还是笑眯眯的,但是难得带了点少年人才有的局促,“若实在不便,我便先带弟子们回去……”
“什么方便不方便,刀宗哪有你们想的那般穷苦,地方多得是!”
谢云流面无表情地抢了他的话,把李忘生那句把他们送回去我再来卡在了嘴里。
“那就劳烦师兄了。”
李忘生向他作了一揖,仿佛远行人只是来向投奔的师兄找个住处。


谢云流怎么也没想到李忘生送来的饺子,皮和馅儿还没合到一起。
他很多年不做饭了。这些年东奔西走,吃过苦,过过无处落脚的日子,饮食上自然是便捷为主,早不爱自己做些麻烦东西了,最多和个面贴个饼,再煮个粥,能吃不少天。等成为宗主,更是许久不亲自下厨了。
他坐在宗主的宝座上四处看看,到处都是纯阳弟子在刀宗挂灯笼,还有好奇的偷偷摸过来看他,手上不忘装作要把对联塞到他旁边的两只大鹦鹉嘴里。依稀可以听到有人边挂边吐槽你们这儿怎么都没个地方挂东西,不过年的吗?
这批弟子也不知道随谁,来了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给刀宗弟子讲了半天年要怎么过、过好年有助于练刀之类的胡话,于是刀宗弟子无论大小都跟在后面,他们的小鹦鹉又跟在他们后面,串成一串,很是好玩。
不会被糊弄的原静虚弟子也没个正经样子,不是上去和久未见面的兄弟们寒暄,就是和其他人一起糊弄小的弄热闹,原本除了练刀声就是鹦鹉乱叫的刀宗此刻显得格外鸡飞狗跳。
谢云流站在宗主该站的那个地方,还在郁闷的确没想到自己已经想好了要忍辱负重做的事,竟然被李忘生这么轻易就接过去了。
他本想哄李忘生开心,李忘生倒是放下阖家欢乐来找他了。他装作听不见纯阳上下的不舍,又想象了一下祁进义正辞严骂他的样子,心情格外愉快起来。
但关于没包到一起的饺子,谢云流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师弟到底是又有什么弯弯绕,直到李忘生把他拉到刀宗的后厨,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拿布条打个结,又笑眯眯地要去绑谢云流的,谢云流才想明白他居然是要亲自干活儿,还要拉上自己。
有些话曾经总是由他说,比如要不要和自己下山玩耍?喜不喜欢下山去玩?想不想要糖葫芦?后面还要跟一句真的不想吗?反复问、反复琢磨,如此数年。现在他开不了这个口,只好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李忘生自己来就好,心里还是不免犯嘀咕。
老大不小了,混到了一起在后厨包饺子的地步了。
话虽如此,刀宗的人的确不大过年,也不大吃饺子。他们大多从小远走他乡,或者干脆是东瀛人,为练刀而一心跟随,身外事本就淡漠。加之谢云流数年对中原事讳莫如深,过年过节也就变成了没什么人会去教、也没什么人会去做的事。偶尔有觉得过年应当热闹些的弟子,也就是自己写个福字倒着贴到小鹦鹉的帽子上,余下的便也是默默练刀的一日罢了。
的确是许多年不过年了。谢云流莫名又觉得局促,偷偷去看李忘生,发现那人正一点不隐藏地注视着自己,只好硬是迎上他目光,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怀念。”他说完这句话便心满意足一般坐了下去,拿起饺子皮就开始包。谢云流想着总归是想让他高兴的,包个饺子比回纯阳宫应付一大群人好多了,也就从善如流坐下,认命地给馅儿调起味来。


