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花

[复制链接]
查看378 | 回复0 | 2024-10-12 22: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花吐症paro。烛龙殿事件后发生的事情。
  设定两个人都建模年轻,老年模花吐有些违和,不是歧视老头乐。写个梗,爽一把完事儿。
  ……
  ……
  ……
  万花谷的大夫上了华山,待了半个月,也没见下来。
  江湖里都在传,李掌门要不行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讣告就会发往各派,一代天骄,就此陨落。
  裴元的房门被敲响,玉虚弟子又将他请到了掌门居所。
  于睿引着他进了房内,端庄秀美的坤道,此时脸色忧愁,看着掌门师兄憔悴的样子。
  裴元近日细细翻阅医书,怎么也找不出案例,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他一进屋,便闻到了奇异的花香。
  第一次看到吐花现场的时候,他以为李忘生是中了什么蛊或者毒。喉咙脉络微微凸起,深红血管浮在洁白的皮肤上,喉结上下滑动,即使一声不吭也能让人察觉痛苦的呕吐,一片片繁复鲜红的花瓣随着鲜血从嘴里吐出,那股清新奇异的花香也随之蔓延。
  裴元仔细研究过这些花瓣,也不是身体组织,就是普通的桃花花瓣,红的像血。
  李忘生坐在床榻上,乌发垂于身后,衣着整齐,下半身盖着被褥,许是长居华山,他的皮肤异常的白,衬得眉间暗红朱砂分外显眼,清正的容颜略显疲惫,经年累月的伤痛和突如其来的怪病让他憔悴不已,但面上依旧平淡无波,见他来了,声音微哑,微微笑道:“麻烦裴大夫了。”
  “李掌门今日又吐了一回吗?”
  裴元为他把脉,没有发作的时候喉咙并无太大异样,只是血管颜色有些深。脉搏有些低沉,烛龙殿里受的伤变为沉疴,一天天地蚕食他的身体。纵然一直调理,也少有起色,以裴元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病灶易除,人心难治。
  “今日醒来,已经是第三次了。”于睿道,这些日子,她常来看望师兄,对于这个病,她也毫无头绪。
  “这样不行,太过伤身了。”
  裴元放好李忘生的手,“若有机会,还是请五毒教的门人前来看看吧。许是醉蛛老人的手笔。”
  裴元继续开了固本修养的药,又替李忘生扎了几针,好歹让李掌门脸色好了点,看上去不会一下就晕厥。
  生病易疲累,裴元和于睿见李忘生睡下,就一起出去了。
  “唉,早知道那天就不和师兄讨论那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于睿和裴元边看雪,边说道。
  “可是近来刀宗广收门徒之事?”
  刀宗立派多年,却一直低调得很,只在舟山一带发展,前些日子却广发名帖,不少江湖门客都闻名而往。
  “正是。”纯阳宫内外交事务皆由于睿打点,也会适时与掌门商量。那日说起刀宗,于睿已经努力在平静中小心翼翼的一带而过,因为烛龙殿一事后,李忘生长时间闭关休养,她不想让师兄有所烦忧,又觉得不能不提。
  当时李忘生面上并没有不妥,叹道,“不错,师兄开宗立派,合该如此。”
  裴元想了想,“李掌门本就旧伤未愈,现今又郁结于心,不利于伤势恢复,还是劝他放宽心吧”
  “另外关于洛风,”裴元声音低了下来,“我本不愿徒增李掌门心忧,他近期状况也没有再恶化,只是近些年万花谷温度有所上升,我恐冰棺温变,还是与你们说一声。如何打算,早做决定。”
  “多谢裴大夫,我会尽快备好新的冰棺。至于……其实之前掌门师兄也有提起这件事,”于睿看着裴元的眼睛,“纯阳一直多受窥视,近年来却松懈许多,江湖风云多变,小心行事,游子未必不能归家。这么多年,都劳烦裴大夫了。”
  “无妨。”
  于睿送了裴元回房,又踱步到自己居所,在书桌上提笔写下一封信。
