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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未完结】道士下山 12(LOF无尽之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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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未完结】道士下山 12(LOF无尽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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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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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8 14:3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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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个道士(下)
若是换成其他时候,李忘生恐怕会因为谢云流那无比僵硬的态度而万分心痛,就好像是多年的等待转眼成了空,心心念念所想着的那个人一瞬间就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似得,但此时此刻他却无比冷静,甚至在心里萌生出一点喜意。
“师兄是如何来的?”为了不让外人发现,李忘生的动作轻柔又缓慢,就像是一直以来他始终维持着的模样一样,带着国教掌门真人的从容与淡定慢慢转过身,“圣人刚才匆匆离开可是师兄的手笔?风儿抵达刀宗了吗?”内力在他说话间于周围缓缓泻开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宫舍。恐怕是因为之前圣人刚刚降临过又匆匆而去的关系,侍奉的宫女还不曾进来,整个殿中只有前头宫门处还留着两个毫无内力的侍卫守门,正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师兄不必忧心我,还请速速离去,若是圣人……”
“有个姓卫的小子,”谢云流站在布幔后面,从李忘生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小半个身子,在那灰扑扑的罩衣下摆留着不少白色粉末,恐怕是在大殿梁上蹲了许久压出来的印记,“那小子江湖上有神偷之名,大内宫室里有不少奇珍,他恐怕是看中了哪个不太好挪动的大件玩意儿,从昨日起就在这附近徘徊,小子武功平平轻功确实极佳,我既帮了他开了库门,好歹也得有所回报才是。”
卫栖梧在江湖上闯出名堂的时候谢云流还在东瀛自然知道得不多,但浪三归在拜他为师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很仔细地向这位阔别中原江湖三十年的剑魔科普过目前整个江湖的大部分势力及一些有名有姓的角色,那小子便是年轻辈中最有名气的,比起逃入恶人谷的柳公子,卫栖梧显然正派许多,这才是谢云流肯出手帮他一把的主要原因——当然,利用那小子跑路时引发的动静来引来整个宫中布防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那恐怕是皇帝的心爱之物,说不定又怕柳公子砸贡品之事重演,所以便急匆匆地去瞧了吧。”谢云流微微一笑,他没有提自己是什么时候抵达长安的,也不打算说自己这一路上有多殚精竭虑,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用尖刺对准其他人,也习惯了对自己的误解憎恨和恐惧,而今这一切在面对李忘生的时候变得更加复杂了。
李忘生没事。
谢天谢地他既没有变成玄宗丹炉里的一味药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但偏偏谢云流不敢看他。
也不敢让李忘生看见自己。
在面对对方鬓边白发的时候,谢云流才突然察觉到了岁月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后带来的恍惚。
他老了。
我也老了。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李忘生也笑了,即使他知道谢云流此时此刻并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但依旧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他这三十年来最为畅快的一日,哪怕对方不说他都能想象得出发生了什么,天白平安无事地到了刀宗、风儿也安然无恙,算算时间几乎是一接到消息便一路马不停蹄地赶了三千里路,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喜悦。几乎压抑不住的喜悦在他胸腔里跳动,李忘生握紧了拳头拼命压抑着这份喜悦和一切会引起人注意的动静,“听闻卫公子有一心爱之人,是大家千金,能让卫公子甘冒如此风险,恐怕多是为了那位小姐的缘故。”他垂着头不知自己到底在说卫栖梧还是在说谢云流。
谢云流没有回答,反而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李三已经上了年纪,他之为人你我深知,如今看似四海升平实际上却危机四伏,他若是对恩师飞升有所想法,你可有应对之策?”其实以他本人的脾气,直接带走李忘生是最简单的办法,但稀里糊涂冲动过日子的亏他已经吃过一次了,显然现在不是手指挥脑子的时候,如果贸然带走李忘生——诚然,纯阳掌教的性命是无忧了,但纯阳上下千百条人命就岌岌可危了,“若不能打消他的念头,你的性命、纯阳上下的性命都危在旦夕。”
李三可能暂时没有发疯到拿神仙的亲传弟子炼丹,但纯阳弟子中拉出一两个来试试可就说不好了,谢云流没能亲眼见证师尊升仙自然不能确定飞升的正确方法到底需要干点什么事情,若皇帝一厢情愿的认为吃仙丹能搞定一切,那整个纯阳只能效仿徐福逃到海外方能避祸了,“昨日,我偷听了李林甫那小人的进言,他倒是觉得你什么都该知道似得。”李忘生到底知道不知道谢云流没有兴趣,但如果让这位性格别扭的静虚子本人此时此刻坦白心情的话,他恐怕会承认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是李忘生,取代自己成为纯阳掌教三十年,若他不知道,天下难道还有人配知道吗?
