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往年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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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366 | 回复0 | 2024-10-21 12:43:2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意◇
了两人在一起后的事。
以前玩指尖江湖看到忘崽崽文案迸出的脑洞。
没有逻辑、只有OOC!
▼▼▼正文如下▼▼▼


  由于一个在纯阳一个在崑崙,所以两人虽然时常书信往来但很少有机会同房,两人都有自己的事要繁忙,于是寄情于书信。
  后来李忘生跟谢云流都隐退了,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人家近乎修得大道,只待时机到来。
  二人脱去老态,面容已经是三十几岁的模样,云游一阵子后在某个山头隐居起来,两人亲自修整了废弃的房屋,还修了篱笆,想说可以以后种点菜或是养点什麽。
  房内有三间房,一间用成书房,两间给李忘生整理成卧房,谢云流看了疑惑,两人结成道侣这麽久还这麽见外。
  李忘生笑说这不叫见外——他知晓师兄喜欢有自己的空间,置办两间房不代表两人一定要各睡一房不是?
  谢云流想想也是这麽一回事,反正他去睡李忘生房间,或是李忘生来睡他房间,并没有分别,就算吵架了(基本上是单方面)也有缓冲的空间,毕竟自己有时闹起彆扭来事后想想也觉得好笑,不过这样的情况已经甚少发生了。

  某夜谢云流深夜听到奇怪的声响,不明显,但频率很规律,柔软的物品撞在木头上的闷响,他辨认出声音是来自李忘生的房间,下意识摸了摸一旁,空的。
  谢云流感到奇怪,收敛脚步声走下床藉着月光看路走到隔壁房,非常惊讶地看到李忘生把自己蜷在被单裡。
  谢云流靠向前伸手将被单掀开,瞧见李忘生正抓着他以前缝给师弟的娃娃在撞枕头,一声一声的闷响。
  看着忘崽崽,不知道该藉此缅怀下过去还是怎麽样,总之先搞清楚李忘生这怪异的行为在做什麽。
  他叫了声忘生,李忘生没有反应,继续做着原本的动作,像是被什麽给魇住了。
  他又叫了几声,甚至拍了拍人的背,李忘生都没有给他回应。谢云流觉得莫名其妙,必须终止李忘生怪异的行径,于是使了力强行拉开李忘生,发现李忘生眼角带着水光。
  李忘生睁着眼望了他好一会,视线这才慢慢聚焦在谢云流身上,叫了声师兄后突然使力挣开他的手跑了出去,谢云流根本没防备,自然是给人挣开了。
  匆忙间撞上了门板,李忘生滑坐下来,开始改用脑侧撞着门板,力道还不小。
  还没撞上第三下又给谢云流拉进怀裡,这次谢云流抓得很紧挣不开了,李忘生索性拿人的肩窝当枕头,只是撞得力道小了很多,还低声抽泣起来。
  谢云流觉得心口痛了起来,撞在肩上跟方才撞门板的力道比起来现在的力道可以说是碰了,但他觉得李忘生像直接狠狠撞在他心脏上,一下一下,深深陷入肉裡,造成掐住般的疼痛。
  谢云流知道在李忘生生气的时候怎麽逗他无奈地笑,但李忘生伤心的时候他反而不知所措了,动作有些迟疑地轻拍着人的背嵴,一夜无话。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吹风到了天濛濛亮起。

  李忘生自然知道谢云流要跟他讨个说法,但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略微思索后只道:「师兄,我病了。」
  谢云流的眉头紧锁,问说什麽时后开始的。
  李忘生沉默了,他眼睛微微往旁边扫去,略微思索后道:「大约在景云二年开始的。」
  谢云流睁大眼,那动盪的几年他怎麽会不记得?他还记得那年正是前往东瀛的一年,从此与故乡隔着无垠大海,伸长脖子也望不见故土。
  后来李忘生简单叙述了自己病情的事,只道说他已经学会与它共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并没有疯魔,不会做什麽无法挽回的事的,现在也很少发作了。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忘生甚至没有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抬手抚上谢云流的眉间,缓缓揉平了他眉间的沟壑。
  「自己都搞成这德性了还想着安慰我?」谢云流伸出一隻手揉着李忘生方才撞门板的那侧,口气非常差,但手上的力道是柔软的。
  谢云流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于那些年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的无力。
  李忘生用这几句话宽慰了自己多少年?多少个夜晚?多少次?
  他在东瀛吃苦,有一部分是自己性格所致,他从不后悔,那些苦于当时深感被背叛的剜心之痛根本不值一提。
  而当时李忘生面对的是什麽?当房顶跟暴雨突然压在身上该有多痛?没人问过李忘生想不想要,而李忘生在痛楚中选择自瓦砾中站起来,独自扛起了这间残破的房。
  这些李忘生从来没说过,但从旁人的两三语之间,他还是窥见了那冰山一角的鲜血淋漓。
  这是他心中存在许久的痛,即使不再纠结于此,但伤疤还是在,只要看到就会想起。
  李忘生发病时自己一次都不在身边,久而久之,他也不需要自己陪了,因为这是李忘生一个人的战争,在无数个夜晚中、在寂静中燃起烟硝。
  谢云流有些后怕,要是李忘生在这无数次中想岔一次,他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握住这双手了?
  他拉起了李忘生,带着人走回李忘生的房,看着掉在地上的忘崽崽,沉默着。
  李忘生不晓得谢云流的想法,试探性地叫了声师兄,然后补上了句真的没什麽事的。
  谢云流没有答话,鬆手拍了拍李忘生的手背,走向前捡起了娃娃,拍去沾上的一点灰,走回来将东西塞进人怀裡,然后紧紧抱住一脸茫然的李忘生。
  李忘生没有挣扎,眨了眨眼看着谢云流,被人紧抱的感觉是很好的,即使有点疼痛都是充盈内心的一团棉花,心整个都柔软了起来,他将额头靠上了谢云流的额头,闭上眼,听着对方的呼吸。
  谢云流想着李忘生发作时总会抓着忘崽崽,除了当缓冲,是不是还藉此抓着精神上的浮木维持着一丝理智?是不是想着那个把娃娃拿给自己的人;是不是想着他忘记遮掩住手上那些给针扎出红色小洞;是不是想着当作不知情开心接下娃娃的自己?
  他听过李忘生无数个叫不出喊不出的悲伤与痛楚,承受过无数个流不出或是流下的泪水。
  这些年中,忘崽崽于李忘生远比谢云流这个人温柔许多许多。
  「谢谢。」
  谢云流哑着声音开口,将脸埋进李忘生的肩窝。
  李忘生伸出一隻手复上他的背,像是在哄孩子般轻拍着,浅浅地笑了,眼角小小的细纹,也微笑了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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