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苏无因:啊? 警告:进哥:知我者,师父/师祖也! 警告:作者不对劲!作者不对劲!作者不对劲! 编外警告:是这样,因为作者xp过于奇葩,所以这篇应该是……从头cj到尾,虽然能保证应婚尽婚,但保证没蓝蓝的链接。
(四) “谢云流啊谢云流,”苏鱼里摇头,大叹其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谢云流!” 双合镖局总镖头苏鱼里,谢云流受害者之一,祁进对他有点印象,但不多,而紫虚子从本质上说还算个厚道人,不曾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怎么了?”谢云流反问,一边把于睿靠近嘴边的大拇指拉开,“别吃!” “我才吹你英俊潇洒剑法高强文武双全尚未婚配,小姑娘们刚芳心大动,你就这么拖家带口现了身!” “我婚没婚关你屁事!”谢云流笑骂一句,“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徒弟。” “我不知道你又多了个徒弟。” 谢云流点点怀里的于睿,再点点李忘生和上官博玉肩头,“师妹,师弟,师弟,”手指尖又点到了另外三个小萝卜头脑袋上,“大徒弟,二徒弟,三徒弟。” 祁进毫不客气地去拍点上来的手,引来苏鱼里大声夸赞:“喔唷,这崽子不错!”说着把小咩崽子拔起来放眼前打量,“嘿,看这臭脸,跟你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知道纯阳子家教严,谁看了不猜他是你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云流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祁进出离愤怒,只等苏鱼里放下他他就要离这群人远远的——最好把掌门师兄一起带走,免得近墨者黑。 但还没到苏鱼里想放手的时候,青年之前多喝了几杯,酒气上了点头,仗着李忘生在场谢云流不敢真的削他,继续往静虚子的火头上添油:“哪里不像!李道长你评评理,看这神气,”他把祁进转个向,让李忘生能看见那张臭臭的小脸,“嘿,跟你师兄不识好歹的时候简直没分别——” “我怎么就不识好歹了!”谢云流把于睿塞给只是笑不说话的李忘生,和苏鱼里争夺祁进的所有权。 “哇!”苏鱼里抢不过也没打算真的抢个羊崽子回镖局,意思意思放了手,嘴上却不停,“谁在我组的局上喝到一半,抬头看个天色就拍拍屁股走人,说要回去给师弟做饭,我拉都拦不住——整个纯阳宫靠你一个人养活是吧?跟兄弟这显摆你能耐呢!我就不信李道长照顾不了你这宝贝徒弟!” 谢云流瞟李忘生,还没被谢云流放下地的祁进也忍不住看向同一个方向。李忘生眨了下眼,总体来说不动声色,但祁进莫名觉得他有点心虚。 洛风乖巧地不去纠正苏叔话里错谬之处,先管代上官博玉提要求:“师父,师叔,酒菜还没上来,徒儿可不可以先带博玉师叔去刚经过的书局逛逛?” 祁进又一次注意到,洛风虽然话里把师父放在前面,两只眼睛看的却是李忘生。果然,不管几周目,玉虚子始终是纯阳宫食物链最顶层。 李忘生颔首,一晃眼功夫祁进的所有权就从谢云流转移到了洛风,他便宜师父交代他便宜师兄:“带进儿一起去,也看看他喜欢什么书,多买几本。” 嚯!祁进挑眉,让十三岁的洛风带十二岁的博玉八岁的楼彦五岁的我长安大街上乱跑,哪家好师父这么当甩手掌柜啊——哦十几年前的纯阳子也这么放养过啊,那没事了。