  陌上花开,春色宜人。
  舟山刀宗,一线天下,海风温暖,涛声依旧。
  一名刀宗弟子从上空落地,向宗主行礼。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斗笠上的鹦鹉就开始叫唤。
  “宗主!宗主!李忘生要死了,李忘生要死了。”
  刀宗弟子嘴角微僵,只觉得这鹦鹉马上要皮肉分离,赶忙开口,“宗主,清虚真人的来信,是来自华山的贺信,请看。”
  说完把信一送,捏着鹦鹉的嘴就告退了。
  谢云流两指并拢夹住信,也不在意刀宗弟子的行迹,幽幽说了一句,“加练一个时辰。”
  “……是!”
  谢云流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简单扎着长发,身姿挺拔,他没有着急拆信,因为有一只颜色艳丽的大鹦鹉偷偷摸摸的在他身后探头探脑。
  “小气,小气,小气。”
  鹦鹉叫了几声,又不敢啄他,灰溜溜的飞走了。
  哼。谢云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舟山的暖阳落在他的鬓发和五官上,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轮廓,驱散眉间郁气。
  他想起近来的流言,心里觉得荒谬,救回李忘生时,那人明明状态不错,还有心思认出他来。
  再怎么学艺不精,也不至于命陨。
  摩挲着信纸,谢云流嗤笑一声,于睿更是可笑,李忘生不想来便不来,扯什么身体有恙不良于行。
  我谢云流求他来吗。
  不可理喻。
  纯阳宫。
  李忘生近来总是做梦。
  梦中一片混沌,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胸口钝痛,又忍不住吐血。
  这极大的拖延了他修养的时间,甚至让身体每况愈下。
  他本打算去一趟舟山,现下是不太可能了。
  师兄必定会生气。
  李忘生坐起身来,屋内灯火昏暗,于睿留了一盏灯,正是适合休息的亮度。
  “咳咳……”
  他的心口发疼,仿佛有藤蔓摄住心脏,不断汲取养分,张牙舞爪的索取,缠绕着从身体里爬出来,一阵剧痛,汹涌的血从喉咙里溢出,伴随着这些血,还有一片片奇怪的花瓣。
  那日于睿和他说了刀宗的事情后,他是想着祝贺的,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师兄漂泊多年,虽以武学立身立命,名震天下,但还是过于孤单了。有同道,有门人,开宗立派,传承武学,本是数十年前他该走的路,纵使曲折,如今也算殊途同归。
  只是内心也无欢喜。因这一分不喜,他开始反思。
  他等待师兄多年,盼师兄归来,是因为他希望纯阳圆整,希望师兄不再流离,希望他平安顺遂。他也从未想过要勉强谢云流。
  这些想法却在确认谢云流不会回来以后,没了声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情感,似春来初绽的新桃,来到人间。
  他再也无法告诉自己这般期盼,只是单纯期盼师兄回到纯阳。
  他想要他回到他的身边。
  李忘生用桌旁微湿润的毛巾擦拭脏污,浓郁血色将毛巾染的通红,那花瓣摸上去,有些软,像在摸自己的心尖。
  离别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彼时他认为是相处多年的熟悉导致,而非是他时常在想,想他模样,想他在分离的岁月里,如何成长。
  他念清净心经,背诵许多倒背如流的典籍,内景经在脉络中流转,一点点修复身体里沉积的苦痛,他习惯承受并不觉得辛苦,可是不以意识转移的疲惫还是席卷了他的全身。
  太奇怪了。他昏沉的想着。
  这病还会让人出现幻觉吗。
  师兄也回来了。
  李忘生的身体软了下去,他喃喃道。
  “师兄……”
