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完结】刀宗年夜饭吃什么(LOF我的脑子不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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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年夜饭,但是快清明了才写完(。)各位就当这是在除夕当天发的球球了呜呜



*今年的除夕夜谢云流决定在刀宗过。

小年,谢云流和李忘生回纯阳和师弟师妹们小聚,顺便宣布了除夕要在刀宗这一重磅消息。不单只他谢云流,李忘生自然也要跟着去。此话一出,祁进手中的茶盏在桌上重重一磕,今日的紫虚子非往日紫虚子,多少稳重了些,故他怒视谢云流,用眼神斥责此人实在可憎!不仅一出关就用一封书信将掌门师兄骗下山游历大半年,现在还拐得人连过年都不在纯阳过了!这像什么话!
谢云流当祁进是空气,李忘生却没办法不接受祁进“掌门师兄你看看他!”的眼神攻势,安抚道:“明年还是回纯阳过年的。”
意思就是他今年的年确实要在刀宗那边过了。
祁进气得几下深呼吸,两眼一闭不想再多看谢云流一眼。
谢云流双手交叉在胸前,祁进不乐他倒挺乐,特别是听到李忘生在众师弟师妹前肯定了他的话,叫他油然而生一种师弟是站我这边的愉悦感,一颗心悠扬地在胸腔内晃荡。
他们回纯阳这一趟不仅只为告知此事,李忘生还要处理一下非他不可的事务,二人在纯阳待了几日才启程。走时,谢云流特地带着李忘生慢悠悠在纯阳晃了一圈,让所有人看到他和李掌门行至一处,又特地从挑了人最多的时候从纯阳正门离开。李忘生纵着他,任由师兄牵着自己的手打整个纯阳路过。
待他二人走远,于睿才笑出声:“大师兄原是这么……童趣之人。”
祁进:“他就仗着掌门师兄……!!”
卓凤鸣挠挠头:“他们舍不得纯阳就留下吃呗,干什么还特地逛一圈再走。”
上官博玉也笑:“可能是有孔雀开屏?”

