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积分】我与deepseek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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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班就拷打D老师,以下是一些我比较喜欢的存档。

如果不合适,跟我说一下我包删贴的。
纯记录贴!

晨光熹微间的慵懒
纯阳宫掌门居所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李忘生先醒了过来。他作息极规律,即便昨夜因某人的痴缠而睡得晚了些,生物钟依旧让他在卯时末准时睁眼。
身侧,谢云流仍沉睡着,一只手臂霸道地横在他腰间,将他圈在怀里。晨光中,谢云流的面容褪去了平日的疏狂凌厉,显得格外平静,甚至透出几分难得的少年气。李忘生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目光描摹过对方挺拔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以及那双此刻安静阖着的、总是盛着灼人光芒的眼睛。
他看得有些出神,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成婚合籍数年,这般清晨醒来便能见到对方安然睡在身旁的场景,依旧让他心底泛起柔软的暖意。他极轻地动了一下,想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抽身起床,准备今日早课。
然而腰间的手臂却立刻收紧了。谢云流甚至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将人更紧地揽回怀中,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再睡会儿…” 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李忘生被他圈得动弹不得,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他安静下来,重新窝回那温暖踏实的怀抱里,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皂角与阳光的气息。罢了,今日便偷懒一回。他微微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闭上眼,感受着这份清晨独有的静谧与亲昵。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谢云流才真正醒来。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道侣安静温顺的睡颜。李忘生呼吸均匀,似乎又睡着了,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阴影,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做着什么好梦。
谢云流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低下头,极轻地吻了吻李忘生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微凉的唇瓣,温柔地厮磨舔舐,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
李忘生被这轻柔的触碰唤醒,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对上谢云流含笑的眸子。
醒了?谢云流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晨起的沙哑。
…”李忘生应了一声,嗓音同样微哑。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谢云流的脸颊,师兄今日倒起得晚。
美人在怀,君王不早朝。谢云流低笑,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何况是我的掌门师弟。言语间的得意与爱恋毫不掩饰。
两人又在榻上耳鬓厮磨了好一阵,直到日光渐盛,才终于起身。谢云流甚至抢过了为李忘生束发的活计,虽然手艺依旧比不上对方自己束得齐整,却乐此不疲。李忘生也由着他,看着镜中师兄专注又带着几分笨拙的模样,眼底笑意深藏。
雨夜归客与一碗热汤
翁洲的雨夜,潮湿而阴冷。刀宗驻地的大部分灯火都已熄灭,唯有谢云流书房兼寝居的窗前还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李忘生并未安睡。他坐在灯下,翻阅着一卷道经,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瞥向窗外漆黑的雨幕。谢云流今日去临近岛屿处理一件旧日恩怨的尾巴,原说傍晚便回,如今已是深夜。
终于,院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落地声,以及被雨水浸透的、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李忘生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风雨立刻裹挟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涌入。谢云流浑身湿透,黑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精悍的线条,发梢不断滴着水,脸上带着奔波后的疲惫和一丝未散的冷厉。他看到门内的李忘生,明显愣了一下,皱起眉: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语气里带着不赞同。
雨大,想着师兄或许…”李忘生的话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谢云流左手手臂上,那里衣料颜色更深,隐隐透出一股极淡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谢云流浑不在意地想进屋。
李忘生却拦住了他,不容置疑道:先去沐浴换衣,我去拿伤药。他的语气平静,却自有一股坚持。
谢云流看了他一眼,没再反驳,依言走向旁边的净房。等他快速冲洗完毕,换上干净的中衣出来时,李忘生已经端着热水、伤药和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等在房中。
坐下。李忘生示意他坐在榻边。
谢云流坐下,伸出左臂。伤口不深,是一道利刃划过的痕迹,已经自行止了血,但看着依旧狰狞。李忘生抿着唇,一言不发,用温水仔细为他清洗伤口,动作轻柔而专注,生怕弄疼他。然后敷上药粉,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
整个过程,谢云流一直看着李忘生。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微蹙的眉心,以及那紧抿着的、显示着不悦的唇瓣。他知道,道侣这是生气了,气他又受伤,气他不爱惜自己。
包扎完毕,李忘生将姜汤递到他面前:喝了。
谢云流接过碗,温热的姜汤驱散了体内的寒意。他喝着汤,目光却依旧落在李忘生身上。忽然,他放下碗,伸手握住李忘生的手腕,将人轻轻拉向自己。
李忘生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身侧。谢云流的手臂环过他,将头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嗅闻着那清冷的降真香气,混合着姜汤的辛辣,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别气了。谢云流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罕见的、几乎算得上是撒娇的意味,下次我会更小心。
李忘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软化下来。他叹了口气,抬手回抱住他,指尖轻轻梳理着他半湿的头发:并非生气,只是…”只是担心,只是后怕。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但谢云流懂。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窗外雨声潺潺,屋内灯火温暖,一碗热汤,一个拥抱,足以抚平所有风尘与疲惫,以及那些深藏于心的忧虑。

论剑峰上的惩罚”​
夏日午后,论剑峰顶凉风习习,本是练剑的好时辰。却因掌门与掌教的一场切磋,暂时清场了。
起因是李忘生在与一位长老商议要事时,谢云流不顾场合地从身后靠近,极其自然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还顺手拈走了他案几上的一块糕点,惹得那位古板的长老瞠目结舌,李忘生耳根通红。
事后,李忘生难得板起了脸,将谢云流上了论剑峰。
师兄,大庭广众之下,还请庄重些。李忘生持剑而立,面色严肃。
谢云流却浑不在意,笑道:你我合籍天下皆知,亲近些又如何?莫非忘生嫌弃为兄了?他嘴上说着,手中横刀却已出鞘,摆明了要打一场
于是,一场看似严肃的切磋开始了。剑气刀光纵横,身影交错,看似激烈,却处处透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默契。然而打着打着,味道就变了。
谢云流的刀势越发凌厉,却总在即将触及李忘生衣角时巧妙滑开,转而以刀背或刀柄极轻地掠过他的腰侧、手腕,甚至偶尔擦过他的脚踝。那力道不重,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带着狎昵意味的撩拨。
李忘生起初还认真应对,渐渐便察觉了对方的意图。他面颊微热,剑招依旧流畅,却忍不住瞪了谢云流一眼。这一眼非但毫无威慑力,反而因那抹薄红而显得嗔怒动人。
谢云流大笑,攻势陡然一变,不再迂回,横刀巧妙一格一引,荡开李忘生的长剑,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地探出,并非攻击,而是精准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人猛地带向自己。
李忘生轻呼一声,猝不及防跌入他怀中。两人身体紧贴,兵刃皆失,谢云流低头,捕获了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
这是一个带着夏日阳光和汗水气息的、热烈而缠绵的吻。谢云流吻得霸道而深入,仿佛要将他方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抗议彻底吞噬。李忘生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随即便软化在对方熟悉的气息和强硬的怀抱里,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一吻毕,两人呼吸皆乱。谢云流抵着他的额头,嗓音低哑:还庄不庄重了,李掌门?
李忘生气息未平,眼波流转,瞪着他的样子更像是在娇嗔:“…不成体统。
哦?谢云流挑眉,手臂收紧,让两人身体贴得更密不可分,意有所指地动了动腰,那便再不成体统些?说着,竟打横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峰顶一处隐蔽的巨石之后。
师兄!放我下来!这这光天化日…”李忘生的惊呼声被堵了回去。
论剑峰顶,天高云淡,清风拂过,只余下隐约的喘息与低吟,以及那柄被遗落在地上的长剑,默默见证着掌门与掌教之间不成体统却甜蜜无比的午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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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唤渡 | 前天 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旧疤新痕与迟来的“认错”​​

主线世界,烛龙殿中遭罪的换成了李忘生。为掩护弟子,他被数只毒蛛咬中后腰,伤势更重,恢复也更慢。那疤痕虽愈合,却时常在阴雨天刺痒酸痛,更留下对突然出现的爬虫难以抑制的战栗。

刀宗驻地,一个闷热的雨夜。李忘生正在灯下翻阅文书,一只不知从何处爬出的、指甲盖大小的深色甲虫突然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李忘生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煞白,几乎是本能地剧烈一甩手,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向后急退两步,呼吸骤然急促,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惧,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那瞬间,烛龙殿阴冷黑暗的记忆和蛛毒蚀骨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声响惊动了外间的谢云流。他快步进来,一眼便看到地上那只茫然爬动的甲虫和李忘生异常的反应。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若是以前,那个桀骜嘴硬的谢云流,或许会嗤笑一句“堂堂纯阳掌教,竟怕这等小虫”?甚至可能因为想起自己不曾保护好他而恼羞成怒,口出恶言。

但此刻,谢云流只是眼神一暗,二话不说,上前一脚精准地将那甲虫碾碎,随即快步走到李忘生面前。

李忘生尚未从应激状态中完全回神,脸色依旧苍白,下意识地避开了谢云流的目光,似是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无碍,只是…吓了一跳。”

谢云流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不是碰他,而是握住了他微凉颤抖的手,将一股沉稳温和的内力缓缓渡了过去,助他平复紊乱的气息。然后,他拉着李忘生坐下,自己则转身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这个姿态,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臣服的意味。

“是我的错。”谢云流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李忘生一怔:“师兄何出此言?是我不慎…”

“不,”谢云打断他,目光沉痛地落在他的后腰方向,仿佛能透过衣物看到那道疤痕,“当年在烛龙殿,是我无能,未能护你周全,才让你受此苦楚。”他指的是主线世界那场恶战。

李忘生哑然,忙道:“彼时情况危急,怎能怪师兄?”

