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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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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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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0 13: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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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七夕贺文,小谢×中李
旧文搬运,Lofter ID 超自然小飞蛾
山羊胡道长站在门口,再次朝李忘生摇头。“道友,不是贫道心无慈悲不肯留你,是鄙庙实在太小,没客房啦。”
“贫道亦不愿强来叨扰,”李忘生语气恳切,“然而今夜天气实在不容露宿山野,还请道兄通融些许,容贫道在殿中打坐一宿也好。”
道长望向树林顶上乌压压的积云,面色有几分动摇。李忘生正想趁热打铁,忽见其后一小道童慌张跑来。
“师父!”小道童边跑边喊,“不好了,那位居士发热了!”
“唉呀,”山羊胡道长顿足,“这可如何是好。时过黄昏,雷雨将临,教为师上哪儿寻个大夫来咱这深山破庙。”
李忘生连忙插话:“道兄,庙中有病人?近日天气无常、时凉时暖,可是染了风寒?”
道长摆摆手,“道友别担心,并非时疫。”
“贫道并非此意。”李忘生解释道,“贫道略知岐黄之术、点穴之法,敢请一试。”
道长见他神情真挚,遂慨然应道:“好。小庙平素罕有人至,今日竟接连迎了两位外客。想来这便是道法天缘,合你今夜不该淋雨,合他今夜不该命绝。”
李忘生哂然拱手。山羊胡道长袍袖一扬,带着大道小道朝后院走去。
三人推门而入,小道童率先跑到里屋,旋即大叫:“师父!他脑门烫得能糊饼子啦!”
李忘生紧随山羊胡道长快步进屋,小道童赶忙从床头闪开,给两位师长让开位置。他师父吩咐他去打水浸巾,小道童干脆应下,一溜烟窜出门去。道长见床上之人烧得面色通红,满额虚汗,急急回身看向李忘生。
“道友,此人情状不妙,你快来看看。”
李忘生立在门前,木然无答。道长再喊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走到近前。
天光昏沉,但他绝不会认错那张面庞。年轻的脸上沾着凝固的血迹,发丝被汗水打湿,软趴趴地贴在额侧。他多半受了不少伤,失了许多血,嘴唇干裂苍白。
李忘生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掀开被边,指腹搭上那人腕脉。气血内力以熟悉的方式在经脉中流淌,虚弱滞涩,好在仍有生息顽强。
小道童吧嗒吧嗒跑回来,李忘生抿着嘴唇松开手,为他盖好被角。
“凉巾敷上吗?”小道童问。
“给我吧。”李忘生伸手接过布巾,抖开重新折叠,平平整整地搭到那人额头上。
“道友,”山羊胡道长说,“这位居士身上……”
“外伤颇多。”李忘生不必看也猜得出。
道长点点头,“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淌的血可真不少。我师徒二人尽力帮他擦洗包扎,结果还是烧起来了。唉,道友,你说个方子吧,不知庙里的草药够不够助他挺过这遭。”
小道童铺开纸笔朝他张望。李忘生说罢药方,他蹦起来欲往门外冲,却被他师父拦下。
“道友,贫道对医道也算稍懂皮毛。你这方子偏于调补,恐怕解不了燃眉之急。”
“此方子不为救急。”李忘生说,“烦请煎熬两副。”
“两副?”
李忘生站起来,放下进门之时忘记摘掉的包裹,“一个时辰后,贫道亦需饮服一副。”
“我知道了!”小道童叫道,“你要为他运功疗伤!”他仰头扯扯师父的袖子,满脸兴奋,“就像话本里讲的绝世高手!”
他师父不为所动,反而皱起眉头,“贫道知晓大小周天推行之理,然而此举须功法相通方可有所助益,否则恐会伤己伤人。这位居士定有武功傍身,倘若你二人功法相冲……”
李忘生回头看向昏迷之人,“道兄宽心,贫道与这位……居士……师门有旧。贫道有把握助他苏醒,然而……不便与他相见。敢问道兄,”他转回头来,“庙中可有遮面之物?”