  像是一种惩罚。要他饱受所有人能承受的痛苦。身体上,精神上,反反复复的煎熬。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把人从他心底端出来,再来一遍恶言凶语,刀剑相向。
  李忘生最后伸出了手,想清醒一点,但病中的人控制不住力气,差点把谢云流的下摆撕裂了。
  “……?李忘生。”
  披风戴雨溜回纯阳宫宫主居所的谢宗主,才翻窗落地进来,就看到李忘生躺在床上大气不出小气不入的,甫一靠近,差点把裤子都给他一把扯下了。
  还没来得及问罪,人也昏睡过去。
  好你个李忘生。
  谢云流气的牙痒痒,取下斗笠放在一旁,当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憋着气借着烛火端详他的脸。
  确实苍白憔悴的很,仿佛一折,就要陨落了。
  刚进来,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着盆里染红的毛巾,他有些不愿相信李忘生当真病的这般重。
  他这一生剑下亡魂无数,见过各种人濒死之象,却从未觉得这般骇人。
  他伸手摸李忘生的额头。修道之人,年岁反应的都缓慢,他这师弟在华山上这么多年,似乎也没有太大变化,不似他多年流离,暮气风霜,尽皆于身。
  而这闭眼生病的模样,又让他回想起很多年前,在中条山,小小的团子窝在被子里,脸烧的红彤彤,又闷闷的喊他师兄。他几乎都忘记了那段日子,可是在看到李忘生的时候,他年幼的年少的时光又好像苏醒过来,如走马灯一般,他肆意飞扬、无所忧虑的年岁。
  额头不烫,谢云流摩挲着那颗眉间朱砂,如同在摸一块经年不化的冰。
  年少分离后,他们再没有这样缓和温存的时刻。他内心堆积的怨恨,漂泊多年的苦楚,总是在看到李忘生平淡清正的神色时变成吐信的毒蛇,无边恶念,入髓蚀骨。
  但他又是如此想念他,名剑大会,烛龙殿,纯阳宫。
  他试着与自己和解。再次拥抱这片雪。
  谢云流握住李忘生的手腕,温和的真气运转,他们同源而出的功法,纵使已全然不同,依旧能够互相包容。
  李忘生自短暂梦境中醒来,望见的便是师兄垂目为自己输送真气的样子。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师兄怎么来了?”
  李忘生虽觉得自己这样有些狼狈,但谢云流毕竟见过他更狼狈的模样,他在师兄面前惯没有什么羞耻心,比在常人面前更豁达。
  “于睿说你要死了,我便来看看。”
  嘴上说着,还是把他的手掖回被子里。
  “让师兄见笑了。”
  李忘生嘴角有些笑意,随着年龄增长,他在谢云流面前不再那么拘谨古板,也借着烛火看他的师兄,微低的长眉,俊逸的五官,轮廓深邃,却不冷硬,这些年在外的生活让他成熟许多,那飞扬的眉眼染上了几分阴郁,显得冷峻无情,但在这垂眉敛目的一刻,在这纯阳宫内,他这师兄又好似回到了十七岁,肆意从容的岁月,如平常一般下山归来,照顾受寒卧床的他。
  一如往昔。
  一如李忘生心存的那份仰慕。在懵懂中无声无息的生长,在变故后阖然沉睡,又在数十年后破土而出。李忘生心里觉得不容易,他竟木讷至此,修道明心,却未曾勘破迷雾。
  如今半生已过,这样也好。李忘生告诫自己,要心境开阔,不为此所困。
  “万花谷的大夫怎么说……?忘生!”
  谢云流话还没说完,就见李忘生攥住胸口的衣物,不发一言,手却十分用力,青筋凸起,皱着眉,闷哼一声。
  血便从他的嘴角溢出。如何不为此所困。
  谢云流将木盆递去,坐在他身边,见李忘生无声的呕吐,一股奇异的花香伴着血腥味蔓延开来。
  花?
  他一手轻轻抚摸李忘生的背,单薄消瘦得不似习武之人,另一只手摸向了那盆中的花瓣。
  那混杂在血液中的组织,谢云流伸手捏了一下,轻易便碎了,只是常见的花瓣,却让李忘生如此痛苦。
  这诡异的画面,令他想起流传在东瀛的民间故事。
  有的人情思重,没有得到爱慕之人的回应,便有可能罹患此疾,心生郁结,每每相思,便口吐花瓣,日复一日在痛苦中死去。
