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收藏本站
开启辅助访问
切换到窄版
登录
立即注册
月满云生首页
BBS
搜索
搜索
本版
帖子
用户
月满云生
»
月满云生首页
›
同人文区
›
眉边春雪
›
【授权转载/完结】结同心(LOF菱歌)
返回列表
发新帖
【授权转载/完结】结同心(LOF菱歌)
[复制链接]
109
|
3
|
前天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感谢LOFTER 菱歌 老师的授权,相关授权信息和原文地址请点击
【授权合集】
小李新衣服相关,小甜饼
给大家拜个早七夕!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冷落江山
|
前天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窗沿轻响。
李忘生折好最后一件道袍,叠放端正,归置到床头。再拿起手旁拂尘,头也不回地向背后挥出。
但听“啊呀”一声,有什么沉重物事落下。灯影灭去,拂尘卷了个空。
还是上弦月天。微微月光映着地上几片残雪,青灯一灭,半座华山头上都像是笼着薄烟。
谢云流便那般满身烟月站在窗前,金纹饰,白衣裳。脸上带了二三分着恼的神色,一双眼睛却在笑:“你瞧瞧!要不是师兄躲得快,这枝梅花可让你毁了。”
笑吟吟的秋波抛出去,像石子儿丢进深井。等得他脸上都僵了几分,才朦胧瞧见李忘生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手势:“上月师父不是说了么?要师兄晚归记得多走门,少翻窗。”
少年只着素白中衣,青丝散落,一手拍了拍自己脸颊,扫开眼底少许倦色。
“……更不准翻忘生的窗。”
原来是困了。怪不得出手比平常慢吞几分。
谢云流心里想着,压低声音笑道:“博玉同风儿都睡了?我来瞧瞧,是哪个呆子又忙到这么晚还不肯休息?”
话音方落,鼻子里痒痒着,险些一个喷嚏打出来,匆忙捂住脸抱怨:“忘生!你又往拂尘里加了什么?”
“拂尘么,便是拿来拂尘啊。”李忘生放下拂尘,脸带疑惑,“师兄今日下山,我做完平日庶务,想着替师兄屋里打扫打扫……唔,打扫到一半,博玉来找师兄讨前日说好的机括图纸,风儿来问新的木剑可曾做好。忘生想试做一个,着实削不出来,只好哄他们两个等师兄……”
少年抬手掩住一个呵欠,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回来。”
“你给风儿削木剑?”谢云流大惊,忙回身点起灯,拉过师弟的手仔细检视一遍,见没添上什么伤口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又数落道,“师兄答应风儿的事师兄自然会做,你费心削那个作甚?伤了手,过几日还怎么出门?”
李忘生愣愣点头,随口答着:“是,还是师兄心灵手巧……”
纯阳宫这几年已非昔比,正殿内能点得起长明蜡烛,师徒三人从前在中条山里却俭省惯了。李忘生房内至今点的还是师兄手制的简陋油灯,墙上有经年留下的烟迹,灯焰不时地一暗一明。
心灵手巧的师兄悄悄挪了半步,免得自己的影子落在师弟脸上。
白玉一样的脸颊,灯气一扑,显出些淡红暖色。近来练剑辛苦瘦了几分,颊侧还有孩子气的弧度,再近些,方能够看清脸缘细细的绒毛。
谢云流暗暗地在心里将东市的玉雕桃子换成西市的新鲜水蜜桃。
灯旧了,人大了。要把人哄出门玩儿,也是越发地难了。
他心里知道这会早该放李忘生去睡觉,却舍不得便走,随口扯道:“忘生!你这么一说,我才悟到,原来拂尘不止是拿来练柔劲的软兵,顾名思义,便是拿来拂尘的!”
师弟一脸茫然,也没笑。谢云流于是又补上一句:“——不对,在师父手里,乃是天下至刚至猛的兵器。”
七天前吕洞宾挥舞拂尘追着他横贯山头,飞越山涧,逍遥游轻功使来如松间云鹤,端的是回肠荡气。
想是忆起那时情景,李忘生终于笑出声。长睫下一层困倦的水雾消散,乌黑剔透的眸子映着灯火亮起来。
谢云流更加不肯走了。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架子旁,摸下个瓶子,将梅枝插好。自己叉着腰欣赏了两下,回过身。李忘生总算瞧见了他一进来便重重地放在桌上的那个木匣子。
墨画般长眉略抬,微圆杏眼睁大一分,便是一缕盈盈的探询神色。
这会儿谢云流却不想明白了,抄起双臂随着灯焰闪动摇头晃脑,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眼角去捉师弟的眼波。静悄悄地闹了一会,可算等到李忘生先撑不住,开口询问:“师兄这次带了什么回来?”