谢云流却摇头,握紧了他的手:“之后…我还曾说过混账话。”他指的是那段他固执认为李忘生“学艺不精”、“拖累于他”的黑历史。那时他被仇恨与骄傲蒙蔽双眼,将一切归咎于对方,甚至以此刺伤他。“我说你…功夫不到家,活该…”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那是他此生最后悔的言语之一。

李忘生沉默了片刻,轻轻回握他的手:“都过去了,师兄。我从未放在心上。”这话半真半假,伤疤可以愈合,但言语的利刺留下的痕迹,或许更深。

“我放在心上。”谢云流语气执拗,他抬起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隔着衣物,轻轻覆在李忘生后腰的旧疤上。那里,此刻正因天气和方才的惊吓而隐隐作痛发痒。

他的掌心滚烫,内力透过衣物温柔地渗透进去,熨帖着那不适的疤痕。“日后,绝不会再让此类事发生。”他承诺道,眼神锐利如刀,却又带着无比的郑重,“若再有虫子吓到你,我便踏平它的巢穴。若再有伤痛加诸你身…”他顿了一下,声音更沉,“必百倍奉还。”

这承诺霸道又幼稚,却让李忘生眼眶微微发热。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谢云流,这个骄傲了一生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为他多年前的过失和无力而“认错”,并用他特有的方式,许下最重的诺言。

“好。”李忘生轻轻应了一声,向前倾身,额头抵在谢云流的额头上,“我相信师兄。”

窗外雨声潺潺,屋内灯火温暖。那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却意外地撬开了坚冰,让深埋的歉意得以倾吐,让迟来的抚慰得以抵达。伤痕或许仍在,但有人愿意用余生去温暖它,那么所有的痛苦,便都有了归处。


红烛帐暖度春宵​
​背景:​​ 纯阳宫掌门继任大典圆满结束后的夜晚。此世的谢云流与李忘生早已心意相通,结为道侣。今夜是继任掌门后的第一个夜晚,亦算是他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太极殿内红烛高照,喜庆的氛围尚未散去。

​​(下文包含成人内容,请酌情阅读)​​

殿外月色如水,清辉洒在静谧的纯阳宫雪地上,反射出莹莹微光。而太极殿内,却是另一番暖融景象。

鎏金香炉里袅袅吐着清雅的降真香气,与红烛燃烧时淡淡的蜡油味混合在一起,氤氲出一室暧昧的暖香。大红的喜烛烛泪缓缓滑落,烛火偶尔噼啪一声轻响,映照在窗上相拥的人影,随之轻轻摇曳。

谢云流亲手卸下李忘生头上象征掌教身份的莲花冠,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银白色的发丝如瀑般倾泻而下,掠过他指尖,带起一阵微痒,直痒到心尖上去。

“总算都结束了。”谢云流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典后的慵懒,更深的却是压抑已久的暗哑。他的指尖顺着李忘生的鬓角滑下,抚过线条优美的下颌,最终轻轻抬起了他的脸。

李忘生面上还带着些许酒意与忙碌后的薄红,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仰头望着谢云流时,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跳动的烛火,以及谢云流自己那双早已燃起暗火的深邃眼眸。

“嗯,辛苦师兄了。”李忘生轻声回应,声音比平时更软几分。白日里在众人面前端方持重的玉虚真人,此刻在属于他们二人的私密空间里,卸下了所有防备,显露出只对谢云流一人展露的温顺与依赖。

“辛苦?”谢云流低笑一声,拇指摩挲着他下唇柔软的肌肤,目光灼灼,“我更辛苦的……还在后面。”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攫取了那两片肖想了一整日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温柔试探或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如同终于等到猎物落入网中的猛兽,急切地品尝着属于他的盛宴。唇舌强势地撬开齿关,深入其中,纠缠吮吸,带着淡淡的酒香和独属于李忘生的清冽气息,几乎要夺走对方所有的呼吸。

“唔……”李忘生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温顺地启唇承受,甚至生涩地尝试着回应。他的双臂环上谢云流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揪住了对方背后微潮的衣料。

这个生涩的回应无疑极大地取悦了谢云流,也彻底点燃了他压抑整日的火。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几步便绕过屏风,走向内室那张宽大的床榻。

大红的锦被上绣着鸳鸯交颈的图案,李忘生被轻轻放上去,银发铺陈开来,与鲜艳的红色形成极致对比,晃得谢云流眼眸颜色更深。

“忘生……”他喃喃低语,俯身而下,再次吻住他,同时手指灵活地探入道袍繁复的衣襟。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引得身下的人轻轻一颤。

道袍、里衣、腰带……一件件衣物被略显急切地剥离,随意散落在榻下。烛光毫无遮拦地映照在李忘生身上,常年修道练就的体魄劲瘦而柔韧,肌肤如玉,因羞涩和情动泛起淡淡的粉色。某些旧日的浅淡疤痕,此刻在谢云流眼中也成了别样的勋章与诱惑。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巡梭过身下这具完全向他敞开的身体,充满了欣赏与渴望。李忘生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谢云流温柔而坚定地阻止。

“别躲,”谢云流的吻落在他敏感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印记,“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情动的磁性,“我的……掌门师弟。”

这个称呼在此情此景下,平添了几分悖德的禁忌感,让李忘生脚趾都羞赧地蜷缩起来。他闭上眼,长睫如蝶翼般剧烈颤抖,呼吸愈发急促。

谢云流低笑着,吻逐渐向下。温热湿润的触感掠过胸前的凸起,引得李忘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喘,腰身下意识地向上弓起,却又被牢牢按住。

“师…兄……”破碎的呻吟自唇边溢出,李忘生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理智在谢云流娴熟而热烈的爱抚下节节败退。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无力思考,只能凭借本能紧紧攀附着身上的人。

谢云流能感受到他的紧绷与生涩,动作越发温柔耐心,极尽所能地取悦他。他知道他的忘生在这件事上纯粹得像一张白纸,而他乐于亲手在这张白纸上涂抹上最浓烈绚丽的色彩,全部属于他谢云流的色彩。

当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膏体,试探着探向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隐秘之处时,李忘生身体猛地僵住,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

“别怕,”谢云流吻了吻他的眼皮,气息灼热地拂过他耳廓,低声安抚,“交给我,忘生,放松些……我不会伤着你。”

他极有耐心,一点点开拓,细致地安抚着他每一寸紧绷的神经,直到那生涩的身体逐渐为他软化、绽放。

当真正的结合来临那一刻,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被彻底填满的胀痛感和难以言喻的亲密感席卷了李忘生,他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珠,很快被谢云流温柔地吻去。

“疼吗?”谢云流强忍着冲动,哑声问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忘生摇了摇头,主动抬腰迎合了他一下,用行动给出了答案。这个细微的动作瞬间击溃了谢云流最后的自制力。

红帐摇晃,烛影乱。

起初缓慢而深重的节奏逐渐变得急促而猛烈。谢云流扣紧他的腰身,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抵达灵魂最深处。李忘生起初还压抑着声音,到后来,破碎的呻吟和呜咽再也无法抑制,断断续续地溢出唇瓣,又被谢云流以吻封缄。

汗水交织,气息相融。

他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从“忘生”到缠绵悱恻的“师弟”,再到动情至深时哑声的“我的”。李忘生意识涣散,只能依循本能回应着他,在他带来的滔天情潮中载沉载浮,仿佛一叶扁舟,唯有身上之人是他唯一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当极致的高潮如绚烂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时,李忘生眼前一片空白,脚背绷直,指尖深深陷入谢云流汗湿的脊背。

谢云流低吼一声,紧紧抱住他,将所有的热望与深情尽数交付。

红烛燃过半,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两人尚未平息的急促呼吸声。

谢云流小心地从李忘生体内退出,将软得如同一滩春水的人儿揽入怀中,拉过锦被盖住彼此汗湿的身体。他轻吻着李忘生汗湿的额发和泛红的脸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光滑的脊背。

李忘生疲累地闭着眼,窝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浑身都萦绕着对方浓郁的气息,这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和满足。

“还好吗?”谢云流的声音带着饱餍后的慵懒和关切。

“嗯……”李忘生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声音微不可闻,带着事后的绵软沙哑,“师兄……”

“我在。”谢云收紧了手臂,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温暖的充实感所填满。从此以后,怀里的这个人,是纯阳的掌教,更是他谢云流名正言顺、生死与共的道侣。

殿外风雪渐起,却丝毫侵扰不到这一室旖旎春意。红帐之内,相爱之人相拥而眠,呼吸交融,仿佛天地间再无他物。

长夜漫漫,正好缱绻。



玉阙痕
华山之巅,雪落无声。

纯阳宫的重建工作已持续了数年,昔日的创痕被新雪与努力逐渐覆盖,但某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如同论剑峰上的剑痕,历久弥新。

李忘生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纯阳掌教。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几分清俊,但眉宇间沉淀下的威仪与沧桑,却非少年时可比。唯有在无人时,对着三清殿中的袅袅青烟,或是凝视着窗外万年不变的雪景时,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疲惫与…牵挂。

他有一种近乎天赋的感知,非关卜算,而是一种对“缘”的直观。在他眼中,人与人之间牵连着无形的“缘线”,色泽、亮度、质感皆因情谊、因果、羁绊而异。弟子们之间的线多是清浅的白色或淡蓝,与师父吕洞宾的则是厚重璀璨的金色。而曾经,有一条线,如熔金炽焰,如血般浓烈,自他的心口而出,另一端遥遥系于那个早已远离的身影——谢云流。

那条线,在许多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中,曾剧烈颤抖,几近崩断,色泽黯淡如灰烬。李忘生一度以为它终将彻底熄灭。然而,它没有。它只是变得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异常坚韧地维系着,仿佛在无尽的寒冬中,保存着最后一点星火。

近日,这条线忽然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时而微弱欲灭,时而猛地灼亮一瞬,带来一阵尖锐的、几近心悸的感应。与此同时,江湖上开始流传一些模糊的消息,关于东海之外,关于一些神秘的挑战者,关于一个剑法狠戾、形貌模糊的“鬼影”。