“师兄包的饺子是忘生吃过最好吃的饺子,可惜只吃过那一年,”李忘生边包边唠嗑,“我试过包,总是包不出那种味道,想来师兄不仅是刀剑武功,就连庖厨,也终归是比忘生要好。”
“真那么好?”
“是,师兄当然是最好的。”
谢云流说不出话来了,专心低头包饺子,馅放得够多,皮薄馅大,饺子才好吃。他笨拙地放上一大块馅,却怎么也包不好,只好出去些。
他有些不知道李忘生到底变了没变。他以为李忘生那么想要他重归纯阳,到头来却放弃了这大好机会,偷偷跑来又潮又偏的刀宗过年;他以为李忘生早就被这些年逼着成长得变了太多,却又总说和以前一样的话。
师兄是最好的,师兄是最好的,就算他谢云流是个包子,李忘生都要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包子,说完还要补一句:师兄当然是最好的,师兄有那么多馅,而我只是个馒头,自然比不上包子……实际上哪有什么最好的师兄,他为了让师弟和师父吃上最好吃的饺子,调了多少次馅,又煮了多少锅饺子粥,吃了多少烂饺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今几十年不包,也早已包不出李忘生那么想念的味道了。
李忘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谢云流却越包越不舒坦,他想起之前他教李忘生包饺子,一团面抹花了两个人的脸,煮出来一锅饺子粥——露馅的都是李忘生包的。李忘生小时候比现在还要较真儿,一脸严肃地吃完了整顿饺子,谢云流逗他,问要不要偷偷告诉他自己的办法,被严肃地回绝了,小木头非要自己钻研。
那时候谢云流并不觉得他拒绝自己有什么,只觉得小师弟很好玩,自己也很厉害,被一下猛劲儿敲了脑袋——一抬头,原来是师父。
师父也难得笑得这么开怀,故作严肃又忍俊不禁地看着他。
那时候纯阳宫才建了一半,他们仨就挤在一个小木屋里,只有一个盘子里装着小山一样的饺子,全是两个小皮猴儿煮的。谢云流吐吐舌头,拿着碗跑出去一人盛了一碗饺子汤。天寒地冻的华山顶冰不住饺子汤的热气,烘着他的脸,很舒服。
他只有两只手,三碗汤要跑两次,师弟想去被他拦了下来,被他摁下先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小谢云流端着自己的汤回来时,远远看见越来越大的风雪中唯有他们仨的那间小屋被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并不受风雪侵袭。小小的师弟看他久不回来也坐不住了,出来迎他,身后是师父慈爱地注视着他们。
不知为何一点热泪就从他眼角滚出来,滚到饺子汤里。彼时他尚不知道喜极而泣这一词的含义,只是被冻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走进那屋子里去。
——“师兄,你看我包得如何?”
谢云流本想着能不能和师弟说点话儿,却不小心陷进了回忆,被李忘生一句话问回了神。谢云流反应比脑子快,凑过去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反正包得比自己好多了。
“……师弟,”他还是会被这个称呼卡一下,“包得着实很好,比师兄的……好很多。”
嘴上这么说,但谢云流的胜负欲陡然爆发,他看着手里的饺子一个被撑破了一点,一个又瘪瘪的没什么馅儿,越包越不服气,较劲儿起来也不管什么恩怨情仇,时不时就看一眼李忘生的作比较。不知他是否年年都要给师弟师妹乃至弟子包饺子,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都圆鼓鼓的,却又有股不散不坏的巧劲儿,紧实安稳地躺在盖帘儿上,像在嘲笑谢云流的学艺不精。
李忘生看着他这样子似乎很高兴,笑得像个总角小儿。
谢云流在他笑得最不像个掌门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想着若是年少时李忘生愿意多这样给自己笑笑,是不是还能不一样些。
“师兄,只是包饺子,忘生没有挑衅师兄的意思。”
“我当然知……”
他这话没说完,忽然跑进来个刀宗弟子,大叫着:“宗主不好了——他们为了对联贴什么吵起来了……”
“为了副对联闹作一团,像什么样子。”谢云流阴着脸断了他的话头。
  