道长犯难道:“似乎只有遮雨的斗笠……”
“有个盖头。”小道童嘀咕,“师娘留的。”
他师父抬手作势要打他,小道童早有预备地躲到李忘生腰后,探出脑袋继续说:“还有柄团扇嘞。”
李忘生红着脸护住孩子,“令正之物,不敢亵渎。若无方便物件,贫道……另有办法。”
山羊胡道长揪着徒弟出去煎药,李忘生闩闭房门,回到床边。
别无他人,他终于静下心来环顾四周。失鞘的长剑,血染的衣衫,战况激烈可想而知。那人额上布巾被体温蒸得湿热,他将其取掉搁到旁边,扶起他的上身。
他瘦了好多。
掌心突出的肩胛骨仿佛抵在他心尖上,胸中漫开一片酸胀。那人所着大概是山羊胡道长的旧衣,松垮单薄,透出层层缠绕的棉纱。李忘生不忍细数他身上伤处,强打精神盘膝坐好,推住他的后背,调动内力开始运功。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师父不在时,他常为门中弟子传功。同源心法不难催动,昏睡之人不会反抗,可气行未及一个周天他便倍感吃力,隐隐冒汗。
如此杂乱、如此滞涩,眼前之人定是太久不曾静心调息,以致体力不支,昏厥倒地。
凭他的底子,太久是多久?
不堪细想。
内力共鸣在经脉中鼓涌,提醒李忘生这不是一场幻梦。当年打不过也留不住的人正实打实地贴着他的掌心,服服帖帖地任他摆弄。他看着那人低垂的头颈,不禁扯起唇角。
你竟也有这般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周天循环传来异动,李忘生心神一凛。他试探着缓缓推出内力,对方显然有所察觉,却并未选择挣扎抵抗。
功法又行一轮周天,那人似乎摸准了他的节奏,主动行气与他寻求呼应。混乱内息逐渐理顺,最后一轮周天转尽,李忘生撤去内力,收回支撑对方后背的手。
那人恢复了些气力,稳坐未倒。李忘生屏息凝神,听他干哑的嗓音浊声道——
“师父?”
李忘生愣得结结实实。
那人费力地清了清喉咙,开口仍然模糊难辨,“徒儿……又给师父惹麻烦了。”
李忘生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不知怎的,眼眶里忽盛了泪水打转,鼻头亦是酸涩非常。他竭力将情绪憋回胸腔,启唇又觉无从应答。
年轻人的记忆里,天下唯有一人凭纯阳功法修得内景经三重。那人救他性命,引他入道,一指点破千层雾,一语开鸿蒙。
若他老人家仙踪在此……
“师父,”他垂下头,“我把道冠弄丢了。我摘下收在包裹里,可混战之中……”他的头颅垂得更低,“是不是我已不配……”
发带一松,青丝披落。有人以指为梳帮他绾起发髻,沉甸甸的重量落于颅上,他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一顶高耸的道冠。
“师父,我那一掌……我没想……”染了哭腔的声音更难分辨,但他口中翻来覆去只剩三个重复的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暖的掌心搭到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又实实在在地捏了一把。青年顺着他的力道挺直脊背,抬起头颅,手掌沿着肩线横行抚过,犹如拂尘轻抹,扫净灰埃。
师父不怪你。
他都明白。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谢云流仓皇回头,“师父,您……”
惊雷炸响。
他身后是全然陌生的道子。乌发杂着白发垂落颈侧,若非其坐姿庄穆、面容端肃,他险些将其认作趁夜潜来的厉鬼。
“你是谁?”
谢云流迅速拧转身姿正面相迎。长剑太远,他只得绷紧肌肉预备一搏。
对方缓缓抬手,缓缓入怀,缓缓掏出一封名帖,递到谢云流眼前。
吕洞宾的字迹龙飞凤舞,绝难伪造。
“您是我师故交?”
对方沉默片刻,继而颔首。
“多谢前辈出手,救命之恩,晚辈……”
对方止住他的话,示意他不必言谢。
谢云流敛了架势,规规矩矩跪坐于床,“前辈,我师父……近来可好?”
点头。
“我那一掌,他当真……”
道子摇头,示意他尽可安心。
谢云流舒了口气,“师父无碍就好。敢问前辈如何知我在此有难,莫不是我师父……前辈?”
道子匆匆扭头,仓促下床。他急得几乎穿不上鞋子,随手抓过外袍,披上便向门外去。
“前辈!”谢云流在身后喊他,“夜雨将至,前辈不妨避过再走!前辈不愿多言,我自不再追问叨扰。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道子犹豫片刻,终是离开卧室,拐到他视线之外。前门不见人影,外屋传来桌椅吱嘎,谢云流心知他已在屋内坐下。
师父的朋友总是这般古怪。
谢云流兀自感慨,起身下床。他把剑从地上拾到桌上,拎起自己那堆衣服抖看。血浸的里衣无法再穿,外袍洗洗缝缝尚能凑合。
他正收拾着,忽听前门传来声响。
“道友,汤药熬好了,方便进来吗?”
