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完结】一点无意义短打（L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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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之非常非常ooc以及掌门致死量的泥……

＊起因是我想看神女和坏神女的夹心……但两个都没写出来我想要的感觉（抹泪）

  他在做梦。

　　谢云流晕晕乎乎地来到这个梦境，脚下虚浮不稳要向前倒，他来不及刹住，只一头撞进明月的怀里，明月被他撞进了帐床，那被他摘去两颗明珠的衣袖也撞得翻飞，像袖了两片月华在腕，极轻地环着他这个浑身不知道是谁的血的纯阳弃徒、江湖恶人。

　　雪是没有味道的，但扑面而来气味总是能让他想起华山的大雪，雪里的白梅，还有梅下守落花的人。

　　此人绝不可信，谢云流咬牙，这数月奔逃中的血腥气还停在喉咙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这一怀明月实则是非烟剑锋的残芒。

　　他却又像着了魔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气，华山的夜是冷的，从华山到扬州这一路上的夜也是冷的，他只能通过不停的流血来感受温度——他自己的，或者一个不知名的江湖人的——总而言之，他失去了挣扎的权力。

　　如果最后李忘生还是要骗他……那他从李忘生这里抢走些东西，也没什么。谢云流一边想，一边把血腥气咽下去，才发现鼻头和眼眶一时酸得难以忍受。

　　那两片衣袖抚在背上，袖角轻若无物地勾他的脊背，扫过那些被明枪暗箭划出的窟窿，冷心冷情的小观音还是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白玉面，朱砂痣，眸子里装着半分疑惑半分怜惜，像看某一年他们在华山上找到的一只受伤又迷路的雏鸟。

　　“师兄。”小观音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开口，柔柔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话，之前他也听过的，明知是叫人骗了，却还是不成器地心软。谢云流任人捧着脸，感觉有什么要从眼里流出来了，丢人，又止不住，心一横，把踌躇的事做了——一口咬上桃花瓣儿似的唇，从前抢他的珠子，抢他的剑穗，怕这人早已记了几笔账在心底等着报复，事到如今，他还能从他这里抢走什么呢？

　　对面人也顺从他咬，咬破了皮，吮去唇边血数滴也不痛哼一句，任他去勾，去弄，搅得泉眼涓涓，潆溪潺潺，把满腔的爱全刮走也好，都任这祖宗去了。

　　他只需在谢云流连这最后一丝的气力也用尽时，又一次去吻他，把眼角湿润的泪吻掉，把脸上干涸的血迹吻掉。他这师兄一路委屈未免太多，于是他要落下的吻也太多，像站在桃树下被路过的风凭空撒了一把桃花瓣在脸上。

　　“师兄……”

　　谢云流正被这轻得像害怕碰碎什么似的吻而弄得神情恍惚，忽闻身后又夹着笑意的一声，随着些许热气附上来，绕在他的脊背上，像柔若无骨的蛇一般缠住他。可谢云流睁眼，眼前还是那小观音悲悯的眼睛，半阖着与他对视，唇忙着与他安慰，无空唤他。

　　谢云流偏头去，瞧见肩头不知何时垫着的半张脸，与那小观音一般白面朱砂，却又不同，要问为何不同，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师兄，不跟忘生回去吗，我……”

　　身后那个李忘生见他盯着自己不肯动作，也不恼，只是把眼尾的弧线挤得更加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迎上来勾着他的耳朵在唇齿间，舌尖描着那寸寸软骨，勾得谢云流一激灵，不由得绷直了身子。

　　这反应招来身后人一声轻笑，笑里裹着恰到好处的嘲弄，叫人横生被挑衅的怒火。谢云流于是心头火起，只是还不待做什么，那人便放过了耳朵，又埋头去弄他的喉结。

　　脖颈突出的骨头底下悬着一道浅浅的箭痕，险些致命的地方被李忘生一截软舌挠过一下，没了痛，竟只剩下来痒。谢云流抖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来要捉他不知死活往腰带去的手，这一下倒是摁错了人。

　　“师兄？”另一位小观音本忙着查看他胸口的伤，手指还勾在腰带上踟蹰，手被按在谢云流腰间，面露疑惑，抬眼看他，眼中清清泠泠，端的是瑶台仙，广寒月：“师兄……可是不愿？”

　　逃了这只手的罪魁祸首已然拨了他的衣带钻进去要解第二层，敛着的眸子掀了眼皮来看他，眼底还蓄了几滴无伤大雅的泪，覆作一层软软的水壳，又撇了眉毛，端出早年思乡的委屈来换他心软：“师兄不愿与忘生……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谢云流如今身后架着那个，身前守着这个，一时竟不知道要应付哪个。这可比应付神策军要难多了，谢云流咬着牙天人交战，强行运功调息体内乱窜的火气，还是没防住青筋暴起的额头上渗出的薄汗。

　　“师兄……我们回家，好不好？”

　　“师兄……你理一理我呀……”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到听不清是无辜还是担忧，横竖不过李忘生的一张画皮。一个李忘生已经够哄他八年，遑论两个合起伙来骗他？不过既然是个梦，这李忘生也并非高居华山颠的纯阳掌教……既然非要如此哄骗于他……谢云流手上极快地点了面前人的几处大穴，又反手一记七星控住身后人。

　　谢云流不急不缓地在两双明明一模一样却又看来两种恶毒的眼睛注视下，以指腹擦过小观音的唇角，以掌心拢住美人蛇的面颊，极为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愿什么？李忘生，师兄没教过你么？说话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