李忘生知道,是他。

一定是他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或许是重伤,或许是陷入了某种极端的困境。

他无法再安坐于纯阳宫。吕洞宾云游未归,他将宫中事务郑重托付给上官博玉与几位得力弟子,对外只称闭关静修。

“风儿,”他唤来已长成青年、越发沉稳可靠的洛风,“看守好太极殿。若……若师祖归来问起,便说我去寻一道失落的剑意。”

洛风看着师尊清癯但坚定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只是深深一揖:“弟子遵命。师尊……万事小心。”

李忘生微微颔首,并未多言。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灰色道袍,取了佩剑,一如许多年前下山的那个夜晚,悄然离开了华山。

他的追踪并非依靠普通的线索,而是循着心中那条微弱却唯一的“缘线”的指引。这指引模糊而痛苦,时断时续,常常将他引向荒无人烟之处,或是气息混乱的险地。他能感觉到另一端传来的情绪碎片:暴烈的愤怒、蚀骨的孤独、冰冷的决绝,偶尔,还有一丝极其短暂、被迅速压抑下去的……茫然与旧忆的暖色。

数月奔波,李忘生风尘仆仆,甚至经历了几场恶战,清理了一些试图趁火打劫、或是与谢云流有旧怨的江湖宵小。他终于循着感应,来到了东南沿海一个风暴频繁、传闻有海盗与流亡者出没的险峻海峡。

在一处偏僻的、被海浪与风雨侵蚀出的岩洞深处,他找到了谢云流。

眼前的景象让李忘生呼吸一窒。

谢云流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浑身湿透,黑衣破损多处,露出下面深可见骨的伤口,有些已经溃烂。他的一只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失血和寒冷而泛着青紫。他仿佛一头重伤濒死的猛兽,唯有那双眼睛,即使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依旧锐利而警惕,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而那根连系着两人的“缘线”,此刻正紧紧地缠绕在谢云流身上,尤其是他心口的一道新伤周围,光芒急促地明灭,仿佛与他微弱的心跳同步。

李忘生悄无声息地靠近,动作尽可能放轻。然而,就在他距离还有丈许时,谢云流猛地睁开眼,几乎是本能地,那柄名为“残雪”的刀已带着凄厉的寒光劈至面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全然不顾这样会撕裂他自身的伤口。

李忘生急速后撤,剑未出鞘,只以鞘身格挡。

“师兄!是我!”他急声道,声音在狭窄的岩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刀势骤然停顿。

谢云流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他眯起眼,借着从洞口透入的微弱天光,死死地盯着李忘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怀疑,以及一种近乎陌生的戾气。

“谁?”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如同砂纸摩擦,“李忘生?……呵,纯阳掌教大驾光临,是来清理门户,还是来看我谢云流最后如何像野狗一样死在这洞里?”

他的话像冰冷的刀子,刺向李忘生。那条“缘线”随之剧烈震动,传递来剧烈的痛苦和排斥。

李忘生心中刺痛,面上却依旧平静。他缓缓放下剑鞘,以示无恶意。

“师兄,你伤得很重。”他陈述事实,声音里听不出波澜,“我只是来帮你。”

“帮我?”谢云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牵动了伤口,让他又是一阵痛苦的痉挛,“天下人皆欲杀我而后快,你帮我?李忘生,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滚回你的华山去!”

李忘生沉默地看着他,不退反进,又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他能看到谢云流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弓。那条“缘线”在他持续的、平静的注视下,狂暴的波动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丝,尽管依旧充满了警惕和痛苦。

“师兄,”李忘生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若我要杀你,当年华山之上,便有无数次机会。若我要害你,此刻只需转身离开即可。”

他慢慢蹲下身,与谢云流平视,无视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气。

“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这里。”他轻轻地说,目光落在谢云流还在渗血的伤口上,“让我先替你处理伤口,好吗?其他的,之后再说。”

谢云流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虚伪的痕迹。岩洞里只剩下外面海浪拍打岩石的轰鸣,以及两人之间紧绷的、几乎凝滞的空气。

许久,谢云流紧握着刀柄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下。他闭上眼,头向后重重靠上石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随你。”

这并非信任,而是极致的疲惫和一种破罐破摔的漠然。

李忘生心中轻轻松了口气,那根“缘线”的尖锐刺痛感也略微平缓。他不再多言,立刻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清水、伤药和干净的布条。他动作熟练而轻柔,先小心地剪开谢云流身上被血污黏住的衣物,清理创口。他的手指稳定而温暖,与谢云流冰冷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当清理到心口附近一道最深的剑伤时,李忘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道剑伤再偏半分,便是致命之处。而缠绕其上的“缘线”似乎格外凝聚。

谢云流始终闭着眼,但身体肌肉依旧紧绷,呼吸粗重,显是在极力忍受疼痛和保持警惕。

“为何……”谢云流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戾气,多了些难以分辨的情绪,“为何要来?”

李忘生正在为他包扎手臂的动作未有停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日天气:“我感知到你有性命之危。”

“感知?”谢云流嗤笑,却因虚弱而显得气势不足,“吕洞宾教你的新把戏?还是你李忘生终于也学会了装神弄鬼?”

李忘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仔细地打好最后一个结,才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谢云流:“师兄,与我回华山吧。”

谢云流猛地睁开眼,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仿佛被触及了最深的逆鳞。

“回去?!回去做什么?再看一次你们是如何大义灭亲?再体验一次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的滋味?!李忘生,你休想!”

激动的情绪让他再次咳嗽起来,伤口处隐隐有血色渗出。

李忘生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喘息稍平,才缓缓道:“师父从未真正怪你。纯阳……始终有你的位置。”

“我的位置?”谢云流眼神冰冷,“是墓碑上的名字,还是警示后人的反面教材?李忘生,别自欺欺人了。从那一夜我踏出纯阳宫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道,究竟是什么?”李忘生追问,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是孤身一人浴血挣扎?是背负着误解与仇恨直至终老?师兄,你追求的,难道就是这样的‘道’吗?”

谢云流被问得一怔,随即暴怒:“你懂什么?!你永远只会站在你那光鲜亮丽的高处,用你们那套规矩来衡量一切!我的道,不由你评判!”

“我并非评判。”李忘生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其中的复杂情绪,“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如此痛苦下去。那条路,太冷了,师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音。岩洞里陷入了沉寂,只有谢云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突然,洞外传来了隐约的人声和脚步声,伴随着兵刃碰撞的轻响。

“搜!仔细搜!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跑不远!”

“老大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追兵来了!

谢云流脸色骤变,挣扎着就要起身拿刀,却被李忘生一把按住。

“别动。”李忘生低声道,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冷静,“你的伤势经不起再战。”

他迅速扫视了一下洞穴内部,目光落在深处一堆坍塌的乱石后。

“躲到后面去,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出来。”

“李忘生你——”谢云流想反对,却被李忘生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推向了石堆之后。紧接着,李忘生迅速用脚拂平了洞口附近的痕迹,然后整了整道袍,手持拂尘,淡然地向洞口走去。

几名凶神恶煞的江湖客正好堵在洞口。

“哟,这儿还有个道士?”

“喂!牛鼻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黑衣男人?”

李忘生立于洞口,身形虽清瘦,却仿佛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海风吹动他的道袍和下摆,飘然若仙,与洞外的杀气格格不入。

“福生无量天尊。”李忘生稽首,声音清越平和,“贫道在此静修,并未见到诸位施主所说之人。此地险峻,风急浪高,诸位还是请回吧。”

为首的刀疤脸狞笑:“静修?这鬼地方静修?骗鬼呢!我看你就是那姓谢的同党!兄弟们,进去搜!”

几人就要硬闯。

李忘生眼神一凝,拂尘轻扬,一股柔和却磅礴的气劲无声无息地推出,将那几人逼得齐齐后退一步,竟无法越雷池半步!

“贫道说了,此处无人。”李忘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内家真力,震得几人耳中嗡嗡作响,“若再前行,休怪贫道无情。”

刀疤脸脸色一变,意识到遇到了硬茬子,但到手的赏金又不愿放弃,恶向胆边生:“一起上!先解决了这多管闲事的道士!”

刀光剑影瞬间向李忘生笼罩而去。

李忘生身形未动,脚下踏罡步斗,拂尘或扫或点,看似轻柔,却每一次都精准地击中兵刃的薄弱之处,或是点中对手的穴道。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道法自然的韵律,在一片狠辣的攻击中游刃有余,竟无一丝杀气,却有效地将所有人阻挡在外。

石堆之后,谢云流背靠着冰冷的岩石,紧握着手中的刀,听着外面兵刃交击的声音和李忘生平静无波的应对。他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画面——那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被他认为性子过于温和甚至有些呆板的师弟,如今已能如此从容地独当一面,护住他想护的人。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陌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还有……一丝极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安心感。那根连系着两人的“缘线”,在洞外的打斗声中,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刺骨,反而隐隐传来一种沉稳而温暖的力量。

很快,洞外的打斗声停了。传来几声闷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逐渐远去的、仓惶的脚步声。

脚步声重新靠近洞口。

李忘生的身影出现在光线中,道袍依旧整洁,只是发髻稍显凌乱。他看向石堆,轻声道:“师兄,暂时安全了。”

谢云流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依旧沉浸在那种复杂的情绪里。

李忘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到石堆边。他看到谢云流低着头,紧握着刀的手指关节泛白。

“他们暂时退走了,但可能还会再来。”李忘生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谢云流终于抬起头,目光极其复杂地看向李忘生,看了很久很久。洞外的天光勾勒出李忘生清瘦而坚定的轮廓。

最终,他极其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好。”