谢云流提前写了信回刀宗。他这个宗主当得神出鬼没,有时能随时见他刷新在刀宗地图的各个角落,或拿着刀考校弟子刀法,或闭目参悟;有时十天半个月不见他一次,但能在江湖小道中听闻他与哪位高人能士切磋。刀宗弟子们早就习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宗主,但现下他和李忘生游玩数月归来,他心里想着要告昭天下,破天荒写信嘱咐刀主好好准备。
于是,谢云流左脚刚从船上迈下,列队两边,带着红绸缎的刀宗弟子和扎了红色绑带的鹦鹉立刻齐声高喊:“恭迎宗主和李掌门归来——”紧跟着一阵霹雳吧啦的鞭炮声,扬起的漫天烟尘也盖不住石柱和建筑上喜庆的红布花。站在最面前的弟子啪一声拉响手中的礼炮,长筒中飞出的七彩纸张铺天盖浇了谢云流一头。
李忘生慢师兄一步下了船,见此情景,一时有点没维持住风轻云淡的神情,小心后退了一点。
谢云流:……
谢云流:“我数三个数,谁的主意。”
团结的刀宗弟子们即刻齐齐指认出罪魁祸首——站在最后的洞幽刀刀主。
年末事多,浪三归和炼红洗忙得支不开身,快到日子了还在外面回不来,早早便传了消息说得要三十当日才回去。
宗内事务各阁自行领去,阁主们整理得头昏脑涨,饭菜都是弟子送到房门口。但也有需要刀主做的,另外两人不在,便轮到了莫铭头上。换而言之,能阻止的人都在忙,其他人都是<刀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派,于是红色版刀宗堂堂推出。
莫铭很无辜:“我看别人过年办喜事是这么个装扮的,越红越好。而且宗主还特地在信中提了李掌门,这不是叫我们隆重一点,断不要丢了刀宗面子的意思么?”
谢云流:……
李忘生实在没忍住,嘴角上扬,泄出一点气音。
谢云流:“我数三个数。”
莫铭几乎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便抽刀驰步攻来,谢云流侧步,一记行云势迎着他刀势而上,刀未出鞘却带出摄人刀气。莫铭咬牙换了身形接下,却忽略了谢云流位置,被他一个刀柄敲倒在地。
旁边的刀宗弟子们叽里呱啦:“宗主我也要打!宗主!!到我了到我了!!”
谢云流像敲瓜果一样把一群人挨个敲一遍,场面滑稽,谢云流手中的刀好比木锤,弟子的脑袋是一排熟了的瓜,咚咚咚格外清脆。
李忘生劝道:“师兄,大过年的,算了算了。”
谢云流拧着眉,冷声道:“丢不丢人?”
弟子顿时全做鸟兽散,只留一个莫铭坚强地抬着瓜脑袋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这个工作做得十分完美,宗主不理解,宗主没品味。
方轻崖带着重重眼袋闻讯赶来,很明显,他没有错过一路的仿佛大婚典礼的布置,脸色黑得像锅盔,眼神绝望得下一秒就能原地消失。
方轻崖有气无力地行礼,把两位长辈带到房间,奉上了年夜饭的菜单。
刀宗没那么多讲究,往常过节便是找个宽阔的地摆出食堂的桌椅,大家凑一块热热闹闹吃饭。之前还发生过有弟子喝大了把自己当鹦鹉,扑棱着手臂就要坐浪三归头上的趣事,当时浪三归也没生气,只笑眯眯地把他揍到酒醒,十分乐于助人。
至于年夜饭的菜单,按往年来说便是善此道的弟子每人各出一道最拿手的菜,统一采购食材,大菜则去食肆订购,东拼西凑出个流水席。
谢云流扫了一眼,提笔唰唰唰几下:“就这样。按着这个采买食材吧。”李忘生本欲探头看一眼,谢云流却快速折叠好,还给了方轻崖。
方轻崖接过菜单,有点迷茫地看看师祖,又看看师叔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谢云流赶了出去。
这是有事要瞒着李忘生。
此等情况在谢云流还是十几岁的小谢道长的时候很是常见。他自己经常下山四处找乐子玩,还能操心师弟一直在山上待着憋坏,多次哄骗李忘生下山不成后便换了法子,他把好玩的好吃的都从山下带上来,还会事先瞒着,等到了特定的时候再拿出来,给李忘生个惊喜。
眼下的场面简直与当年他当着李忘生的面和洛风打眼神送东西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谢云流有要瞒着李忘生的事。李忘生自然也有要瞒着谢云流的事。
年三十当天,谢云流早早便出门去了,说是要去厨房监工,不然那群兔崽子能把厨房炸了。
李忘生没有拆穿他这很明显的谎话。在师兄离开后,他寻了个海岸慢慢走,不到一炷香,远远一个七星逮住了刚回来的浪三归。
浪三归汗流浃背。
浪三归小心询问:“李掌门是要问什么?”
李忘生笑眯眯道:“老道出关后听闻,师兄闭关时似乎有走火入魔之兆。”
当然现在完全看不出,不然他也不会抓浪三归来问,是笃定了问谢云流是肯定问不出结果的。
浪三归“啊”了一声,斟酌了一下用词:“倒也不是走火入魔。那时宗主闭关时突然阴沉着一张脸出来,去海边把抢小银鱼的海鸥都揍了一遍又回去闭关了。”
当时气势之浩荡,场面之惨烈,令所有在场的刀宗弟子目瞪口呆,而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外边就成了谢宗主闭关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之后好几天刀宗弟子做日常时都不用和海鸥抢小银鱼,感激之心无以言表,只期望宗主多出来再揍几遍这群嚣张跋扈的海鸥。
李忘生:“……”
浪三归继续道:“再之后就是宗主出关,然后找了方轻崖给李掌门去信。”他一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表情很是为难,“不过……呃,我是说可能啊,李掌门,您闭关时是不是就要得道圆满了啊?”
李掌门闭关时华山雷云滚滚了大半月,直至某日才突然云消雾散,一片晴朗。这事从纯阳一路翻山越岭,横江渡河,传到了翁州,那段时日,刀宗的静虚弟子皆是少言寡语,得了空便遥遥望向华山的方位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云流也在其中,他那时刚回到宗门,于高峰之上远眺了整整一日,从旭日东升到月落星沉。第二日,他把事务交待给了刀主,合门闭关。
但饶是浪三归,也想不到李忘生得道和谢云流揍海鸥有什么关联。
他见李掌门虽看上去还是那副宽和温厚的样子,但直觉这位前辈有些心情不佳了。
恰好定身时间一到,他见李忘生没有别的要问,便行了礼,脚底一抹油溜开。