“师兄所言极是,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师尊乃斩断三尸方才功成,其中奥妙无穷,非愚弟能轻易参悟得透的,况且……”李忘生沉吟了几息才缓缓说道,“师尊并没有离开华山,他……”
他在等你。
只见那帷幕突然被人捏成了一团,又像是生怕被人察觉到似得瞬间松开,有许多话、有千言万语梗在李忘生心头,整整三十年的岁月如流水般在他眼前划过,而透过无数个在拼命挣扎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在东瀛拼命挣扎的谢云流,“他留下了一具分身在华山,门中弟子偶尔会去那边喂乌龟,我假称对方乃是挂名在纯阳修行有德的隐修,应该无人察觉出什么来。”
这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后路,即使是凌雪阁人去查,也只能查出山石道人于十五年前托庇于纯阳、三十五年前于洛阳出家之类的消息,压根不会有人想到那位平日里疯疯癫癫只会念谶语的道士是成了仙的纯阳真人,“师尊说,纯阳日后恐有一难,他实在不放心,所以暂时留下一个躯壳、存了一抹神识在那里,我付量师尊的意思恐怕不是此刻而是十数年后,因未生,何必先去想果?”
话音未落,李忘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以谢李两人的耳力都能听到禁军携犬由远及近的骚动声,恐怕是卫栖梧得了东西一时却脱身不得躲进了附近哪个宫室中,得了圣命的禁军校尉正在挨个搜查,“禁军已动,圣人不多时就会回来,此地不宜久留,师兄的意思师弟全然知晓……”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反而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刚才被谢云流抓过的帷幕,也就这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终于再一次与谢云流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老了,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李忘生眨了眨眼睛,他明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考虑师兄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在东瀛的海边饱经风霜,但这些念头却不自禁地在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多正常啊,都三十年了,谁都会老的,在他看到铜镜中自己的白发后、在他看到风儿日渐长大时,岁月如梭之类的感慨总会成为日常的思绪之一。
但谢云流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即使人人都说他心性大变恨意丛生,但他依旧是那个谢云流,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与对方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师兄,快走!”他终于能将三十年前他曾经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说出了口,“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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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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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8 14: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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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受伤害的往往是无辜路人
卫栖梧进退两难。
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应该怪李龟年那老小子!
三个月前他在激浪庄与人斗草正好碰上刚斫琴归来的乐圣两兄弟,两位大家喝酒上了头兴高采烈地拉着自己说了半天宫中诸多名琴的式样,其中有一只五弦琵琶是贵妃现在的爱物,其全身由紫檀木所制,背面有象牙螺钿绿松等名贵宝石拼接成蓝天白云的塞外风光,拨弦时甚至还能听到金玉之声实在是绝世罕见的名品,只可惜它被珍藏密敛在禁宫内院中,轻易是见不到的。
普通人听这段话可能只会跟着赞叹两声,但听到这个的是卫栖梧,是盗中之王的卫栖梧。
当然他一开始压根没打算去偷琵琶,但可能是李龟年用词精妙、也有可能是婧衣弹琵琶的样子着实让人心动,总之,他不知不觉间就在昨日夜里逛到了大明宫内库的屋顶上——而那时候,他只不过是想去看一眼罢了。
然后,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呢?
他忍不住朝身后看了一眼,剑魔谢云流整个人隐在暗处与宫殿的阴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若是换成其他时候,神偷说不定会夸一下对方闭气隐匿功夫不逊自己,但在这大内深宫、一个与当今至少结仇三十年的顶尖剑客,卫栖梧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自己可能会招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他想跑。
但可惜的是,他跑不掉。
不是传说你们师兄弟早就已经闹翻了吗?年轻的盗王在阴影处呲牙咧嘴,乱成一团的脑子里最后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自打他出江湖以来,关于那件事情他至少听到过六个截然不同的版本,李忘生的形象也在阴险狡诈和德高望重之间反复横跳——官方说法归官方说法,民间当然有自己喜欢和流行的那套版本,每个听起来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有那么几分道理,但绝不会有人相信谢云流居然会横跨三千里从翁州到长安就为了探一探李忘生的安危。
是的,在他踏入大明宫的时候,神偷就察觉到了宫中上下涌动着的微妙气氛,先是李忘生出现在了这里——一般情况下就算宫中要做法事,主法官本人一般会在个清净幽闭之处清修几日,十年前圣人有旨,将大明宫附近一处种着柿子树的宅院拨给了纯阳作为平日里道人往来落脚的地方,李忘生要是真做法事应该住在那里才对。
然后是宫中的道士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在卫栖梧踏入大明宫到现在,他已经见到了李林甫带来的十二个道士、杨国舅也送来了五个,全都是散着头发、着红衣黑袍不知身份来历的出家人,神偷乘人不备曾窜进去略微翻过两下,包袱里头一般道士应该有的符箓黄纸一概皆无,只有两三本炼金丹的书叠在一起。
而现在,他又看到了不请自来却按兵不动的谢云流,那许多事情就变得可以想象、可以理解了。
“谢宗主可是为了李掌门而来的?”年轻人客客气气地抱拳道,他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惹出任何乱子,但现在有剑魔在场,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你,可想进宝库一观?”谢云流的人和他的武学一样凌厉,是没有兴致和晚辈在言辞上相互扯皮的,卫栖梧带给他的消息已经从侧面印证了他一路行来心中最大的不安和揣测。
圣人想要炼丹。
他,想要人丹。
他,想要学始皇帝。
除了童男童女之外,还有什么能比德高望重修行多年、师傅又是飞升神仙的李忘生更好的丹心呢?