玉阙劫
纯阳宫,坐忘峰深处禁地,“映心镜阵”内。
李忘生立于阵法中心,周遭玉壁光华流转,映照出无数过往碎片。他并非被强行拉扯,而是主动引导阵法,希冀能更清晰地感知与道侣谢云流之间那跨越时空的深刻羁绊。
光华骤亮,复又缓缓平息。
阵中多了三个身影。
身着纯阳道子服饰、眉目飞扬、眼神清澈又带着些许傲气的少年谢云流,他惊诧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李忘生身上,脱口而出:“忘生?此地是何处?你怎地……长大了许多?”他的记忆似乎停留在李忘生少年时。
黑衣凛冽、眉宇间带着经年风霜与一丝未散戾气,但眼神深处并非全然的恨,更多是疲惫与复杂执念的剑魔谢云流。他看清眼前景象,尤其是那个年轻的自己和李忘生,眉头紧锁,声音沙哑:“……映心镜阵?李忘生,你又在搞什么鬼?”他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东海归来后,恩怨未完全化解但已有转机之时。
玄衣宗主服、气质沉凝、华发已生却更显威严深情的宗主谢云流。他瞬间明了状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极深的温柔,看向李忘生:“忘生,你……”他的记忆是最新的,与李忘生关系已趋缓和亲密。
三个谢云流互相看向对方,眼中没有敌意,只有巨大的震惊、恍然,以及一种奇妙的灵魂层面的共鸣与认同。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就是自己。
少年谢率先开口,带着好奇与直率:“你……你们,是我?未来的我?怎么会……”
剑魔谢冷哼一声,但语气更多是别扭:“看来是了。这阵法倒是稀奇。”
宗主谢最为镇定,微微颔首:“应是阵法之力,将我三人不同时期的魂念投影汇聚于此。”他看向李忘生,眼神温柔而包容,“忘生想必是为了……”
李忘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眼前三个不同模样的师兄,心中涌起巨大的酸楚与怜爱。他走上前,目光依次抚过三人,声音轻柔却坚定:“师兄……是忘生冒昧,引动阵法,想更明白师兄的心……没想到,竟将三位师兄都请来了。”
少年谢看着眼前风姿清雅、容颜依旧却更添风韵的李忘生,耳根微微发热,下意识道:“忘生长大了……更好看了。”说完才觉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剑魔谢看着他这副情态,嗤笑一声,像是嘲笑年轻的自己,但目光转向李忘生时,却也深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更显浓烈的占有欲:“哼,倒是会挑时候。”
宗主谢自然地将李忘生护在身侧,虽是同一人,却俨然有了正宫的从容:“既是阵法所致,亦是机缘。或许……于我等而言,并非坏事。”他意有所指。
阵法空间内,气氛微妙,却并无火药味,反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浓烈的情感张力。四个人的气息仿佛在共鸣,对李忘生的爱意是共通的基底,只是表达方式即将不同。
​甜蜜激情情节展开示例:​​
​好奇与触碰​:少年谢对成年李忘生充满好奇,可能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发丝,对比记忆中的小师弟,被李忘生温柔握住手,轻声回应“师兄,我一直都在”。宗主谢和剑魔谢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既有对年轻自己的莞尔,也有对李忘生的深深眷恋。
​共同的守护​:阵法或许会产生一些轻微的波动(而非攻击性伤害),三个谢云流会本能地同时将李忘生护在中心,不同时期的力量属性(纯阳内力、刀宗煞气、宗主修为)或许会短暂交融,形成奇妙的保护圈,让李忘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感官共享的甜蜜折磨​:阵法可能开始影响他们的感官。当宗主谢忍不住低头亲吻李忘生的额头时,少年谢和剑魔谢可能会同时感到一阵心悸般的甜蜜触感。当李忘生回应这个吻时,另外两人也会感受到那份柔软与热度。这种共享会加剧他们的渴望,也让亲密行为变得极其私密又公开,充满羞耻又极度刺激。
​循序渐进的亲密​:
可能由少年谢的直白渴望开启(“忘生,我可以抱抱你吗?”),他的青涩与热情感染了其他两人。
剑魔谢或许会从身后环住李忘生,下巴抵在他肩窝,呼吸灼热,带着一丝霸道的语气(“别只顾着那小鬼。”),但他的动作可能因为另外两个“自己”看着而略显僵硬,别有一番反差。
宗主谢则负责主导和安抚,他可能会引导着李忘生的手,去触碰不同时期的“自己”,同时也接受着来自不同时期自己的触碰,仿佛一场对彼此存在的确认仪式。他会吻去李忘生因羞赧或过度刺激而溢出的泪水,低声安抚:“无妨,都是我……都是爱你的。”
​爱意的交织与融合​:亲密行为会自然发生。不再是强迫或痛苦,而是充满了探索、怜惜与极致的爱意。不同时期的谢云流会展现出不同的风格:少年谢的热情生涩,剑魔谢的霸道浓烈,宗主谢的沉稳深情。但他们都会极度关注李忘生的感受,彼此之间也会有奇妙的默契和配合(因为本质是同一人)。李忘生会被来自“同一个”爱人不同侧面的爱意彻底淹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幸福。过程中会充满甜蜜的私语、温柔的抚摸和激情的碰撞,强调的是爱与欲的结合。
​阵法的圆满​:当情感达到巅峰,爱意完全交融共鸣时,阵法会光华大盛,并非痛苦,而是温暖包容。三个谢云流的虚影可能会逐渐变得透明,他们的记忆和情感如同暖流一般,更深刻地汇入宗主谢(本体)的识海,也让李忘生更完整地感受到谢云流跨越时间长河始终如一的爱。最终,阵法平息,可能只留下宗主谢和李忘生相拥而立,但彼此眼中都多了更深的了悟与柔情,关系进入一个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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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唤渡 | 昨天 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山洞内火光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石壁上,随火焰跳动而晃动,氤氲出几分暧昧难言的氛围。
李忘生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地解开谢云流湿透的中衣,露出线条流畅却布满旧伤新痕的胸膛。冰冷的雨水和微凉的体温让他心头一紧,不敢再耽搁。他快速将自己也褪得只剩亵裤,盘膝坐在谢云流对面,试图将对方也摆成盘坐的姿势。
然而谢云流昏迷中浑身无力,软软地便要向一旁倒去。李忘生急忙伸手将他揽住,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肌肤相贴,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更紧迫的是,这个姿势根本无法有效行功。
双修功法,尤其是疗伤为主的性命交修,需得两人紧密相贴,丹田气海相对,方能引导内力形成循环,以自身生机引动对方枯竭之气。
李忘生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决绝。事急从权,顾不得那许多了。
他小心地将谢云流放倒在铺展好的干燥衣物上,让其平躺。自己则跨坐于谢云流腰腹之间,这个姿势让他耳根通红,但确是眼下最能紧密连接丹田位置的姿势。他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的羞赧与紊乱的心绪,掌心相抵,缓缓渡入精纯的纯阳内力。
内力甫一进入谢云流体内,便如泥牛入海,且立刻感受到一股阴寒刁钻的异种真气(迦楼罗之力残留)试图反扑吞噬。李忘生闷哼一声,稳住心神,加大内力输出,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一丝微弱的纯阳真气,护住谢云流几近干涸的经脉,并向其丹田气海缓缓推进。
过程缓慢而艰难。谢云流体内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经脉多处暗伤,内力空空如也,那迦楼罗之力虽也因宿主虚弱而蛰伏,却依旧盘桓不去,时不时干扰着李忘生内力的运行。
汗水渐渐浸湿了李忘生的额发和脊背。他全神贯注,以自身为桥,以内力为引,一点点地试图唤醒谢云流自身的气机。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内力消耗大半,感到有些难以为继时,终于察觉到谢云流丹田深处,一丝微弱的、属于他自身本源的内力被成功引动,如同星火,微弱却顽强地亮了起来。
李忘生精神一振,正欲加力引导这丝内力运转周天,身下的人却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痛楚的呻吟。
谢云流的长睫颤了颤,似乎极为艰难地,缓缓睁开了一条缝。视线模糊不清,火光摇曳中,他只看到一张布满细汗、写满担忧的熟悉脸庞近在咫尺,感受到身上紧密相贴的热源和丹田处流转的、属于对方的温和内力。
昏迷前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滔天巨浪、狰狞海兽、力竭呕血、还有……李忘生去而复返,剑光如虹……
“忘……生……”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师兄!你醒了?”李忘生惊喜交加,内力输送却不敢停,“别动,你伤得很重,我正在为你疗伤。”
谢云流感受了一下体内情况,立刻明白了李忘生在做什么。也感受到了两人此刻近乎赤裸、紧密相贴的姿势。他眸光暗了暗,挣扎着想要抬手,却浑身无力。
“胡……闹……停下……”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内力……也耗损……危险……”
李忘生摇头,语气坚定:“师兄放心,我还撑得住。你必须尽快恢复一些内力,否则经脉根基受损,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师兄,凝神静气,尝试引导我的内力,运转周天。”
谢云流深知他说的是事实,此刻再推拒反而是浪费李忘生的心力。他闭上眼,竭力凝聚起残存的精神意志,尝试着去契合、去引导那流入体内的、温和而熟悉的纯阳真气。
两人内力本出同源,此刻一者主动引导灌注,一者放弃所有抵抗竭力接纳配合,那微弱的循环终于渐渐顺畅起来。李忘生的内力如同温润的溪流,缓缓淌过谢云流干涸撕裂的经脉,所过之处,带来细微的修补和生机。
洞外暴雨未歇,洞内却温度渐升。火光映照下,两人身躯紧贴,气息交融,内力在彼此体内循环往复,形成一个微小却坚韧的闭环。汗水从紧贴的皮肤间渗出,已分不清是谁的。
在这极致亲近的疗伤过程中,某些被重伤和昏迷压抑的东西,似乎也开始悄然苏醒。
谢云流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忘生身体的温热与柔软,感受到他因竭力运功而微微的颤抖,感受到两人肌肤相亲处传来的、越来越难以忽略的悸动。他自己的身体也在内力循环和某种本能驱使下,逐渐有了反应。
李忘生同样察觉到了异样。起初他全心运功并未在意,但当谢云流体内那丝本源内力被彻底唤醒,并开始主动配合甚至反哺时,循环陡然加快,某种难以言喻的热流随着内力运转涌向四肢百骸。
这感觉……与他记忆中那几次因迦楼罗之力而引发的、近乎失控的双修颇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少了些霸道的外力干预,多了些发自本源的、心意相通的悸动。
他微微睁开眼,对上谢云流不知何时已然睁开、深邃如夜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是重伤后的涣散,而是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痛楚、担忧、愧疚,以及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灼热。
“师兄……”李忘生声音微颤,不知是因为内力消耗,还是因为别的。
谢云流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他尝试动了动手指,积攒起一丝微弱的力气,抬手,轻轻覆上了李忘生按在他丹田处的手背上。
掌心相贴,热度惊人。
内力循环因这一触碰而微微一滞,随即以更汹涌的方式流转起来,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点。不再是单纯的疗伤,某种更原始、更炽烈的能量被点燃了。
谢云流的手微微用力,引导着李忘生的手,缓缓向上,抚过自己冰冷后逐渐回暖的肌肤,最终停在了心口。强劲而紊乱的心跳透过相贴的掌心,一下下撞击着李忘生的神经。
“冷……”谢云流哑声说,目光却灼灼地锁着李忘生。
李忘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疗伤已步入正轨,内力循环自成体系,暂时无需他全神操控。而此刻,更深层次的、灵与肉的交融,或许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慰藉与疗愈,也能更有效地催化内力恢复,共同压制那异种真气。
羞赧依旧存在,但担忧与情愫压倒了一切。李忘生俯下身,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微凉的胸膛,颤抖的唇轻轻印在谢云流的心口处。
谢云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那微弱却坚定的回应如同火星落入干柴。他另一只手臂艰难地抬起,环住李忘生的脊背,将人更紧地压向自己。
衣物早已形同虚设,剩余的遮蔽被急切而笨拙地褪去。动作间牵扯到伤处,谢云流蹙眉闷哼,却丝毫没有放缓的意图。李忘生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却又无法抗拒那强大的吸引力,只能顺应着本能的指引,与他肌肤相亲,唇齿相依。
这是一个带着雨水咸腥、血锈味和药苦味的吻,并不美好,却无比真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入骨髓的渴望。内力在激烈的亲吻和摩擦中加速运转,热气蒸腾,驱散了洞中的寒意,也模糊了理智的边界。
李忘生能感觉到谢云流的变化,那份灼热的生命力正以一种不容忽视的方式宣告回归。他不再犹豫,坐起身,借着之前疗伤已然润滑的入口,缓缓沉下腰……
谢云流仰头吸气,伤口被牵扯的痛楚与极致的愉悦交织在一起,令他眼角生理性地沁出泪珠。他看着上方的李忘生,墨发披散,神情隐忍而又慈悲,如同献祭,又如同救赎。
“忘生……”他一遍遍低唤他的名字,仿佛这是唯一的锚点。
洞外暴雨如注,狂风呼啸。洞内却是另一番天地,火光将纠缠的身影放大投于石壁,喘息与呜咽被雨声掩盖,又仿佛融入了天地自然的韵律之中。
这一次的双修,无关记忆错乱,无关外力逼迫,是心意相通下的彼此需要,是绝境之中的相互取暖,是以最古老直接的方式确认对方的存在,交换着生机与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声渐歇,火堆也燃尽了最后一点薪柴,只余暗红的炭火明明灭灭。
洞内重归寂静,只闻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和心跳声。
谢云流感觉体内的空虚与剧痛被温暖的内力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满,虽然依旧虚弱,但根基已稳,那捣乱的异种真气也暂时被压制下去。他揽着伏在他身上微微颤抖的李忘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汗湿的脊背。
“辛苦了……”他嗓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生气。
李忘生摇摇头,撑起身子,仔细查看他的气色,又搭脉感知片刻,才真正松了口气:“师兄暂无大碍了,但还需静养数日。”
“嗯。”谢云流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李忘生锁骨处一道被海兽利爪擦伤的血痕上,眼神一暗,“你也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李忘生下意识想拉拢衣物遮掩。
谢云流却按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痕,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与愧疚:“下次不可再如此冒险回头。”
“若重来一次,我仍会回去。”李忘生语气平静却坚定。
谢云流望着他,洞中微光映在李忘生清澈的眼底,映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他忽然想起在那些错乱的记忆碎片里,无论是烛龙殿还是别的什么险境,这人似乎总是如此。
他叹息一声,将人重新揽回怀里,低声道:“睡吧,天快亮了。”
李忘生安静地伏在他并未受伤的肩头,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在这荒岛山洞、劫后余生的黎明前夕,他们相拥而眠,以彼此为岸。
直到天色微明,洞外雨彻底停了,鸟鸣声清脆响起。
李忘生率先醒来,他动作极轻地起身,重新生起火堆,烧了些热水,又检查了谢云流的伤势,确认稳定后才稍稍安心。他走到洞口,拨开藤蔓。
雨后初霁,天空澄澈如洗,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斑驳光点。他看清了岛上的景象,林木苍翠,不远处还有一个淡水湖泊。更重要的是,他在湖边发现了人工开凿的阶梯和一座破败的石亭,亭中似乎有一块石碑。
李忘生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谢云流,悄声走了过去。
石亭年代久远,石碑上刻的字迹大多被风雨侵蚀模糊,但隐约可辨“浮丘”、“瀛洲”、“丹”等字样。李忘生仔细辨认,心中渐起波澜。此地恐怕与海外蓬莱、方丈等仙山传说有关,或许是某位前代修行者的隐居之地。
他正要细看,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云流披着外衣,脸色仍有些苍白,却已能自行行走。他走到李忘生身边,目光扫过石碑,又看向那平静的湖泊和周围地势,眸中闪过思索之色。
“师兄怎么起来了?你该多休息。”李忘生忙道。
“无妨,感觉好多了。”谢云流摇摇头,指着那湖泊道,“此地格局……似有玄机。这湖心之气,澄澈中正,极利于疗伤恢复。”
李忘生仔细感知,果然发现此地灵气充沛,尤其湖心处,隐含某种温和的生机。他忽然想起什么:“师兄,我记得方乾前辈信中曾提及,蓬莱有一种秘传的‘水生术’,借水灵之气疗伤固本,或许与此地气场相符?”
谢云流眼中一亮:“不错!虽不得其法,但你我内力皆源于《纯阳诀》,中正平和,或许可尝试引导此地水灵之气,辅以双修循环,疗伤效果必能事半功倍。”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希望。若真能借此机会,不仅快速恢复伤势,或许还能进一步融合炼化体内残留的迦楼罗之力,将其转化为自身修为的一部分。
“待我内力再恢复少许,便可一试。”谢云流沉吟道,下意识地握住李忘生的手。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真实。前路虽仍有未知,但此刻,他们在一起,便有信心面对一切。
(后续可展开二人在岛上的疗伤与修行,探索岛上前人遗留的线索,进一步化解迦楼罗之力,并最终决定前往蓬莱或返回中原的抉择,以及感情在相依为命中的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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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唤渡 | 昨天 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瀛洲秘契,灵肉双修​