午后申时,大部分菜已经做好端了出去。刀宗弟子没一个是闲着的,摆桌子的摆桌子,端盘子的端盘子。他们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宗门就是家,同门便是兄弟姐妹。大年三十,跑得再远的弟子都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和一年未见的同门团圆。
桌上的菜色也是五花八门,涵盖了各大菜系,从北方面食到蜀中辣锅,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鲜海鲜应有尽有。
虽然设了椅子,但大多数弟子都不会好好坐在位上,端着自己的碗从这桌窜到那桌。演武场的红绸在莫铭的坚持之下还没撤下,此时到也显得十分合适宜。
刚开席,还没人敢去闹谢云流。
谢云流把一盘鱼片放到李忘生面前。鱼片取的鱼腹,恰能透光,薄如蝉翼,片片厚度一致,足以看出片鱼之人刀工了得。鱼肉莹白如雪,玉色逼人,只有中段一点殷红,一圈围在盘中,宛如一朵牡丹。盘周围了一圈切丝小料,李忘生粗看只能分辨出姜丝和蒜头,盘侧还有一碟调过味的香油。
谢云流夹了小料用鱼片裹着,再蘸点香油,喂到李忘生嘴边。他自然而然启唇咬下,合齿间,最先体会到的是鱼肉的滑嫩和清甜,接着便是姜丝的辛,柠檬的酸,香辣酸鲜,浓香冲鼻。再细嚼,又能品出鱼肉的劲,爽口弹滑。
鱼的鲜,配料的丰富,皆在这一口。
谢云流看师弟神色,便知这道菜做对了。
李忘生果然夸道:“鱼肉鲜美劲道,配料大胆极香,忘生头一次吃到这般做法的鱼,多谢师兄。”
谢云流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哼道:“机缘巧合下偶见一农家所做,只是她用的是河鲜,这儿近海,我想着或许可以用海鲜替代,选了几次,本选了鲔鱼,但季节所限,最后还是用了河鲀,虽不及花鱼,但还算过得去。”
李忘生专注地听他说话,末了肯定道:“师兄自是厉害。”
恍然间,他们不是在喧哗的弟子中,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华山上,少年道子眉飞色舞给师弟介绍自己改良的菜色,小忘生认真地听着,真心称赞:“师兄是最厉害的!做什么都厉害!”
谢云流喂人很有一手,不知不觉中半盘鱼肉都进了李忘生肚中。李忘生见他还要再喂,索性问道:“忘生有一事不解,不知师兄可否解答?”
谢云流沉默。
谢云流:“浪三归和你说的吧?”
李忘生从不做这种出卖小友的事,他道:“只是忘生好奇。”
师弟说好奇,当师兄的只能给他解答,哪怕解答不了也要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给他。
谢云流梗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也没什么……他们太过大惊小怪。”