谢云流刚想应声,猛然想起自己不该是什么道友,亦不该戴着这顶发冠。他拆了顶冠又去找发带,手忙脚乱翻床铺的工夫,外屋道子已然拉开屋门。
山羊胡道长端着两只药碗进来,只见外屋道子面色不佳、青丝未束,里屋病人生龙活虎、披头散发。他欲言又止地打量半晌,“道友,你们二人……”
李忘生疲惫抬目。
这招“十方玄机”他只听祁进讲过一次,易容维持不久,此时已完全恢复真实面目。
他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指指里屋,示意道长给他留下一碗,再送一碗进屋。
道长会意,只是他脚还没进卧室门,人就被谢云流的剑气唬在原地。
“拿出去,我不喝。”
“这是那位道友……”
“除非他亲自端来,否则我绝不会碰。”
道长无奈退回。
李忘生闭目叹息,默允道长搁下药碗。
“道友,”山羊胡道长语重心长,“往日有怨、旧日有仇,经这一遭也该罢了。好话歹话当面说开,总比闷葫芦攒气憋炸了强。”
屋门关闭,李忘生侧目看向苦热的药汤。卧室翻找声不知何时停止,他叹了口气,端起药碗向里屋走去。
谢云流扎起头发坐在床上用破衣料擦剑,抬头瞧见他的脸,登时提剑站起来,“你!你怎么!你方才分明……你怎么可能……”
他瞪着那人额前的阴阳双鱼,感觉自己像条没见过世面的傻鱼。
“你的脸……”他恍惚喃喃,“你好像……”
“师兄。”
李忘生放下药碗,迎上他的视线。
“久违。”
谢云流的剑举起又放下。他脑子里稀里糊涂乱成一锅粥,恼怒和羞愤快从天灵盖下沸出来。李忘生平静的眉目让他越看越气,他索性扔下长剑,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你乱了什么天机,怎会老成这样!”
李忘生被他扯得一抖。
他做好了忍斥听骂的心理准备,不料谢云流开口竟是为他心焦。他看向被他攥住的手,腕上十足的力气令他莫名心安。
“师兄无恙便好。”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谢云流罕见地爆了粗口,“十几岁的人比五十岁还老,你要拿命换什么?李忘生你别在这儿跟我装聋作哑!”
“什么都没换。”李忘生浅笑,“二十五载时光,二十五载岁龄。凡胎肉体未能脱俗,岁过不惑,华发已生。”
雷声轰震,暴雨倾落,谢云流触电似的松开他的手。
“是师父送你来到此处?”
李忘生摇头,“我下山云游,到此借宿。这道庙似是前朝旧址,或许师兄无意之中撞触阵法,得此机缘。”
“奇闻轶事,我如何信你?”
李忘生神情寂落。他想了想,又掏出吕洞宾的名帖。
“烦请师兄启览。”
谢云流接过名帖,跳过那些繁文缛节,径直看向落款。
开元二十三年。
闻所未闻的年号已过二十三载,李忘生所言异事莫非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谢云流翻来覆去读了几遍,名帖文字的确是师父的手笔,不由他不信。
他将名帖还给李忘生。
“为何给我传功?”
李忘生疑心自己会错了意。“师兄伤口发作,高热昏迷,此地缺医少药,忘生别无他法……”
“为何救我?”
“为何不救?”
“你算尽心思逼我离山,如今后悔了?”
李忘生明白过来。“你在三清殿外听得只言片语,以为我与师父要留你一人承担?”
“若不是你危言蛊惑,师父怎会要将我交给朝廷!”
“谢云流,”李忘生冷笑道,“你总说我是榆木脑袋,我看你自己也不见得有多聪明灵光。”
谢云流刚想瞪眼反驳,却被李忘生周身骤起的气势压下半头。
“好个算尽心思,好个危言蛊惑,”李忘生眉厉目肃,字字浑正,“你且说说,我作何设计,又有何图谋!”
谢云流朗声开口:“你藏起重茂的信件,待他大难临头我才猝然知晓。后来营救事泄、援兵爽约,我欲回山禀明情状再护他离开,未曾想,三清殿外却听你与师父在门中密谋。师父说,事已至此,总要有人承担。而你说……”
“我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弟子这就去找师兄。”
谢云流咬牙切齿,“不错。缉拿钦犯、献于朝廷,阻碍扫去、功劳加身,你飞黄腾达简直指日可待!”
李忘生抬手钳住他的后颈,身法如电、猝不及防,瞬息之间便将谢云流摁到凳上坐下。他居高临下,目蕴光火,“你说我蒙蔽在先,出卖在后,为功名利禄背弃于你,是也不是?”
谢云流仰头迎上他的视线,“正是。”
“若你早知事变,你是否仍会拍马下山?”
“这还用问?那是自然。”
“若我不曾追堵,你是否仍会带人远走?”