山洞中的一夜,以最原始直接的方式稳固了谢云流的伤势,也悄然重塑着两人之间某种难以言喻的纽带。次日,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藤蔓缝隙,照亮洞内时,李忘生已先一步醒来。

他并未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凝视着仍在熟睡中的谢云流。晨光柔和地勾勒出师兄棱角分明的侧脸,平日里紧蹙的眉峰此刻安然舒展,苍白的面色也因昨夜的“疗愈”与休憩而染上些许生气。他的手臂仍霸道地环在李忘生腰间,是一种无意识的占有与依赖。

李忘生心中微软,指尖极轻地拂开谢云流额前一缕散乱的银发,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然而,谢云流身为顶尖高手的警觉性仍在,几乎在李忘生指尖触碰到他的瞬间,眼睫便颤了颤,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昨夜的种种画面回笼,激情、喘息、紧密无间的纠缠,以及内力交融时那种灵魂都在战栗的极致体验,让两人一时都有些无言。

谢云流的目光深沉,落在李忘生微敞的衣襟下那些自己留下的、或深或浅的印记上,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他收紧了环在李忘生腰际的手臂,将人更密实地拥入怀中,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醒了?感觉如何?”他问的是李忘生消耗过度的身体。

“无碍。”李忘生微微摇头,耳根泛红,却并未挣脱这个过于亲密的拥抱,反而顺势将掌心贴上谢云流心口,细细感知其内力流转,“师兄的气脉比昨夜平稳许多,那异种真气也暂时蛰伏了。只是根基之损,非一日可复。”

“嗯。”谢云流低应一声,享受着怀中温软踏实的存在感。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道:“你昨日提及的‘水生术’与湖心之气……”

李忘生颔首:“此地灵气充沛,尤以湖心为甚,其性中正温和,蕴含生机,若能与你我内力相合,或能事半功倍。”

既有了方向,两人便不再耽搁。仔细收拾停当,一同来到那澄澈如镜的湖泊边。

阳光下的湖泊与昨日雨中观感截然不同,水色碧蓝,深不见底,湖面氤氲着极淡的乳白色灵气,呼吸间令人心旷神怡,丹田气海都自发活跃了几分。

“果然是一处灵眼宝地。”谢云流感受着周遭气息,眼中闪过惊叹。他行事向来果决,确认无误后,便看向李忘生:“开始吧。”