就在那个瞬间,谢云流脑子里想过了无数种方法,但当他重新稳定住情绪又不得不将它们一一推翻,他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纯阳大弟子了,在出剑之前至少也得为纯阳与刀宗两派弟子想想后路,说不定这也是李忘生至今按兵不动的理由。
他侧过头,将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不知所措的神偷身上,“你,可要进宝库一观?”
我难道能拒绝吗?神偷深深吸了一口气果断抱拳,“小子学艺不精,还请谢宗主施以援手。”
所以说,这一切都怪李龟年那老小子。
但卫栖梧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年轻了,这两位老前辈到底在整什么花活儿,到现在他都没看明白,最开始看到谢云流的时候,他以为是师兄弟在性命攸关之下的绝世大和解,虽然地点有点不太合时宜;但后来考虑到谢云流的为人和素日在江湖中一观传言的脾气,又担心今天会有什么刺王杀驾的事情发生,所以就算在宝库里、站在那只美貌琵琶的面前,他也依旧心事重重地琢磨着自己应不应该去当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可是直到此时此刻,当他偷摸着把琵琶捎带出来、在后头略微搞出了点小动静后,谢宗主总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吧?
宫闱禁地,既然确定了李掌门此刻平安无事,难道不应该先行一步立刻离开吗?怎么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一句话都不说呢?
到底是个什么戏码?我是走还是留?
李忘生动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急不可耐地希望谢云流立刻就走,但他又知道谢云流怎么可能放心地走出大明宫,然而,皇权之下一切皆为刍狗,比起自己的性命,纯阳的传承、师尊的嘱托要更重要一些。
“若是……”他的唇齿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般轻声道,“纯阳由卓师弟代管,还请师兄转告师妹……”
“李忘生,说够了没有。”谢云流冷笑了一声,“这些话,你且自己与他们说去,只一件事我要你记得,今日你不走出去,我也不会离开。”
卫栖梧若是再看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是白白呆在荻花宫好几日了,在眨了两下眼睛之后,这位神偷识趣地飞速消失在了大明宫的另一端。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谢云流听着远方侍卫的吆喝声,一边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安慰李忘生似的说道,“来长安时路过楚州,我曾修书一封与长歌门张九龄,只说天子沉迷丹药,恐生不虞之事,进长安城前我已经看到长歌门人在骆宾王墓附近集结了,有九龄公的面子,还有恩师在上,除非李三真的彻底疯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在今天对着你、对着纯阳下手。”这是一国掌教,就算李三再怎么想要成仙,也要有命先活下去才行。
至于自己,若是李三真有兴致,那也不妨见上一面。
谢云流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是谁单刷十人武狱黑牢出120打铁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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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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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8 14: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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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有非常丰富的顺羊毛经验,但眼前这头纯阳(前)领头羊却是脾气最大最臭那个,也不知素日里师兄在刀宗到底是如何教育门下弟子的,若是在外面输了阵仗总不见得回去找师长,由他来应对?