谢云流心满意足,跳过来抱起匣子:“快猜猜,猜对了师兄带你去长安城里——”
“师兄!过几日就要启程去名剑大会了,忘生不玩。”
“正是要去名剑大会,才要你猜——啊——”
谢云流拖着长音,心中默数到五,听见李忘生无可奈何地问道:“师兄觅得了新的宝剑?”
“不对!咱们是去夺剑的,那‘御神’真有叶家说得那么好,哪还用去长安城里寻剑?”
李忘生沉吟道:“不是刀剑,定是玩器。师兄近来内须勤修,外劳俗务,忘了许给风儿的木剑,故此寻了别的玩意回来哄他?”
讲到这,谢云流倒真有点子心虚,连忙道:“不忙!师父要咱们带了博玉风儿同去,骑不得马。这一路上舟车转乘可有得辛苦,待哪一日读经不耐烦了,顺手替他削一柄就是。”
他心性跳脱,同小孩儿最是投缘,哄起两个孩子常有千百种伶俐促狭的法门。师弟平日里听他糊弄的点子,惯是要说上一句两句的不是,三句五句的道理。现下想是困了,讲不出道理,只是懵懂眨着眼,眼神又是蒙蒙一片。
谢云流总也想不通。长安天气高爽,衣裳晾出去,一天也就干透了。似这般,全长安的河水井水得要分出多少灵脉,才能教师弟的眼睛这样水气氤氲地扰人。
……又怎地能够空长了这样一双脉脉含情的灵慧眼睛,人却是块实心的木头。
实心木头开言道:“是孝敬师父的……经书?酒?不对……这匣子装不了酒坛,也该当装不得活物,是……唔……葫芦?……师兄不喜欢师父的拂尘,应当不是拂尘……”
不说还好,一说谢云流当即忿然道:“孝敬他做什么!他要下山云游,剑帖给我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博玉同风儿也都丢给你我。哼,他倒会躲懒。”
“师兄!不可对师父不敬……博玉风儿都懂事,到时我再帮师兄照看着些,唔……也就是了。”
“师父要躲懒是小事,我是气那两个小子经没读几卷,剑没学几招,跟咱们一路舟车劳顿过去,到了西湖,能看得明白什么!——罢了,不说这个,师弟,你再猜猜?”
“……忘生着实猜不出了。”
“猜不出,便要罚!”谢云流打开匣子,抖开里头的物事,硬是逼得还在强忍倦意的李忘生睁大眼睛望过来——“咱们这一回下山,除却比武,夺剑,结识豪俊这些事,还要替纯阳宫,替师父他老人家撑门面,不能净穿平日那几身旧道袍。喏——师兄在西市的绣坊里替你订了件新衣裳。”
少年惯性称赞两声师兄的眼光,随即本能一般开始扫兴:“师兄,这衣裳层叠繁复,广袖长裾,处处坠饰,比剑时施展不开……”
谢云流恨不得拿剑柄敲他的脑袋:“到时难道还会要你上台比剑不成?只管带着博玉风儿,好好看师兄怎么给师父挣脸面回来就是——好啦,师弟猜错那么多次,罚你现下就换上给师兄瞧瞧。”
李忘生困得眼皮沉重,半醒不醒着应和,“……上次做衣裳还是去年的事,师兄何处得来的尺寸?”
谢云流得意道:“你去年的尺寸,我还记着呢,就照师兄当年长的个子放了些。忘生你且试试。若是不合身,明日师兄再拿去改来。”
“唔,尺子在博玉房里,博玉睡了……”
谢云流赶忙挡在步子打飘的师弟面前:“无事,你先穿上,师兄拿手丈量,给你记着!”