两人褪去外袍,只着单薄亵衣,一步步走入湖中。湖水微凉,却并不刺骨,反而有种浸润筋骨的舒泰感。行至湖心深处,水已没过胸口,精纯的水灵之气愈发浓郁,几乎化为实质,丝丝缕缕地透过肌肤,主动向体内渗入。

他们相对盘坐,仅以双腿纠缠维持平衡,掌心相抵,额首相贴,再次运转双修之法。这一次,有了外界无穷无尽的水灵之气作为媒介与助力,过程变得顺畅无比。

内力循环甫一建立,便如长鲸吸水般,自发引动周遭浩瀚的灵气涌入两人体内。纯阳内力与中正水灵之气完美融合,化作一股温润磅礴的暖流,温和地冲刷、滋养着谢云流受损的经脉与气海,修复着那些陈年暗伤,甚至连李忘生昨日耗损的元气也在快速补充。

这种修炼方式玄妙无比,效率远超寻常打坐调息。两人很快沉浸其中,物我两忘,精神与内力高度共鸣,仿佛灵魂都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然而,极致的灵力交融,不可避免地强烈引动着最原始的身体本能。平静的湖面下,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逐渐升温,心跳与呼吸的频率在灵力共鸣中也趋于一致,甚至更快。

不知是谁先动了情。或许是一个无意识的轻微磨蹭,或许是一次内力流转中过于汹涌的浪潮冲击。

谢云流感觉到李忘生抵在他掌心的手指微微蜷缩,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他睁开眼,对上李忘生水光潋滟的眸子,那里面已染上情动时的迷离,清澈不再,却更勾人心魄。

“师兄……”李忘生轻唤一声,声音微颤,不知是因修炼,还是因别的。

水下,谢云流的一条腿更紧地缠住了李忘生的腰,将人拉近,使得两人下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一层湿透后几乎透明的单薄布料,彼此的反应都清晰可感,灼热惊人。

“看来……这水灵之气,于疗伤固然有益,却也……助长心火。”谢云流嗓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欲望和调侃,额头与李忘生相抵,鼻尖轻蹭。

李忘生面颊绯红,羞赧地想要后退,却被谢云流在水下牢牢固定住腰身,无处可逃。澎湃的灵力在体内奔涌,带来无与伦比的强大感和敏感度,也将那份渴望放大到了极致。

“此地……灵气纯净,或……或可尝试……”李忘生眼睫轻颤,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被水声淹没,但谢云流听清了。

他眸光骤然深邃如夜,不再多言,低头便攫取了那两片微张的、诱人的唇瓣。这是一个带着湖水微凉和灵力炽热的吻,深入而贪婪,仿佛要将对方魂魄都吸吮入腹。

水波因他们的动作而荡漾开一圈圈涟漪。谢云流的手探入水下,灵巧地解开了彼此身上最后的束缚。衣物随波漂远,肌肤彻底相贴,滑腻的触感在清凉湖水和灼热体温的对比下,刺激得令人战栗。

修炼仍在继续,甚至因身体的紧密结合与内力的疯狂交换而进入了更深的层次。但主导这一切的,已不再是清醒的意志,而是澎湃的灵潮与汹涌的情潮。

谢云流托着李忘生的腰臀,将人稍稍托出水面些许,又重重按下,让自己更深地进入那温暖紧致的所在。湖水提供了天然的润滑与阻力,使得每一次进入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饱胀感和征服欲。

李忘生仰着头,破碎的呻吟被谢云流以吻封缄,只能从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他修长的双腿紧紧缠在谢云流劲瘦的腰后,脚趾因强烈的刺激而蜷缩。精纯的灵力随着身体的碰撞,一次次被推入巅峰,又在巅峰处炸开,冲刷着四肢百骸,带来近乎晕眩的极致快感。

他们在湖心激烈地纠缠,如同两尾渴水的鱼,又如同两位共舞的仙人。阳光碎金般洒落,在水波和他们交缠的身体上跳跃。远山寂静,唯有湖水被搅动的哗啦声、肉体碰撞的黏腻水声、以及压抑不住的喘息与低吟,交织成一曲最原始也最神圣的灵欲乐章。

这一次的双修,远超昨夜。不仅仅是身体的欢愉,更是灵魂与修为的深度共鸣与共同攀升。浩瀚的天地灵气被他们疯狂汲取、炼化、融合,谢云流体内的暗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那迦楼罗之力残留的阴寒气息被至阳的内力与温和的水灵之气共同包裹、炼化,竟渐渐转化为一股精纯的能量,反哺自身。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场极致的高潮伴随着内力前所未有的汹涌奔流同时降临后,两人几乎同时脱力,紧紧相拥着沉入水中片刻,又相携着浮出水面,靠在湖边一块平滑的巨石旁喘息。

谢云流的气息依旧粗重,但面色红润,眸光湛湛,显然伤势已好了七七八八,甚至因祸得福,内力更有精进。李忘生软倒在他怀中,浑身肌肤都泛着情事后的粉色,眼角眉梢尽是慵懒与满足,气海之内内力充盈,竟也获益匪浅。

“看来……这确是疗伤圣法。”谢云流低笑,指尖把玩着李忘生一缕湿透的黑发,意有所指。

李忘生睨了他一眼,羞恼之下,却也无从反驳。效果确实惊人。

此后数日,两人便在这世外仙岛定居下来。白日里,他们或于湖中借助水灵之气双修疗伤、精进功力,或探索岛屿,在那破败石亭及附近又发现了一些残存的古籍与石刻,虽残缺不全,却也对“水生术”及海外仙山的传说有了更多了解,甚至找到了一处先人遗留的、更为舒适的山洞居所。

夜间,则相拥而眠,有时是单纯的休憩,有时则难免再次擦枪走火,于红尘欲海中沉浮探索,将双修之法实践得愈发娴熟深入。

在这种极致的灵肉交融中,谢云流的伤势飞速痊愈,修为稳步提升,对体内力量的掌控也愈发圆融。李忘生亦感觉停滞已久的境界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更微妙的是,或许是因双修功法特殊,或许是因这海外仙岛灵气特异,也或许是因两人身心毫无隔阂的彻底交融……李忘生体内气海深处,竟真的悄然孕育出一缕极其微弱的、却与两人血脉神魂皆息息相关的全新生机。这生机并非寻常胎孕,而更像是以他们精纯内力与神魂之力为基,吸纳天地灵华所结的一颗无形的“灵种”。

这“灵种”悄然汲取着双修时流转的磅礴能量,微弱却顽强地生长着,带给李忘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内敛的丰盈与满足感。他并未立刻言明,只将这份不可思议的隐秘喜悦深藏心底,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这一日,谢云流立于岛嶕最高处,远眺茫茫海天一线,忽然道:“此地虽好,终非久留之乡。待我功力尽复,我们便离开。”

李忘生站到他身侧,海风吹拂着他的道袍与发丝:“师兄想去何处?”

谢云流沉默片刻,缓缓道:“先回中原。有些旧事,该了结了。之后……”他转头看向李忘生,目光深邃,“你若愿随我去蓬莱看看,亦可。”

李忘生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师兄在处,便是忘生之乡。”

海鸥掠过天际,鸣声清越。新的旅程,似乎才刚刚开始。而深藏于李忘生气海之中的那缕微弱生机,也正静待着破茧成蝶之日。


灵犀交融,仙胎暗结​

谢云流与李忘生在岛上的日子,仿佛偷来的时光,远离了江湖纷争与宗门庶务,只剩下彼此与这片天地灵秀。湖心双修的效果远超预期,不仅谢云流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两人的内力也在一次次灵肉交融中变得愈发精纯磅礴,甚至隐隐触及了内景经更高境界的门槛。

然而,极致的修为提升并非毫无代价。那浩荡的灵气与炽烈的情潮交织,如同最醇厚的酒,饮之酣畅,后劲却也十足。每一次深入的双修,都不仅是内力的交换,更是神魂的碰撞与融合。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攀升,还有情感与欲望的彻底释放与纠缠。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粼粼水波,将湖底映照得一片通透。两人再次于湖心相对而坐,进行每日例行的疗愈与修炼。

经过数日磨合,他们对“水生术”的引导已臻化境。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次呼吸的同步,澎湃的水灵之气便如臂指使,温顺地涌入经脉,与纯阳内力水乳交融。

谢云流闭目凝神,引导着这股融合后的强大能量在两人体内形成完美的周天循环。他能清晰地“看”到内力流过李忘生经脉的每一处细微转折,能感受到他气海最深处的微微震颤,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对方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喜悦与一丝隐秘不安的情绪。

这种感知是双向的。李忘生同样能感受到谢云流体内那曾被迦楼罗之力侵蚀的经脉正在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韧性,能感受到他神魂中那份沉淀了数十年的孤寂正被暖流缓缓化开,更能感受到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此刻正映着自己的倒影,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与…渴望。

循环运转到极致,灵力奔涌如潮。那种灵魂都被熨帖、填满的极致舒适感再次袭来,同时升腾的,还有难以抑制的身体热度与亲近的冲动。

谢云流缓缓睁开眼,眸色深得如同眼前的湖水。他并未停止内力的运转,反而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李忘生被水浸湿、贴在颊边的一缕墨发,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重与缠绵。

李忘生微微一颤,睁开眼迎上他的目光。那目光太深,太烫,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他下意识地想偏开头,却被谢云流以指尖抵住下颌,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

“忘生……”谢云流的嗓音被水波和情欲浸得低哑磁性,“今日……试试别的可好?”

