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瀛洲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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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90 | 回复4 | 2025-4-1 13:46: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失忆剑魔谢,漂洋过海找师弟,有严重ooc,第一人称警告。

我叫谢云流,我失忆了。

师父您老人家显显灵快把弟子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接走吧,一睁眼看见一群小鬼子围着我,这做的什么破梦!
“大师范?”最前面的矮子鬼子跪在地下叫人。
是在叫我吗?师他爹的范我才不收鬼子徒弟。
“你谁?”我下意识去摸剑,一摸,背后还真有东西。不过不是剑,哪有剑长这么长这么宽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等打发走鬼子再细看。
“在下鬼影小次郎。”
鬼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往老子这边靠?!我往后退了两步,一把把背后那玩意儿给拔出来,再往前,我可要行天道了啊。
铮亮的凶器反过烈日的光芒,我被这锋芒一激悄摸闭眼。下面的东瀛人仿佛被照妖镜给晒了,将将要做鸟兽散。
“大家别怕!大师范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是那个叫鬼影的鬼子开始乱叫,嘻嘻,我一会儿先劈了他。
“大师范您为拯救海边的渔船被海啸打进海底,是我们苦苦打捞才找到您的。”
那鬼子眼里含着眼泪,看来确实是被我吓怕了,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他的话我不信。
“那还要谢谢你们了?”
不想聊了,这些鬼子能不能识相点自己滚啊,想师弟了,我急着找师弟呢。
鬼子们又往后退了两步,最后面的都要坐门槛上了。看来藏书阁里果然没写错,鬼子的胆子比鸡大不了多少。这种长得又丑又矮,品性又差的人种怎么有脸活在世上?我要是他们,早吊死在华山的歪脖子树上了。
“不不不!”鬼影回答的很急迫,我看着他四处乱瞟的小动作并不理会,这点道行我谢云流还不放在心上。
“大师范多多休息我们先退下了”鬼影给身后一个眼色。
我点点头让他滚。
没一会,小院散的彻底。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利器,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把刀,我的。
太不对劲了,我纯阳宫是修剑的这刀怎么会是我的武器?我可是谢云流!我是纯阳的开山大弟子!我是他李忘生的大师兄!我是个剑修!
可刀柄有累累握痕,刀身的每道缺口我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默契,这就是我的刀。
我收刀回鞘,闹心的东西我不想看,我想剑,想纯阳,想师弟。
鬼子是不可靠的,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我决心晚上出去看看,这个院子应该是安全的。
我躺回床上,床单有些湿躺着黏黏腻腻,这可太不得了了,我一定要回去告诉师弟!我谢云流走南闯北哪里受过这份野罪?就是住破庙那稻草还是干的呢!
外边的太阳还是很刺眼,我抬手想挡一挡,刚把胳膊肘放到脸上就发现了件事,床单是我弄湿的,我整个人都是湿的。
鬼子说的话可怕地钻进我的脑子,我救渔船被海水摁进海底,鬼子把我捞了上来,霎时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被鬼子捞上来那我还能在大唐吗?!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谢云流你不要多想,指不定晚上就能回到师弟被窝了,这肯定是个梦!
我又躺回床上闭眼,我要见师弟,今天这闹鬼的梦一定要跟他好好讲讲,师弟师弟我今天做梦梦到自己上鬼子岛了还找不着你,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
月黑风急我踩着梯云纵爬上房顶,我真的在东瀛,这不是梦,是我失忆了!
说实话有点接受不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山找师弟。
这岛真小啊,我到底是怎么上的岛?真的是小鬼子大发善心把我捞上来的?
一边想一边在高处乱跑,我尝试运转内力,比昨天要雄厚的多,可为什么内景经还停留在两重?虽然内功我修的没忘生好,但这不应该啊。
李忘生是我的师弟,是我的爱人,是我的道侣。后两条他虽然还没同意但这责任怪我,我还没跟他说呢,我说了他保证同意。忘生对我就是这么好,他就是事事顺我,哎呀,反正他就是会同意的。李忘生必须喜欢我,李忘生指定喜欢我,李忘生绝对喜欢我!不能再想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师弟,我现在就要告诉忘生我喜欢他。
跳着跳着前面有个大唐式样的建筑,好呀好呀,他乡遇故知,天降老乡给我指路,不久我就可以回华山找师弟啦。
从房梁上跳下去估计会吓到人家,我谢云流一表人才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踏好逍遥游一个转身到了老乡门口。
老乡在岛上混的还挺行,上书两个大字“李府”,跟我师弟一个姓呢。
咳咳,我清清嗓子准备敲门。
咚咚——门开了。
“谁啊?”开门的门童揉着困顿的小眼睛。
我挂着笑回答:“谢云流”。
门童揉眼的动作顿住了,眼睛睁的老大,跟他家大门那门钉似得。
我这么吓人吗?
“大师范!”
扑通,脸前的门童跪下了。
这地方太他爹的奇怪,谁见了老子都跪!
我扭头想走,那小孩却突然抱住我腿。
我草!!!!!!
没忍住,还是骂出来了,脏话透过牙缝是我努力忍着不踹他的证明。
安静的夜晚被门童打破,家丁争先恐后的从屋子里窜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个中年男人,看着像唐朝人。
框——这男的也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对这种事有点麻木,感觉是提前魂化大道成了三清座下的一缕香魂,大家都要对着我拜一拜。
“云流大哥!!!”
脚边的男人惨叫出声!
大个屁的大,老子谢云流芳龄十八,你一大叔叫我大哥?给小爷都叫老了,没有这张帅脸,我的神采要在忘生面前减损一半的。
不消我问,他自己絮絮叨叨起来:“重茂得知云流大哥化险为夷还未来得及前去看望,大哥今夜造访,是身体无恙准备大计了?”
我被他的话震到了,他说他叫重茂,恰巧我有个兄弟也叫重茂,恰巧也姓李,恰巧,也叫我“云流大哥”。我实难把眼前这个眼眶乌青,身体空虚,内力武功毫无长进的中年男人,和好友联系起来。
不过好歹是熟人,我脱口而出:“你有没有见过忘生?”
死狗一样跪在地上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对着我破口大骂:“李忘生这个卑鄙小人!不是他,云流大哥怎会沦落如此田地!”
啪——巴掌甩到他脸上我才倏然回神,他怎么敢用这样恶毒的词汇骂忘生?!还是当着我的面?!
李重茂被巴掌扇地转了个身又跪倒在地,他一手捂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直泛恶心,得亏在小日本啥也没吃,不然得吐出来。
我真得走了,这场面已快突破我的心理下限,这不和师弟一个被窝睡几天真好不了。
李重茂又扯住我的腿,我不敢看他,有可怕的事情要随着远处的涛声涌上海岸,我想走。
“他害大哥窝身东瀛大哥居然还护着他!”
只恨没有堵上李重茂的嘴,如今这一切竟是师弟造成的吗?我不信,我不信,李忘生很喜欢我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他怎么忍心把我扔在满是鬼子的小岛上自己却高卧华山。
但我的腿停下了。
“云流大哥万万不能再被李忘生蒙蔽双眼啊!”李重茂还在嚎叫,真是吵得很。
“李忘生究竟干什么了?”手又不听使唤地往后背掏,我不知道自己是想一刀劈死李重茂,还是觉得真相不能接受,坦白讲,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玉面一点红的李忘生。
“他唆使吕真人抛弃师兄,要将师兄送给唐军自己做掌门啊。”
放他丫的狗屁,李忘生要是想要这个掌门根本犯不着这么麻烦,只需要告诉我他想要,我哪有不给的,掌门哪有忘生开心重要?
我一把拉起李重茂的衣领,他仿若一只脱壳的乌龟,在我手底下来回挣扎。
“老子从今天开始,和你再无瓜葛,如若再敢诋毁我师弟,那就别怪谢某的刀剑无眼!”我把李重茂扔在地上,他听了我的话大惊失色,膝行朝我靠近,我只得运起功法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迷茫了,我觉得自己走在青石板街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脚下轻飘飘,身子好像随时要离开地面飞起来一样,头顶澄澈的月光铺天盖地的包裹着我,我成了这漆黑小岛上唯一的亮色。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海边,我见过积雪融化的凌冽雪水,见过汪在山坳里的干净山水,见过烟雾朦胧的西湖水,这是第一见翻涌不息的海水。
可它是这么的亲切,就像背后伤痕累累的刀,似乎我与它们已经相伴多年。
托月亮的福,我看到了水中的自己。满头华发,面容端肃,我竟已老了。
我怎么能老?我怎么会老?我明明昨天还在三清殿的房柱上偷看师弟念经,我怎么敢在李忘生看不到的地方偷偷老去了?
抽刀劈水,水珠四散溅打乱倒影中的颓丧老人而又平静聚起,我还是那个水里的我。
我真的失忆了。