李忘生便十二分认真地抬起头,睁大眼睛,水雾迷离里一字字努力说道:“有劳师兄……帮我。”
给师弟换衣裳这事,谢云流从前甚是爱做。
他十二岁时师弟年方九岁,三岁之隔,如同半生。
小小一团雪,眉心点红,捧在手里还觉得轻。师父丢来零花的散碎铜钱,下山坑蒙拐骗、行侠仗义得来的金银,有好些儿结余教小小谢道长拿来,照画上打扮娃娃。
吕洞宾起初看得开心。道士这行,仙风道骨是一条路,随心所欲也是一条路,他带着谢云流走的是后一条。人长得好看,套一身麻袋布片讲道也自有善男信女爱听信听等听。现下大的自己会带小的,大徒弟机敏矫捷会替恩师分担家务,小徒弟玉雪可爱心思澄净是个清修的好苗子,养两个比养一个还要省心,兼且赏心悦目,真正是一箭双雕。
到头来半仙也有料不到的事。吕纯阳带着两个徒弟一个徒孙入长安那天,教天策府逮了个正着,出身度牒里外盘查了几遍才得放行,落脚处还被专人专马盯了半个月。
谢云流,年十四,初次知晓皇城险恶,带着穿漂亮衣裳的师弟出门也有被当作拐子的风险。
他大言不惭地给师父提议,师徒一起跟着师弟换装,改换讲道的路线——吕洞宾算了半宿的账,把谢云流叫到院中老松底下,追着他练了半宿轻功。
直到如今谢云流也想不通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那日过后,李忘生主动随师父师兄穿起朴素布衣,纵然其后纯阳宫的香火日盛一日,师兄在长安城里挣出几分薄名,渐渐地开始折花斗酒,锦衣玉带,少年也只到外门弟子一年两度换新道袍的时候跟着做上一件,再不肯改了这清简的习性。
过了四五年,师弟终于又愿意乖乖站定让师兄动手换上新衣,做师兄的心中大乐。
深色中衣虚笼出身形。内层衣裳蓝似青冥悠远,领口绣线织了银缕,灯摇处,星河璨璨自胸前洒落。轻绡广袖外袍披上手臂,再将薄纱绕过左肩,缠上臂膀。
谢云流舒一口气,自木匣里翻出银扣,锁住肩臂上薄纱。
李忘生平日作息规整,到这时已支撑不住半合了眼,身子几乎尽数扑进师兄手臂里,迷迷糊糊地问道:“师兄几时才好……”
新衣裳繁复得紧,好容易穿到这会,谢云流才不舍得前功尽弃。权且半是扶、半是抱地把师弟挪到床前坐好,再拣出那些个衔珠银鹤,玲珑流苏,一样样沿着肩头、胸口、腰间缀下去。
纯阳步法端方规整,师弟人尚轻盈。若带着这一身饰物步罡踏斗,也该是“环佩叮咚”,可惜眼下是听不到了……
小谢道长赶忙晃晃脑袋,埋头到匣中一阵乱翻,把明珠玉饰拨得铮铮作响。
——最末一步,是扣上流云纹样点缀,玄鹤白鹤交颈相缠的腰带。
谢云流忽然抽回手。身子后仰的动作太大,李忘生被惊动,费力地抬起眼帘,茫然向师兄投来一眼。
……眼睫、水雾、星河、流云。
……雪团子、水蜜桃、唇、脖颈、白鹤。
他心里一阵焦躁,抬手虚掩住李忘生双目,喃喃道:“忘生,过完年,你是……十六岁了。”
“……嗯,忘生十六岁啦。”
十六岁时,师弟只得十三岁。他瞧自己俨然便是位老成稳重,打遍天下无敌手,世间无双无对的好师兄。
可是师弟的十六岁,似乎还是太稚气,太乖巧了些。做衣裳还要计算着比起上次该放多少尺寸,帮着博玉调试丹炉机关还会伤到手臂,自请思过半月……要是没有我这个师兄日日给他送饭,那半月便能教他瘦下一大圈来。
再等等。谢云流心想,再等些日子,等我们去西湖藏剑山庄……或者,等我扬了名,和他带着彩头,同博玉风儿一起回来的路上。等他个头再高些,等他见了山下的红尘世界,知道这江湖上少年侠客,前辈高人有一千个,一万个,哪一个都不能比李忘生的师兄更好。
他想着,忍不住微笑起来,拿过新制的莲冠要给师弟戴上。
才发觉李忘生已睡着了。在他神游的那会儿,少年安安静静地倒在坐在床边的师兄腿上,青丝像是春水一样在膝上散开。
谢云流怔怔地瞧他的嘴唇。瞧了一会,目光移上眉心朱砂。
师弟睡得实,他……不会知道。
小谢道长心里反复地寻思。想着想着,老老实实又将眼光往上挪了几分。
小李道长平素梳理得齐齐整整的发丝有一绺垂在外头,恼人地轻颤,像是唇珠上起伏的一点朱红,眉梢一痕欲语的青。
鬼使神差地,谢云流搁下莲冠,抬起手拈住那绺头发,一圈一圈,往复徘徊着,将那发丝缠绞在食指上。
这才是,没半点逾礼的事情……他一个劲地安抚自己的心思,却还是觉得脸上发热,胸腔里一颗心快一阵慢一阵地跳。