但现在就算再感动于谢云流的心意却也不是暗自发笑的时候,此时此刻大明宫与龙潭虎穴无疑,皇帝眼看着就要回来,之前尚未说完的对话接下来必定还有后手,而作为纯阳掌教无论如何都必须有个态度,不然自己身陷大明宫事小,祸及纯阳满门才是大事。
“师兄!”他压低了声音广袖下指节微微收拢,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急切,“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啊。”
谢云流愣了愣,心思一下子就从现在的大明宫一路悠悠飘回到东瀛、又一路飘上了华山,在他逃亡的路上有无数人跟他说过这句话,甚至他自己都曾经对李重茂说过类似的话。
从长计议、来日方长……
有无数次,他在海边望向中原,看着冰冷的海水撞在悬崖边,扑面而来的细碎冰冷的水花带着寒意总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回忆起华山、回忆起纯阳。
在东瀛的时候,藤原家的确对自己礼敬有加,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东瀛人看自己和重茂时眼里始终充满了算计,而重茂也是如此,他们彼此利用比起牵制,而谢云流其实并不想参与,但风波却并不会因为自己不动而吹不到身上。
“……你可知道,我在东瀛曾经参与过一次很特殊的政变。”
李忘生的表情微妙得变了一下,他与东瀛之事不慎了解,但政变这种事情,师兄已经不幸地搀和过一次,怎么还会再碰,“我深知师兄为人,东瀛人心思诡谲,师兄又素来知恩图报,难道是藤原家挟收留之恩迫使师兄……”
“不,其实我并未做什么,而只是当了个旁观者,”谢云流踩过一次坑当然不会去碰第二个,虽然藤原家希望他出手,李重茂也来劝过他,但至始至终他只答应守在藤原家主殿护持一下家中的妇人们,然而他依旧看到了那里发生的一切,“东瀛人与中原不同,夫妻之间极为看重女方生父的身份,出事的那家岳父是著名的公卿,若以中原官职来算,大概位列宰相,与收留我的藤原氏族是同姓的表亲,只是皇权利益倾轧之下,即使是亲王之尊、宰相之女最后也无可奈何地死在谗言下。”
唐隆之变那天他远在纯阳,自然不知道长安的风风雨雨,但长屋王之变的那日,他就站在藤原家中,二条大街的另一端长屋王本人、妻子及家中上下老小所有人悬梁自尽的场面恐怖至极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没有人为他们哀悼,只有藤原家那天夜里的举族欢庆,在歌声和无数杯晃交错中,主座上丑态百出。
他拒绝了所有的示好,看着李重茂坐在殿上与众人欢声笑语,转身遁入了走廊最深的阴影里。
太恶心了。
谢云流想。
“那天夜里,北风起,远远地突然飘了一阵雪,藤原家还热热闹闹叫来了伶人歌舞作兴,我站在雪中却听到了大街另一头,受过长屋王恩惠之人的啜泣。”剑魔轻声说道,他没有忽略掉李忘生眼里的心痛,然而那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你看,有血缘关系的尚且如此,你觉得你在李三心中能有几分地位?我若离开当然轻而易举,无论谁来都看不出端倪,只是留你一人在此处与李三周旋,我不放心,若是此刻有纯阳其他人在这里,也必定如此说。”
真有意思,在几年前他是绝对不会讲这句话说出口的,哪怕他再怎么牵挂师门,也只会在听说陆危楼打上纯阳后冲去明教找那只老猫的麻烦,但此时此刻当他发现师弟性命攸关刻不容缓,一些牵念终于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他之手段赛过东瀛人千倍,若真以纯阳作为筹码,你将如何应对?要知道,有道士进大明宫了,我看了许久不像是什么正规路子。”
李忘生的心思要比谢云流想的更加复杂,他早就猜到师兄在东瀛并不会好过,然而刚才寥寥数语所勾勒出的画面却更是令他无比痛心,由此引出了对于藤原氏极深的憎恶——甚至比一刀流偷上华山、潜入空雾峰更甚,“那群东瀛人……”
“他们潜入中原,冒充是我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斩杀,其他人散在大江南北一时不好全找出来,不过我也不能说毫无责任,纵观此生无非是步步错,步步悟罢了,却总不好叫师尊真去东海斩龙的时候再在翁州给他磕头吧?”
李忘生只觉得眼眶一热,这三十年来的等待终于像是石头落地有了回声,梦中无数次重逢相见再别恍惚得如同隔了一辈子,他有些想笑又觉得此时此刻做这个是不合时宜的,然而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个声音。
真的一定要什么都合乎时宜吗?
对啊,为什么要所有东西都在一个框里呢?
“师兄说得是,”他只觉得自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一丝颤抖,身为纯阳掌教的责任、身为李忘生对纯阳的牵挂,身为谢云流师弟对师兄的爱揉成了一团,复杂得让人嘴里发苦,“圣人既又寻了新的道人,纯阳自该退位让贤,毕竟天家事大,忘生不过是一普普通通出家人罢了,只听道君、师尊与师兄的。”
谢云流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可能是因为李忘生的回答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然听到极远处高力士的脚步声——那老小子这么多年来功夫也不曾落下,内力身后步伐轻盈却带着一丝焦躁。能让圣人身边的心腹如此急躁,可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一阵风带着只言片语穿过窗槛飘进了两人的耳畔。
“九龄公请奏陛下万岁……”
张九龄果然不愿意看到圣人沉迷于修仙问道,长歌门在骆宾王墓驻扎了三四天之后终于有了动作,朝堂上下的压力、成仙了的师傅还有远在翁州的自己……若是李三还有脑子就应该让纯阳掌教回华山去。
李忘生安全了。
给大家拜个晚年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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