李忘生瞬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脸颊腾地烧起来。连日来,虽夜夜缠绵,但在湖心这般光天化日、灵气最盛之处,他们始终恪守着最后一步的界限,以相对“传统”的姿势进行着最深入的双修。

但此刻,谢云流眼中翻涌的,是打破这最后界限的意图。

水下,谢云流的手已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更近地带向自己。两人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湿透的薄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和早已苏醒的灼热欲望。

“师兄…此地…”李忘生呼吸急促,残存的理智让他想说“光天化日,有失庄重”,但体内奔腾的灵潮与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却像野火般烧灼着他的意志。

“无人。”谢云流低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呼吸交融,带着湖水的微凉和彼此体温的灼热,“唯有天地,你我。”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李忘生的唇角,“灵气鼎盛之时,此刻交融,于你我修为…大有裨益。”

这并非全然是借口。他们的确能感觉到,当身体紧密相贴、情动至极时,内力的运转与灵气的吸纳会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峰。

李忘生最后一丝抗拒在这句话和那撩拨的触碰下彻底瓦解。他闭上眼,长睫轻颤,几乎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无声的应允,更是一种全然的交付。

得到许可的谢云流眸光骤然暗沉,如同捕食的猛兽。他手臂用力,托着李忘生的臀腿,将人整个抱离水面些许,又就着水的浮力,缓缓沉下腰。

不同于床笫间的温存铺垫,此刻在天地为席、湖水为伴的旷野中,结合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冲击力极强的野性。

李忘生仰头,喉间溢出一声被撞碎的呜咽,下意识地紧紧攀附住谢云流的肩背。湖水随着他们的动作荡漾出巨大的涟漪,阳光碎金般洒落,在水波和两人紧密交合的身体上跳跃闪烁,画面旖旎惊心到了极致。

谢云流低头,吻去他眼角因过度刺激而沁出的生理性泪珠,动作却丝毫未缓,反而借着湖水的润滑与浮力,一次比一次更深重地闯入那温暖紧致的秘境。

这一次的双修,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灵力以两人紧密结合处为中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强度疯狂运转、交换、融合。每一次深入的撞击,都仿佛直接撞在神魂最敏感处,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和快感。天地间的灵气以前所未有的温顺姿态涌入他们体内,被激烈运转的循环炼化吸收。

视觉、触觉、内力感知、灵魂共鸣……所有的感官都被提升到了极致,又全部聚焦于那令人疯狂的交合点。李忘生感觉自己像被抛入了惊涛骇浪之中,只能紧紧抱着身前唯一的浮木,承受着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浪潮冲击,意识在极致的愉悦与眩晕中浮沉。

谢云流同样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体验中。他能清晰地“看”到、“感受”到自己的内力是如何汹涌地冲入对方体内,与那温和纯厚的纯阳真气纠缠、融合,又如何带着被完全浸润安抚后的气息回流自身,滋养着每一寸经脉,甚至冲刷着神魂深处最后的尘埃与滞碍。

这是一种彻底的占有,也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奉献。在这种极致的灵肉交融中,彼此的生命气息、内力本源、甚至一丝微弱的神魂印记,都在疯狂地交换、渗透、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场毁天灭地般的高潮伴随着内力前所未有的澎湃奔流同时降临是,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谢云流将人死死箍在怀中,李忘生则仰头咬住了他的肩膊,以免那失控的声音惊扰了这片天地。

磅礴的能量在他们体内炸开,席卷四肢百骸,最终又缓缓归于气海,沉淀为无比精纯深厚的修为。

余韵良久,两人依旧紧紧相拥,靠在湖边喘息,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与充盈。

谢云流轻轻抚着李忘生汗湿的脊背,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抖,低声问:“可还好?”

李忘生将脸埋在他颈窝,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哑:“嗯……内力……似乎又精进不少。”何止精进,他气海深处那缕微弱的“灵种”,在方才那场极致能量风暴的滋养下,似乎壮大了极其微弱的一丝,并传递出一种奇异的、饱足安定的气息。这种感觉太过玄妙,他仍未想好如何开口。

谢云流满足地喟叹一声,下颌蹭着李忘生的发顶:“此地于我二人,确是洞天福地。”他能感觉到,不仅旧伤尽复,连常年因心境激荡而略有滞涩的修为瓶颈都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夕阳西下,将湖面染成一片暖金色。谢云流抱着李忘生回到岸上,用内力蒸干彼此身上的水汽,又为他披上外袍。

“在此多留几日吧。”谢云流看着天边晚霞,忽然道,“待我彻底巩固境界,并将那迦楼罗之力完全炼化,再行离开。”

李忘生自然无异议。他也很享受这段无人打扰、只有彼此的日子。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场发生在海外灵岛、融合了天地灵粹与两人最精华修为的极致双修,所产生的影响,远不止于表面的修为提升。

在李忘生气海最深处,那枚无形无质、却真实存在的“灵种”,正悄然发生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它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次灵肉交融时逸散的、最精纯的生命能量与神魂气息,并以一种超越凡俗理解的方式,缓慢而坚定地孕育、生长。

或许是真挚情感到极致引动的天地馈赠,或许是至高双修功法与海外仙岛灵脉共同作用下的奇迹,又或许……这本就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命中注定的一段仙缘。

岛上岁月静好,中原却已是风波暗涌。而他们这远离尘世的灵岛双修,不仅彻底改变了二人的命运轨迹,也正在悄然孕育着一个震惊整个武林的……未来。



灵胎蕴育,缱绻深浓​

海外仙岛的时光,在灵气的氤氲与情感的发酵中,悄然流逝。自那日湖心极致交融后,李忘生体内那缕微弱的“灵种”生机,便如同汲取了甘霖的种子,开始以一种超越凡俗认知的方式,悄然生长。

​一、初觉异样,心照不宣​

最初的变化细微而隐秘。李忘生只觉气海深处那枚无形的“灵种”日益凝实,如同结成了一颗温暖的金丹,自行缓缓旋转,无声地汲取着他周身流转的纯阳内力与天地灵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内敛的丰盈感,并非负累,反而让他的内力运转更添圆融浑厚,神魂亦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逐渐无法忽视。

晨起时,偶尔会泛起莫名的恶心,对某些气息变得异常敏感。尤其对谢云流身上那混合了冷冽剑气、阳光与淡淡汗气的独特味道,竟生出一种近乎贪恋的依赖,需得靠得极近,深深吸入,方能抚平那丝躁动。

更明显的是腰腹。原本清韧柔薄的腰身,日渐变得柔软,小腹更是微微隆起,触手温软,带着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内敛的弧度。衣衫之下,已能窥见清晰的孕态。

这一切,自然尽数落在与他日夜相对、灵肉交融的谢云流眼中。

一夜双修过后,谢云流并未如常起身,而是侧卧着,月光透过石隙洒落,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的手掌长久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究,轻柔地覆在李忘生微隆的小腹之上。那触感温软而充满弹性,与他紧实的肌理截然不同。

“似乎……与前日又不同了。”谢云流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他掌心蕴起一丝极温和的内力,如春风拂过湖面,小心翼翼地探入,试图感知那内部悄然孕育的奇迹。

李忘生轻轻“嗯”了一声,将手覆在谢云流的手背上,引导着他的感知:“他很好……很安宁。似乎……很喜欢你的气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当谢云流那独特的内力靠近时,那小小的灵胎会传递出欢欣雀跃的细微波动,如同幼雏回应亲鸟的呼唤。

谢云流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共鸣,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与沉甸甸的责任感。他低下头,将脸颊贴上那微隆的弧度,以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感受着这份源于他们二人生命交融的奇迹。

“师兄……”李忘生被他这罕见的、全然依赖与温柔的动作弄得心中一软,指尖插入他银白的发间,轻轻梳理。

​二、孕中缱绻,灵欲交融​

自确认有孕后,两人的双修便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过程依旧亲密无间,甚至因需时刻感知并呵护那脆弱却贪婪的小生命,而变得更为细致缠绵。

谢云流的动作极尽温柔克制,​尘柄虽依旧灼热坚挺,侵入时却总是耐心十足,如舟船入港,缓渡春水。内力输送更是如春雨润物,细细绵绵,生怕有半分惊扰。他往往会长时间地停留在李忘生体内,并非只为贪欢,更是为了维持那种深度的灵肉连接,让交融后的灵力更平稳持续地滋养着两人之间的那个小生命。

李忘生则完全放松身体,引导着两人融合后的内力,以一种更柔和缓慢的方式运转周天,重点温养气海丹田。在这种极致的呵护与专注下,双修带来的快感并非减弱,而是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绵长、直击神魂深处的战栗与满足感。仿佛每一次呼吸的同步,每一次心跳的共鸣,都在共同参与着一场神圣的孕育仪式。

有时情潮难抑,谢云流也会难以自持地稍稍加重力道,引得李忘生细碎的呻吟脱口而出。而这时,那小腹中的灵胎似乎会不满地轻轻“踢蹬”一下,以示抗议,又或是……兴奋?两人便会相视一笑,无奈又甜蜜地放缓节奏,以更温柔的方式共同抚慰那个调皮的小家伙。

​三、温泉润泽,情潮暗涌​

岛上有一处天然温泉眼,泉水温暖,富含灵蕴,于安胎养神颇有裨益。这日午后,阳光暖融,谢云流便携李忘生至此。

水汽氤氲,如纱如雾。李忘生靠在光滑的池壁,温热的泉水漫过他日益圆润的腰身,孕肚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弧度饱满美好,肌肤被浸润得愈发莹润透亮。谢云流跪坐于他身后,为他清洗长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洗着洗着,气氛便有些变了味。温热水流的包裹、爱人毫无防备的慵懒姿态、孕期身体散发出的浓郁生机气息,无一不强烈地吸引着谢云流。他低下头,吻落在李忘生光滑的肩颈,流连忘返,​唇舌如同品尝最醇的美酒。

李忘生微微仰头,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孕期身体本就敏感,此刻在温泉与爱人双重抚慰下,更是轻易被点燃。他向后靠入谢云流怀中,默许了这份亲昵。

然而,当谢云流的手掌覆上那水下圆润的弧度,感受着其中生命的跃动时,所有的情欲似乎都化为了更深的怜爱。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抱着他,下巴搁在他发顶,两人静静享受着这份温馨宁静。​尘根虽仍灼灼其华,紧贴于李忘生股间,却并无侵略之意,只是安静地传递着炽热的体温与存在感。

“不知是男是女……”谢云流忽然低声道,声音被水汽蒸得有些模糊。

“师兄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李忘生轻笑,放松地向后倚靠。

“都好。”谢云流答得毫不犹豫,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肚子,“只要像你便好。”

李忘生心中甜暖,玩笑道:“若性子像师兄这般跳脱,日后怕是有的头疼。”

谢云流低笑,咬了他耳垂一口:“怎敢嫌弃为夫?”