十二岁的上官博玉很圆,祁进甚至觉得如果这么下去灵虚子能比一周目他认识的那位更圆——都怪谢云流! 但上官博玉肚子里装的都是知识!祁进敬谢不敏的那种。所以当“三师叔”欢快地遨游于书籍的海洋中,洛风与楼彦也情不自禁地附庸风雅时,祁进既然不太想在这方面洗心革面,便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小有忧愁到甚至开始怀念谢云流提供的剑法教材了。 嘿!还真别说,虽然谢云流本人不是什么好鸟,但给他们的私人定制剑谱确实图文并茂深入浅出可助初习者入门可供习得者提升——打住!祁进严肃地警告自己:没有什么是练四个时辰剑不能学会的招式,如果有,就再加练四个时辰。 前·紫虚子做深呼吸,充分地冷静下来,人冷静下来总是有好处的,而小崽子的耳朵从来都灵,他听见了些声音,那声音似乎蛮远,兴许隔着书肆的门帘、门帘外的人群、或还有几堵墙,兴许他根本不可能听见,但祁进的耳朵就是动了动,这让刚刚放下本书转头来关注他的楼彦大惊小怪地摸他耳朵:“哇!大师兄,小进耳朵会自己动耶!” 祁进无语,差点凝噎,小跑过来的洛风认真地指正楼彦:“要叫二师兄。”一边也摸了摸师弟的耳朵:“哇!真的会自己动耶!小进好了不起!”但毕竟他年纪大几岁,夸完之后还晓得问上一句“小进是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让祁进不至于在上官博玉也围上来时彻底沦落成被摸耳朵的小咩坨子一只。 “外面有人打架。”祁进涨红了脸,偏头躲楼彦又伸过来的手,言简意赅。 “啊?”是上官博玉。 “咦?”楼彦。 “哦?”洛风继两人之后发出沉着的声音,掀起门帘向外看了看,放下门帘对祁进摇了摇头,“门口没人打架。” “不是门口。”祁进更明确地指出,不无气馁地意识到事态会如何发展端看洛风的好奇心够不够旺盛,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还没非烟高的小咩坨子。而老天爷终于证明自己也是眷顾这位命途多舛的纯阳高徒的,洛风固然被师父和师叔的叮嘱锁住了好奇的羊蹄子,楼彦却替大师兄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这一步很大程度上多亏谢云流的睡前故事,小咩崽子满脑子“终于有机会学师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啦”——蹿了出去:“我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欺负人!” 这是楼彦的一小步,却是小咩崽子x4这个集体的一大步,上官博玉的站位和体型阻碍了洛风薅住楼彦,于是静虚大师兄就只能一手师弟一手师叔地追着楼彦奔出门去,也不得不征询祁进的意见:“哪边?”并招呼冲出门去便一脸懵逼打转的三师弟:“右边右边!”
出了书肆往右走,能见到一条断头巷。祁进记性很好,但即使是他,也记不清几十年前的某一天发生的某件事情的一切细节,不过问题不大,就当旧事重演好了,反正主要人物和情节是一致的,都是他把姬别情给捡—— 不。祁·小咩坨子·进用力晃了一下脑袋,决定还是尊重现实,而现实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几个成年混子多打一到满头包的姬·小猪崽子·别情,在洛风和楼彦久攻不下对手后,被从天而降的、鬼知道在哪蹲着看了半天热闹的谢云流拎起来丢进李忘生怀里。 祁进来不及关注洛风和楼彦后续如何狐假虎威,迈着两条小短腿和上官博玉一先一后地奔到了李忘生身边,上官博玉站定了就从怀里往外掏那些炼出来的药丸子,祁进掏无可掏,只能盯着未来的吴钩台台首惨兮兮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一看就是很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伤员检查伤情的李忘生:“师叔,他……他伤得很厉害吗?” 李忘生看过来,微微地笑了一下,“别担心,看着吓人罢了,能治好。”但等谢云流拎着条树枝来问他的时候,当即就令祁进脸色煞白地改了口:“像是伤了脑袋,看这儿肿的,磕得不轻,身上……还有别的伤,看起来像是……” 谢云流熟极而流地为脸色煞白的祁进解读李忘生刚才的台词:“你的意思是,把他交给我相熟的医馆,或是老苏,都不太合适,索性带回纯阳宫?” 祁进松一口气,就差点因为李忘生后面的话没绷住发出尖锐爆鸣。 “知我者师兄也。” 显然很吃这一套的某个人笑得阳光灿烂,令祁进不忍卒睹:“那忘生,你先带他们回去,我把这几个家伙送去见官,完事了马上来追你们——老苏,忘生带不了这么多人,你不是有上~好的马车?帮个忙呗!”