我在海边坐了一宿,我摸着我的刀,我想着李重茂的话,我想找忘生问个明白。
我出发了,带着我的刀和一些在海边拣的贝壳,昨晚我在沙滩数它们,“双数,李忘生就爱我,单数他就不爱”结果是有单有双,但最后一次,拨开沙粒挖到这枚贝壳时,是双数,我就说,李忘生一定爱我。
我坐上了前往大唐的船,船家把我送到扬州码头但没有收我的钱,我知道他怕我。
我偷偷塞给了他家的娃娃,我谢云流行走江湖,从来不欠人情。
站在商铺前面,我犹豫了,我实在太显眼。以前也显眼,并且我很享受,那时的大家是以一种善意的充满喜欢和期望的眼神看我,现在他们只剩下戒备。
“还是买个面罩吧。”我琢磨着去了以前在扬州常开的店,铺子还开着,可老板换了模样,新老板我不认识。
“原来的石老板呢?”我戴上面具轻声问他。
“嗨,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不去年人都没了。”店主接了钱跟我攀话。
我重回扬州青石板街上,陌生混着熟悉钻进灵魂深处,那个鲜衣怒马,打马看花的谢云流真的存在吗?时过境迁,到底谁还记得我谢云流?
我又在想师弟了,我要见他,什么形式,什么模样都行。
买过快马我开始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我到了华山脚下。
不知怎的我忽而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我没有上山,我宿在了山下的破洞里。
纯阳的变化比扬州还大,可纯阳好像也没变,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配着被深雪压弯的迎客松,这些都没变,连时不时飞过的仙鹤也没变,那是什么变了?