刀宗宗主自离开纯阳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早年恶梦的素材是师父师弟在大殿中来来回回的几句话和雪地里伫立的李忘生,他反复地去想,想了几十年,晚年的素材就变成了李忘生不告而别,也许是同师父一样大道圆满,他俩最后一句话是他那句“或许是来看看你如何死去也是未必!”。
可他这些年来,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记下了不少美食佳肴的做法。都是华山上的李忘生没有尝过的。
李忘生若是走了,他的食谱要做与谁呢?
谢云流心不静,这闭关也无法再继续。他干脆出门,轻功飞到海食湾,他在那儿托云宽村的村民养了一批鱼,算算日子也刚好到了去瞧瞧长成什么样的季节了。谁知刚到地方,负责养鱼的村民一脸愧色同他道,最近海鸥实在猖獗,跳上海石的小银鱼早就满足不了它们,开始大肆对着渔民的鱼下手,谢云流的鱼自然也没逃过此劫,伤亡惨重。
谢云流如今是一门宗主,自然稳重。
他做了三次深呼吸。
当日,来做门派日常的弟子看着海滩上一地晕头转向的海鸥,险些以为小银鱼进化出了什么毒素。

李忘生:……
谢云流平静道:“确实有所不妥,你想笑便笑。”
李忘生认真道:“并无不妥。知道师兄心念忘生,忘生……我,很开心。”如此一说,他自然知道谢云流为了今天席上的这道菜准备了多久,选了多少次食材,这次都被谢云流一句带过。
李忘生身为纯阳掌教,往日没少和宫中人打唇齿机锋,可现下他似乎又变回儿时那个不善言辞的少年,面对师兄精心准备的礼物说不出一句漂亮话,只会“师兄厉害,忘生喜欢”这两句来回颠倒着说。
谢云流啧了一声:“怎么还这么呆子。”
恰好有鹦鹉飞过来讨食,谢云流从袖袋中取出一些坚果喂它,但鹦鹉明显对坚果失去了兴趣,它蹦跳到那碟剩下的鱼肉面前,叽喳几下,然后就开始等着主人的投喂。
谢云流还没动作,李忘生先一步将盘移到身前,在鹦鹉控诉的目光中把剩下的鱼脍食用完毕。
鹦鹉大受打击地叫了起来:“坏人!坏人!”
这一嗓子终于把到处喝得醉醺醺的弟子们的注意力拉到了他们敬爱的宗主身上。
甘青阳哭嚎出声:“宗主啊!!!晟江那地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哇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们骗我嗝……我连饭都吃不起呜呜呜呜……”
平日里内敛的小刀主哭得打嗝,费大谷很冷静地在旁边开嘲,哟哟哟我们触石王还有吃不起饭的时候啊。
若不是他对着告示板说话,那副清醒的样子还真能骗过几个人。
方轻崖也喝不少,但他继承了他师父的好酒品,喝醉了就晕乎乎地坐在地上傻笑,汤圆圆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去年那个喝多了把自己当鹦鹉的弟子今年换了个人扑棱,被扑棱的莫铭拖着他满地逮弟子问他的装潢是不是很符合喜庆的要求。
谢云流深吸口气。
场上唯二看起来还算清醒的人大概是浪三归和练红洗。
浪三归不用说,弟子里大概没有谁能把他喝倒,练红洗则单纯对席上的菜更感兴趣,眼见李掌门将那盘鱼脍吃完她还有点失望,哪怕知道宗主没可能给他们分点,但万一呢?
一群人像开了闸一样闹起来,夹杂着鹦鹉的学舌,比集市还喧哗。
原先的情绪都叫这热闹打散,李忘生收回视线,看向谢云流,他的师兄仍然皱着眉,可他知道,谢云流此刻是放松的。
这是他师兄的宗门。
李忘生垂下手,在桌下轻轻牵住了谢云流的手。谢云流只顿了一下,立刻也牵了回去。
有海风抚过,带着湿润的咸。
砰——
浪三归带着醉得昏七八古的弟子们点燃了烟花,每一响升空,攀顶,绚烂地炸开,他们便乱七八糟地欢呼。
谢云流在落下的烟花里望进了师弟的眼。

小道童夺过师兄手中的酒坛:“师兄,师父不让你喝酒。”
今日似昨日——

李忘生用另一只手举了举酒杯:“师兄,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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