那弟子有些委屈,还欲开口:“可是纯阳宫的人他们要……”
“要什么随他们去,”只言片语之间,谢云流已至弟子身前,衣袂犹有风声,“堂堂刀宗自然不与他们计较。”


饺子包了几天,包到了廿九,总算包完了,喜欢做饭的弟子向他们讨教食物保鲜之法,纯阳弟子却坚持要说是坐忘无我,他们开了坐忘无我,建议来纯阳宫拜师。
一群人端着一盖帘儿又一盖帘儿的饺子欢天喜地地幻想刀宗年夜饭的美好愿景,别有一种欢喜滋味。
但舟山这边似乎没有适合煮足够饺子的大锅,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彼时刀宗弟子一般都自带口粮,吃的也简单,后厨更像是堆食材的仓库,谁想做点什么就去拿,拿了弄个小锅自己做。也有的弟子怕麻烦,弄一口够三四个人吃饭的锅一起做饭,已经是极限。但够下几千号人的饺子,起码也得是个武场那么大的锅,他们围着吃才行。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早就已经三十申时了,手上还端着饺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总不能当场造口大锅,这里又不是万花。
于是吃顿正式的年夜饭这一项正式变成泡影,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人真的期待这件事,似乎刀宗弟子大都自在惯了,大部分觉得上桌吃席才是件没意思的事情。于是几个管事的弟子谋划了一下,干脆空出一片武场来,大大小小的锅都架上,饺子摆一起,谁吃谁拿去煮,倒有点野炊的意味。
谢云流看着李忘生也帮着纯阳弟子忙前忙后,想着李忘生是否会有些失望,会不会不习惯这些,但李忘生适应十分良好,他甚至端了一口借来的锅,要和谢云流一起下饺子。
因此年夜饭以一种很抽象的方式进行了起来。
原本的武场摆满了各种小锅,密密麻麻全是人,唱歌儿的讨论的干什么的都有,倒是热闹。几位刀主倒是都被热闹劲儿触动,也算满意,加入进去。
谢云流看着饺子在热乎的白汤里滚来滚去,再翻起大大的肚皮,被捞到自己的小碗里。
李忘生动作很慢,讲究礼节,先盛给他,再给自己,然后又热情地分给凑过来的弟子,根本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过。
谢云流看着他的手从这个勺子到那个碗,就是不碰那团热情腾腾的饺子一下,紧张到有点烦躁。
他想起李忘生实在很爱吃饺子,据某位侠士说今年冬至足足吃了63盒。他调的馅料好不好吃,他自己早也吃不出了。
李忘生还是没有吃,他端着碗谢云流煮好的饺子,拉着谢云流到处乱转。谢云流眼睛全在李忘生手里的那碗饺子,眼看着它们渐渐连热气都消散了,心里更失落。李忘生倒是十分自在,感觉就像在巡视刀宗,认一认刀宗弟子,马上就要为他们指点一二。
谢云流总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又哪里不对,但看他挺认真,于是自己先抽空吃了口饺子。
很久不吃茴香,特有的香味有些刺鼻,倒像是回了中原。不过味道不错,毕竟馅儿是他调的,于是又偷偷自豪地塞了一口给李忘生,装作没看见李忘生疑惑地嚼嚼嚼的表情。
……茴香,回来可以种点吧,想归想,他也吃着巡视起来。
左右环视,有纯阳弟子眼睛看到谢云流就粘住了不愿意移开,也有不少刚认识的弟子已经勾肩搭背地在说些纯阳的八卦,还有不少刀宗的喝了点酒,和鹦鹉一起表演起来,闹做一团。
“你说,于睿师叔到底有没有情缘?”
“我听说她带回纯阳宫个男人来着,好像和明教有点关系吧,不过也不好瞎猜,也许只是行医救人。”
“这饺子真香我去,哎哟,这什么馅儿这是。”
“茴香,你们舟山好像能种。”
“唉,静虚终究还是要靠我们……”
“这个玩意儿到底怎么弄?你带过来的你研究明白没??”
“诶呀你别到处嚷嚷,我说了我想弄个惊喜的……我刚借来的,这怎么搞啊,刚才纯阳那哥们儿教我了,说有这个指定……”
“你们怎么不吃饺子?可香了,还有纯阳的兄弟带了蒜。”
“哎哟香香香祖宗,你先吃你先吃……”