吕纯阳被三个徒弟三个徒孙从屋子里薅出来,展示了一把妙手回春。祁进等意识到姬别情暂时下榻的弟子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纯阳弟子了,立马蹦起来,向外走,避嫌,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是纯阳三代弟子,出生不久就入师门,和凌雪阁没有半分关系,脚尖又朝屋子里转了下,最后他记起来师父/师祖离开时似乎从姬别情身上薅走了样什么东西,很有几分眼熟——依稀仿佛大概应该是凌雪阁牌牌一类的东西——于是大惊失色,脑袋空空地朝大殿奔过去。 殿门这会半掩着,昏黄的烛光斜出来,打在积雪上,门外不见半个人影,隐隐约约的声音只从门里飘出来一丝儿,显得场地特别空旷,显着格外不吉利的那种空旷,祁进虽然从没看过往事回放,这回也忍不住蹑手蹑脚起来,没敢直接冲进门去,只把背贴在合着的那半扇门上听里头到底在说什么。 “……凌雪阁逃出来的?”是吕岩的声音,似是有些不满在里头。 回答的是谢云流,还是那一副总让祁进不痛快的腔调:“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师父还要把人送回去?” “不送回去怎样?留在纯阳宫?” “师父你也看到了那小子一身的伤,今天是运气好被风儿他们撞见了,没被打死、但要是送回去——也不知道苏无因怎么想的,就他那点本事,练死了也……” 祁进忍不住挑起眉毛来,自己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很大可能是因为吕岩重重咳了一声,骂道:“少废话!说重点!” 祁进竖起耳朵,几次呼吸的时间过后,才听见谢云流支吾:“那小子跟师弟拜入您门下时差不多年纪——我猜可能是这么个原因,师弟……回山这一路上,我瞧师弟怪心疼他的……这不,他亲自去厨房里看着煎药……” “哦,这么说,师父也是你们兄友弟恭的一环了是吧!” “我们怎么敢呢,但是……”谢云流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改为小声嘀咕,“师弟真的怪心疼他的……” “留下来你带?”当师父的声音拔高,而后是祁进耳熟能详的拂尘击案当当声,“你带?你带着师弟和徒弟下山一趟,就给我找一堆事回来!行吧,告诉楼彦他当师兄了,然后你给我滚去思过崖上思过——思过一个月!” “……改成半个月吧师父,除非您老愿意自己下厨给睿儿做……” 祁进突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像被谁抽了一耳光似的,脑子里也嗡嗡作响,这让他不在乎殿里师徒两个好没形象的讨价还价了,直接踉踉跄跄闯进去,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师…师祖,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把……把大家引过去,和……和师父没关系,您要罚罚我吧!” “啊?”正把思过时间折中成二十天的师徒两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祁进,仿佛第一天见到他似的,直到李忘生端着药碗也走进来,吕纯阳才又咳嗽一声,向二弟子问道:“听见你二师侄说的话了?”等李忘生点头,就又朝祁进一摆头:“那教教你师侄。” 祁进茫然地向如今的二师叔看过去,看见李忘生一脸的无奈,玉虚子迎着他的视线叹了口气,说:“这事说大也不大,关键在于面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做停顿,领悟到他确实还没懂,不免又叹口气,踌躇了片刻,才在祁进眼里作把心一横状:“事涉面子,无非要罚得益方的一人,好让另一方觉得自己面子尚在——既然如此,门中上下,有谁比纯阳首徒更适合背锅呢?” 祁进如遭当头棒喝,恍然大悟,事已至此,他只剩下一个问题:“……二师叔,这是可以当着师父的面说的吗?” 李忘生眨了下眼睛,好似没听明白祁进在担忧什么,所幸吕岩用冷哼做了注脚:“不过是打断腿丢上思过崖和不打断腿丢上思过崖的区别——是吧,云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