……那便是,景龙三年春风里,长安城外,华山顶上,纯阳宫中,再无人知晓的一宵。
——谢云流是被寒风扑醒的。
屋内的火灭了。不知何时窗户大开,夜空幽蓝,不见半点阴霾。星河渺渺,月圆如璧。
他摸索着握上枕边刀柄,缓缓平复呼吸。
夜深无雪,朔风也如掌中刀锋破梦,吹得满室寒凉。
如今……眠也浅了。
他对着床架床帐一动不动地瞪了一会眼,终于不情不愿翻身下床,披件外袍,趿着鞋子走到墙边拢上两扇窗,扯了几张黄纸点着,蹲下身,拨亮那不知何时灭了的火盆。
做这一套活计时已尽力放轻了手脚,回到床边时,李忘生不知怎地还是醒了。半睁双眼,正自神色迷蒙地望着他。
过多少年,谢云流见着师弟眼里的水雾还是会手忙脚乱。匆忙钻回衾被里,低声抱怨:“怎地长安脚下的火盆还这么旧?不是呛着就是闷着,如何养生?”
“浪三归先时四处游荡,画过几个新的式样回来,莫铭依样做了几个,干净,没有烟。我叫他们去找一份图纸给博玉,总不能翁洲那边的小弟子都用上了,你这做掌教的还用不上……”
李忘生是没醒透,睁着眼睛在听,却好像半句也没听进去。谢云流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篇话,直说到“我去找浪三归”,才听见李忘生慢吞吞地“嗯”了一声,自己嘴唇上多了一根手指。
“师兄先睡罢……帐子放下来,两个人便暖和了。”
他一下泄了劲儿,浑身好像暖洋洋地泡在汤泉里。翻个身,将抽高了个子,手长脚长却瘦了好些的师弟团一团,整个儿抱进怀里。
从前挨师父拂尘时没敢对师弟做什么。现下……托上官博玉好徒弟的福,他知道纯阳刀宗弟子中间都曾流行过些什么强取豪夺的话本——此时此刻,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念头,但是师弟还半在睡梦里。师兄要有个师兄的样……他抱了一会,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臂,低声道:“睡罢。”
李忘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环住他一条手臂抱在胸口,脸颊贴上来,安安稳稳闭上眼。
白发铺了满枕,有一绺不安分地滑过额头,俏伶伶垂在谢云流眼前。
做师兄的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拨了拨。一重重,小心翼翼将发丝绕上指尖。
——寒闺周黼帐,锦衣连理文。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忘生。”
他到底又唤了一声。
“师弟。”
“……睡着了?”
“真的……不会醒?”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石榴树
|
前天 2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我说流流哥反正话本都那样传了,你不真干点什么强取豪夺的事情都对不起这流言蜚语(狗头)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Estherr
|
17 小时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睡了咋了!强取豪夺还在意睡不睡吗?听我的,上!睡了有睡了的说法,总你你别管,先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返回列表
发新帖
高级模式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发表回复
回帖后跳转到最后一页
冷落江山
115
主题
361
帖子
5567
积分
浣锋照影
浣锋照影, 积分 5567, 距离下一级还需 4432 积分
浣锋照影, 积分 5567, 距离下一级还需 4432 积分
积分
5567
加好友
发消息
回复楼主
返回列表
衣上流云
眉边春雪
金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