  当时他只觉得如此荒谬的志异,不过是男女之间调情的把戏。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在李忘生身上见到。
  他竟有了心上人了吗?
  毫无意识的,谢云流扶着李忘生肩的手兀自用力。
  “……师兄。”
  李忘生低声唤他,谢云流这一攥,捏得他骨头都在痛。
  “裴大夫已来看过,并无大碍。”
  谢云流伸手拿了桌边的另一块布,擦拭李忘生嘴边的血迹,他的脸色很臭,手却不自觉得放轻了力度。
  内心翻涌的纠结和酸意让他喉结滚动,想狠狠质问,又明白自己没有立场。
  李忘生喜欢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心里酸个什么劲儿呢。
  李忘生侧过脸,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谢云流越是触碰,他身体的疼痛就越是剧烈,背脊阴冷,胸口囫囵一团,炽热滚烫,不可理喻、难以描述的枝蔓在心脏膨胀吸吮,以理智抗衡疏导,又堵在喉咙勾缠,化为粘稠恐惧依附在神识上。
  他的身体在叫嚣,忠诚于心,向他示爱。
  轻微的喘息在房间里响起,人可以用意志抵御痛苦,生理反应却难以抑制,李忘生喘着气,拂下了谢云流为他擦拭的手,伸手抱住谢云流的腰,将头埋在后者的颈窝。
  风雪的味道,阔别多年的拥抱,麻痹他的神经,花香更加浓郁。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谢云流浑身一紧,不自觉的环抱住他,即使穿了好几层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匀亭骨肉,温热身躯。
  他的师弟因为难受而微微颤抖,粘腻模糊的呢喃他的名字,“师兄……师兄。”
  一时间心跳声如雷鸣瓮动,完全分不清是谁的。
  仿佛穿过迷雾,又回到最初的山路,蜿蜒曲折,他牵着他的手,说,不要害怕。
  “没事的,忘生。”他拥抱着他,不受控制地吻他有些汗湿的鬓角,那些酸涩情绪如潮水退去,一旦李忘生在他面前卸了防备,他便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不再有那些背叛,那些磨难,那些蹉跎岁月。
  他只想抱着他,分担他的苦痛,驱散他的恐惧。
  李忘生眼前一片模糊,身体上的痛已经远去,这温柔安抚带来的震动让他心神失防,溃不成军。
  一如往昔。当真是一如往昔。李忘生感觉有湿意划过脸颊,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他抬头,唇顺着谢云流的颈线往上,划过侧脸,吻住了对方。
  猩甜血味,压到唇上,柔软的唇瓣相接,谢云流怔愣片刻,从容地反客为主,暧昧湿热的气息交缠,空气都开始燥热起来。
  谢云流顺势扣住李忘生的手,十指相交,后者腰一软,就被压在床上。
  师弟,不要去想别人,不要思恋他人,看着我,只有我。
  李忘生混沌的脑海有了一丝清明,胸口暖意仿佛化成一滩水,流向他的四肢,那些爬满血管的阴冷恐惧迅速塌缩,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感受过的欲望在沸腾。
  “唔……。”
  炽热,兴奋,激烈又粘腻的吻。
  谢云流的手顺着李忘生的手腕往下,解开李忘生层层叠叠的衣服,因为并未外出,里三层的衣服虽然多却不繁复,只轻轻松松变便脱落下来,裸露出如同白玉般细腻的精瘦身体,那是纯阳山雪浸润多年,拨开云雾后得见的风光。
  意乱情迷,神志恍惚。谢云流听见自己问,“烛龙殿里,为何知道我在那儿。”