“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好!”李忘生拍案惊堂,“我不拦信件你亦会劫宫,我不进谗言你亦会遁逃,我手不沾腥便可坐收渔利,你告诉我,我缘何为此费心谋算,莫非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做!”
谢云流张口结舌,无以作答。
李忘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笑。
“你笑什么?”他莫名心虚。
“谢云流,”李忘生眯眼俯身,“这么简单的事理,难道你去山二十余年都未想通?”
“什么意思?”谢云流惶然问道,“这么多年,我再没回去?”
李忘生将他额前碎发别到耳后,“风雪一别二十五年,今日是我第一次见你。”
谢云流抱着脑袋垂下头,在小圆凳上蜷成一团。“对不起,”他含混地说,“我不知道……”
李忘生拍拍他的后背,任他撞入怀中。年长的道子抬臂虚揽,年轻的剑客伸手拽住他腰间系带。
“这是我送你的。”谢云流顺着系绳看向那块玉佩,“你还留着。”
“玉是好玉,丢了可惜。”
谢云流动作一僵。
“所以换了系绳,免得被小狗扯断。”
谢云流面红耳赤,“我才不是小狗。”
“嗯,”李忘生漫不经心地揉他发顶,“小狗认路,你不认路。”
他扒拉着那条坠子,丧气垂头。“二十多年没回去,我不会死了吧?”
李忘生一巴掌拍在他脑瓜顶,“别瞎说。”
“我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
谢云流低头想往他怀里扎,却被对方无情拦下。他委委屈屈刚抬起头,便见李忘生端起药碗晃了晃。药汤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谢云流心里又苦了几分。
雨尚未停,窗外淅淅沥沥。谢云流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李忘生剪去一截灯烛。
“我快当掌教了。”李忘生说。
“师父不干了?”
“仙隐去也。”
李忘生学着吕洞宾的腔调,八分肖像便逗得谢云流破愁为笑。
“你肯定是个好掌教。”谢云流说。
“我这道貌岸然的奸猾小人……”
“算我求求你,”谢云流尴尬地扯扯被子裹紧身体,“别提这茬了。”
李忘生给自己倒了碗水。他小口小口抿了一阵儿,谢云流也开始咕咚咕咚咽口水。于是他又倒了一碗走到床前,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探出一颗乱糟糟的脑袋。
谢云流仰脖把水干了,抬起袖子擦擦嘴,“我还是想知道,那夜三清殿里,你们究竟在商量什么?”
“师父说要进宫面圣。”李忘生从他手里接过空碗,“他让我带你回山,不准轻举妄动。”
谢云流懊恼地把脑袋蒙进被子里,闷声哀嚎。李忘生拍拍那坨棉被,走回桌前。
“我简直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可滚不过你。”
谢云流蔫了吧唧地掀开被子。
“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还要救人吗?”
“要救。性命攸关,不能不救。”
李忘生点点头,“好,那便去救。”
“可是……”
“纯阳有我,有师父。你要做的只是好好活着,等到事态落定、风波平息,挑个无雨无雪的好天气,莫走夜路,早些回家。”
“我好没用。”谢云流鼻尖泛红,“我好想家。”
李忘生回到床边拍拍他,谢云流提溜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地方坐下。
“当年之事阴差阳错,不能全怪你一人。我少时太天真,以为藏得够好便能瞒天过海,佯作不知便可一切照旧。你总对我说来日方长,可我们谁也没料到,世事无常。”
“藏信之事是我先入为主、无端揣测。”
李忘生莞尔笑道,“我说的……倒不全是信的事。”
谢云流冲他眨巴眼,显然没听懂。
“有年七夕节,你送了我个布娃娃。”
谢云流有点懂了,他忽然觉得被子好热。
“其实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时……”李忘生自嘲地笑,“我不知道怎么回应。”
谢云流身上蹭蹭冒汗,但他扯着被子不肯松手。
“倘若当年把话说清楚,你最后是不是能多信我一点?”
“我搞不好会觉得你骗我感情。”谢云流咕哝。
李忘生让他气笑了,“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谢云流战术蒙头。
李忘生一把掀掉他的被,在谢云流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目光里,柔声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云流愣愣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谢云流呆呆摇头。
李忘生恨铁不成钢地戳他肩膀,“重说,到底知道不知道?”
谢云流用力点头,“现在知道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李忘生莞尔笑道,“今日七夕。”
谢云流拖过被子盖住下半身。
李忘生把那截被子拽回旁边。
“现在你该做什么?”
谢云流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喉结一滚。
没有人再说什么。
唇已相接。
人间无鹊桥。
待我劈开银河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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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0 13: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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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3 17: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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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开银河来见你。。。极致浪漫啊呜呜呜太太好会写 哈特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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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3 01: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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