“忘生。”
我终于站在了心心念念的师弟面前,可我不敢认,李忘生老了,他和我一样老了,可他还是好。午夜梦回我也曾想过一起白头偕老是什么样,如今见到了,却又不敢认。
忘生看见我有些激动,我是翻墙进来的,并没有走山门,我还是喜欢像以前一样,偷偷潜进他殿里然后突然跑出来吓他。
只有这时,我可爱的可亲的惹人疼的忘生,才会逃出三清的规戒显出一点少年气。
再多给一点吧忘生,多给一点吧。
“师兄!”这个年老的忘生同样失了端方,他紧紧抓住我的两只手臂好像很怕我走。
“我失忆了”我告诉他,我不信李忘生会害我,“我今年明明才十八岁,明明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练新的剑诀,可我一觉醒来突然就老了”我拉住他的手,他居然在颤抖,我的师弟呀,他小小年纪就握剑了,手比太极殿的台柱都稳,可现在竟抓着我颤抖。
“这些年的事师兄都不记得了吗?”忘生陪我坐下,我惊魂未定的心渐渐被他安抚下来,我不想再走了,我哪里也不去了,我就在这里陪忘生到纯阳雪化,到山塌成海,到魂归三界纠纠缠缠永不分离。
“我不知道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我来回捋师弟的手指,以至于生了薄薄的汗,我不知道这是他的还是我的。从指跟顺到指尖,顺过苍老的剑茧,顺过有些松弛的皮肤,顺过那些岁月痕迹,李忘生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全盘接纳。
“我听李重茂和东瀛人说了一些,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忘生我想听你说。”
身后老刀嗡嗡作响,它竟主动出鞘乖顺的躺在了忘生怀里。
忘生的眼眶简直要和他当年的朱砂一样红,一进来我就发现,他的朱砂没有了,眉心变幻成阴阳鱼,不是说不好,这是颇为可惜,那个梦里的小观音我再没机会看见。
他一只手抚刀一只手牵我缓缓开口:“唐景龙四年,临淄王李隆基与太平公主发动了唐隆之变,李重茂退位,师兄为救他独闯深宫,牵连纯阳。我与师父在殿内商议解决办法时被师兄误解,以为我们要将师兄交给唐军。”
说到痛处忘生的手攥的越发紧,他似是陷入回忆锥心道:“师兄!我和师父从未放弃你,师父所说的‘承担’绝非将师兄送到皇室面前,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真相大白,原来如此,我这些年真是愚蠢至极,居然会相信小人的挑拨而不信师弟。索性雨过天晴,亡羊补牢时辰未晚,那些没有忘生的记忆不要也罢,我还做回我的纯阳弟子,做忘生的师兄。
我搂忘生进怀,他的身体紧绷的像块木头,这是原来我们常做的姿态,现在竟变得如此陌生。我轻轻拍过他的后背,他在我怀里慢慢变软:“这些年劳累忘生了。”
挂在墙上的剑跟我的刀有了感应,它也远远飞来,贴近我的刀。
刀剑合璧的一刹那,一阵白光闪过,二十年的风霜雨雪,海上翻腾的浪花,那些或爱或憎的面孔纷至沓来,我的记忆回来了。

“忘生”
我提着黑色羽毛大氅,靠近他,师弟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很难形容是什么,只是闻了就让人不由地静下来。
“师兄练完刀法了?”他笑眯眯地看我,他真可爱。
没了海我还是要练刀的,不知是解了心结,还是忘生在身边,这两天刀法突飞猛进,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我摘了刀抱紧他,他又被我吓到了。
“弟子们就要下早课,师兄莫要在此地胡闹。”
小古板长成了老古板,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顺着他。
“掌教什么时候让谢某过明路?”只要和忘生在一起,这些甜言酸语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可我就爱看八风不动的纯阳掌门为我脸红。
忘生挣扎扭头观察“再议再议”。
叮叮——小羊们下课了。
忘生慌忙从我的怀里钻出来,走路时还晃了一下。
他真可爱。
我就说他喜欢我,我就说他会成为我的道侣,虽然他现在还没同意,可迟早会同意的,李忘生只爱我一个,我才是李忘生最喜欢的小羊。
我要接着努力了,想着今天要做的好菜。
师弟,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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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295 | 2025-4-1 15:01: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谢你已经是大咩咩了,一点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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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大了,我们让让他哈哈哈(*^3^)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5-4-1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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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以南 | 2025-4-1 19:58: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311295 发表于 2025-4-1 15:01
老谢你已经是大咩咩了,一点都不小

他年纪大了,我们让让他哈哈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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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o_00 | 2025-4-4 07:37: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头的老谢仿佛炸毛的鹦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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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警觉.jpg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5-4-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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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以南 | 2025-4-4 10:30: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yoko_00 发表于 2025-4-4 07:37
开头的老谢仿佛炸毛的鹦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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