  李忘生闭着双眼,平复的胸口模糊中又是一痛,唇瓣红的像在滴血,分不清是谁的唾液,麻痹中忘却的事情又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那些往事,至少现在,他不想再回忆。“这么多年过去,师兄赤子之心依旧。”他答非所问,谢云流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忘生拆去谢云流的腰封,揽住他的背,再次和他接吻,含糊道,“我……也希望师兄在那里。”
  无师自通的,谢云流拉下了床帘,拥着李忘生上了床榻。
  芙蓉帐暖,千金春宵。
  纯阳宫经年的积雪,在月色下透着柔和。
  华山下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伴归客入眠。
  ……
  ……
  ……
  一点没啥用的后续。
  裴元在灯下翻着医书,想着很多事,李掌门的怪病,常年不醒的洛风,还有万花谷的诸多事务,他并不能在纯阳久待,只希望于能顺利安抚病症。
  次日,他再次前去看望李忘生。却发现掌门居所没有人,恰好遇到来请他的弟子,便跟着去了剑气厅。
  裴元带着疑问来到剑气厅,推门而入,见李忘生伫立在书架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总觉得,李掌门有所不同。衣服是常穿的式样,长发半束,脸色没有昨日那般苍白。
  脸……嗯?
  李忘生听到弟子禀告人来,便转过身来,笑道,“裴大夫来了,快请坐。”
  裴元走了进来,李忘生到茶桌旁为他泡茶,裴元注意到茶具尚有余温,杯子却都是刚换上的,像是刚有人走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已经不太在意了,因为李忘生眉间那点朱砂,竟然变成了太极阴鱼。
  “李掌门今天气色好了许多。”裴元也没着急为他把脉,只观人颜色,他便能看出人的状态如何。
  “这病来的蹊跷,去的也了无声息。”李忘生微咳一下,花吐之症虽然消去,但他身体的沉疴依旧存在。
  茶香浓郁,裴元觉得这茶香比那花香清新许多,令人心旷神怡。
  而李忘生微低头的时候,他又看见因动作起伏露出的一点脖颈皮肤,红的暧昧痕迹,被那白的皮肤衬得格外显眼。电光火石之间,裴元觉得有点尴尬,便喝了口茶,和李忘生讨论了一下他的身体感受,今日是否还有吐花,身体还有何处不适。
  为他号脉,果然那奇怪的浮沉之像已消,如同出现时那般怪异。而且心中似乎也没有那般郁结了,裴元思索了一下,“因缘际会,能好便是好了。但李掌门内伤仍重,还是继续调养一段时间吧。”
  讨论完病情,又谈及洛风,若带回纯阳,没有医者,终究是难以看顾,因为裴元也不可能久居纯阳,思来想去,两人还是决定在万花谷寻觅一处温度适宜之处,那冰棺也要重新打造。
  “那裴某不日便先回谷中。”裴元推了一下茶杯,内心虽然疑窦重重,但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不会探寻,他只关心病人病情。
  李忘生再次道谢,送着裴元回了房,又去寻了师妹于睿,交代了一下近期宫中事务。
  于睿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看二师兄没有被衣服遮盖的皮肤,总觉得,师兄今天,哪里红红的。
  而且,那眉间朱砂……
  李忘生注意到师妹有些心不在焉,又总是盯着自己眉间看,叹道,“师妹若心有疑惑,可以直言。”
  “师兄眉间朱砂何以换了模样……可是与病愈有关?”于睿自然能看出师兄今日状态好了许多,心中也是欢喜的。
  “可以这般说吧。”李忘生面上依旧镇静,神色平淡从容,“这病来的蹊跷,有些变化也不稀奇,总之并没有什么不适的。”
  “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13

主题

19

帖子

1442

积分

天涯不远

Rank: 6Rank: 6

积分
1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