年夜饭吃完,有那么几个武痴填饱了肚子,手又痒了,扛着漂洋过海也要带着的大旗就要撩架。有年纪稍长的弟子还在劝:剑纯打刀宗就像我打谢云流,是对决祖宗。但当然没人听,听了还叫什么剑纯,戒了剑纯吧。
本来地上就瓶瓶罐罐的,这下子更是乱做一锅粥了,乒乒乓乓声就着喝茶声不绝于耳。然而大家都看得起了兴致,不自觉地围了个小圈儿,最后不知是谁带头起的哄,求着宗主和掌门在寰宇殿开一场比武,就两位做裁判,点到为止。
谢云流难得心情也很不错,看看疼爱弟子因而也颇为期待的李忘生,再看看眼睛亮亮的弟子们,爽快点了头。
有几个人听见寰宇殿忽然噤了声,嘀嘀咕咕的,被埋没在浩浩荡荡一群人的喝彩声中。
走到寰宇殿后谢云流背过身去便要主持,却发觉门下弟子斗志格外激昂——
“我就说纯阳宫的弟子太嚣张了!掌门,让我会会他们!”
然后“就是!”“让我来”的声音此起彼伏。
谢云流觉着不对,只见不少人盯着自己身后,便回头去看。
只见谢云流不常坐的宗主椅旁两只小鹦鹉雕塑各叼着一页对联,左联曰:太虚剑意不出则已,右联曰:一出惊人天下无敌。
横批为了在正中,直接贴在了椅子上,曰:谢云流快切二内。
谢云流阴了阴脸,但并没发作,只觉得好笑。
他由心所欲,开怀大笑起来,要主持刀宗弟子把这点静虚弟子打趴下。无他,只是忽然想起扬州城下提剑问红尘的日子,毛头小子一个,现在这傲气和皮劲儿又传给小辈儿,颇有意思。可惜有他的意气没他的志气,都该挨自己一顿揍才能挫挫。谢云流瞬间就决定自己要和赢了这比武的人打一场——如果这真能叫比试而不是单方面碾压的话。
李忘生看着他笑,冷不丁想起一句俗世的诗,是还在父母怀中学文时习得,曹植所作,是宴会之上看着曹丕开怀之态有感而发。
陛下临轩笑,左右咸欢康,大约如是。
不同的是谢云流回头也对他笑,指着这对联想和李忘生说:“师弟,你也来看啊。”
他反应过来,忽然又有点局促,但还是改口说:“现在的小辈儿……真是傲气,倒像多年前我那德行。”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李忘生难得对谢云流和自己露出欣慰神情,谢云流却有些眼热。
“是,和师兄一样可亲可爱。”
话音刚落,夜空霎时亮如白昼,烟花互相落在他们眼中对方的身后,仍然只是陪衬,却衬得两人白发如青丝。随后只听见不知哪个机灵鬼大喊了一声:“我喜欢你——”
谢云流听着耳熟,应该是哪个皮痒过的刀宗弟子。随后便从另一边传来了响亮的一声:“你真好——谢谢你喜欢我——”*
这下子终于是所有人都被逗笑了,谢云流与李忘生相望一眼,不自觉站近了些,想说什么又撞在了一起,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完

*告白的这对是呆爹和道姑(剑),炸了很多山海相逢,还有几个橙子。
呆爹加油追啊,你们宗主都追到了!(误)

祝谢李复婚快乐,大家新年快乐——
  大人,请用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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