嬉闹间,谢云流忽觉掌心被轻轻顶了一下。他一怔,随即惊喜道:“他动了!”

李忘生也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奇妙的、生命的力量从内部传来的触感,清晰而有力。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屏息感受着那小小的动静,相视而笑,眼中充满了共同的喜悦与期待。温泉、阳光、爱人与腹中胎动,构成了一幅世间最圆满的图景。

​四、月夜温存,灵犀相通​

月华如练,洒在静谧的仙岛上。石洞内,铺着柔软兽皮的榻上,李忘生侧卧着,孕肚已颇为明显,腰身沉甸甸的。谢云流自他身后紧密贴合,一手环过他胸前,掌心覆在他心口,感受着其下平稳的心跳,另一手则稳稳托住那沉圆的腹底,以内力缓缓熨帖着可能因负重而产生的酸胀。

​阳元通过紧密相贴的姿势,温和地渡入李忘生体内,不疾不徐,如溪流潺潺,滋养着一大一小两个生命。这并非激烈的交合,而是更侧重于灵息交融、温养安胎的守静之功。

李忘生放松地靠在谢云流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与力量如暖流般包裹着自己,抚平孕期所有的细微不适。他甚至能隐约“看”到,那小小的灵胎在父亲醇厚温和的内力滋养下,如同沐浴在月华之中,安稳沉睡,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他今日……似乎很安宁。”李忘生轻声呢喃,带着困意。

“嗯。”谢云流低应,​鼻尖蹭了蹭他后颈敏感的肌肤,“睡吧,我守着你。”

在这极致的安宁与信赖中,情欲化作更深沉的守护之意。谢云流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拥着他,以内息为桥,以身体为城,为他们隔绝了尘世所有风雨。李忘生在这双重包裹下,沉沉睡去,唇角带着一丝恬淡的笑意。

孕期中的亲密,早已超越了肉身的欢愉,升华为灵魂与生命共同体的深度共鸣。每一次气息交融,每一次内力循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爱与责任,期待与守护。



灵胎丰长,缱绻愈深
时光于海外仙岛悄然流转,李忘生腹中灵胎日渐丰盈。孕肚隆起如抱暖玉,弧度圆润饱满,腰身更显沉重,行动间孕态十足,却另有一种丰腴慵懒的风韵。体内灵力因孕育而愈发精纯磅礴,周身气息温润通透,仿佛蒙着一层柔光。
谢云流的呵护亦随之愈发细致入微。他几乎寸步不离,目光常长久流连于那日益显著的孕形之上,眸中交织着惊叹、柔情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焦灼。
​一、 月夜温存,灵犀相哺​
洞内夜凉,唯闻彼此呼吸与洞外隐约潮声。李忘生侧卧于铺着厚软兽皮的榻上,孕腹沉甸,腰背酸胀难耐。谢云流自他身后紧密贴合,胸膛熨帖着他微凉的脊背,一手环过他日渐丰软的胸前,掌心覆于他心口,另一手则稳稳托住那沉坠的腹底,温厚内力如暖泉般缓缓渡入,熨帖着酸乏的肌理。
此番并非疾风骤雨般的交融,而是更侧重于灵息相哺、安胎固元的守静之功。​阳元通过紧密相贴的姿势,温和徐缓地注入李忘生体内,如春溪融雪,不疾不徐地滋养着一大一小两个生命。
李忘生放松地偎在谢云流怀中,长睫轻阖。他能清晰地“看”到自身气海内,那灵胎如浸暖玉,周身萦绕着淡淡莹光,正随着父亲醇厚内力的注入而微微搏动,传递出餍足安恬的意念。而谢云流的内力流经他经脉时,亦被灵胎生机反哺,变得愈发精纯凝练。
“他今日……似乎很是欢喜。”李忘生轻声呢喃,语带困意。
“嗯。”谢云流低应,​鼻尖轻蹭他后颈敏感的肌肤,嗅闻着那混合了冷梅清香与独特孕息的诱人味道,“莫说话了,凝神感受。”
他并未有多余动作,只是这般紧密拥着,以身为岸,以息为桥。​尘根虽灼热如烙铁,紧抵于李忘生股间沟壑,却并无侵略之意,只安静传递着炽热的体温与存在感,如同沉默的守护与无言的渴望交织。在这极致的安宁与信赖中,情欲化作更深沉的守护之意。李忘生在这双重包裹下,沉沉睡去,唇角犹带一丝恬淡笑意。
​二、 泉涌润泽,情潮暗生​
岛上温泉仍是日常休憩滋养之所。水汽氤氲,如纱如雾。李忘生倚坐池边,温水恰好漫过他高耸的孕腹,减轻了那份沉坠之感。孕肚圆润如珠,肌肤被泉水浸润得愈发莹润透亮,几可见其下淡青脉络。
谢云流跪坐于他身前水中,目光沉凝地落于那孕育着生命的隆起之上。他取过一旁以灵草捣出的青碧汁液,掌心搓热,而后极其轻柔地涂抹上去,缓缓打圈按摩,以防肌肤绷裂。指尖所触,温软滑腻至极,又因内里生命的充实而充满弹性。
李忘生微微仰头,喉间溢出舒适的叹息。孕期身体敏感,这般温柔的抚触带来的慰藉与酥麻,丝丝缕缕,直透四肢百骸。他睁开眼,便撞入谢云流深邃如海的眸中,那里面翻滚着毫不掩饰的爱欲与惊人的克制。
“师兄……”他声音微颤,不知是因这抚触,还是因那目光。
谢云流俯身向前,​唇舌取代了指尖,极轻地吻上那圆润弧顶。这是一个不带情色意味,却充满虔诚与怜爱的吻。然而,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肌肤,直抵内里。那灵胎似乎被惊扰,或是欢喜,轻轻动了一下。
两人俱是一怔。
谢云流抬眸,与李忘生视线相交,眼中闪过奇异光彩。他再次低头,这次吻得稍重,并试探性地渡入一丝极温和的纯阳真气。
李忘生轻哼一声,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腹。那内力如暖流,悄然渗入,被灵胎贪婪吸收。同时带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悸动与暖意,迅速蔓延开来,令他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
谢云流显然也感受到了那内部的回应与妻子瞬间紧绷又酥软的身体变化。他眸光骤然暗沉,呼吸粗重了几分。​尘柄于水下悄然抬头,灼热地抵上李忘生腿侧。
气氛陡然暧昧升温。水波荡漾,映着两人贴近的身影。
谢云流的手滑下,探入水中,抚上李忘生因孕期而愈发丰腴的腿根,指尖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摩挲。李忘生身体微颤,并未推拒,反而下意识地微微分开双腿,默许了这份亲近。孕中身体渴求抚慰,尤其来自道侣的、充满爱意的触碰。
然而,就在谢云流欲更进一步时,李忘生却忽然蹙眉,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谢云流立刻停下,紧张问道。
“他……动得有些厉害……”李忘生喘息着,脸上泛起红潮,不知是情动还是别的原因,“许是……不喜欢?”
谢云流感知片刻,果然那灵胎正活泼地拳打脚踢,力道不小。他不由失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额头抵在李忘生汗湿的额间:“这小东西,倒是会挑时候。”
满腔情潮只得强行压下,化为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流连于唇齿之间,直至怀中人气息平复。
​三、 神交秘契,魂梦相融​
随着孕期推进,身体愈发笨重,某些深入的交融形式渐少,但两人之间的亲密却并未减少,反以另一种更为玄妙的方式延续。
常于夜深人静时,二人并不需身体交合,仅双掌相抵,额心相贴,便能引动内力与神魂最深度的共鸣。此乃双修至高之境——神交。
在此状态下,感官无限放大,超越肉身局限。谢云流能清晰地“感知”到李忘生气海内那灵胎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细微的悸动,甚至能隐约触碰到那初生的、纯净无瑕的灵魂印记。而李忘生亦能全然敞开自己,让谢云流的神识如暖流般涌入,抚慰他孕期所有的细微不适与情绪波动。
这种连接带来的快感,并非肉体层面的激烈碰撞,而是一种弥漫于整个意识海洋的、无边无际的温暖与极乐。如同灵魂被彻底包裹、填满,与另一人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灵欲在此刻升华至极境,每一次神念的触碰、内力的流转,都带来直击神魂深处的战栗与满足。
往往一夜神交过后,二人醒来时精神焕发,内力愈加深厚,彼此间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默契更胜往昔。而那灵胎,亦在父母这般深度神魂交融的滋养下,茁壮成长,灵性日增。
孕期中的亲密,早已超越了单纯的肉身欢愉,升华为灵魂与生命共同体的深度共鸣。每一次气息交融,每一次内力循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爱与责任,期待与守护。谢云流的尘根虽常因爱侣丰韵诱人的体态与气息而昂然,却更沉醉于这般灵肉合一、共育生命的极致体验之中。



孕珠沉坠,灵胎降世
海外仙岛的时光静谧而深邃,李忘生腹中灵胎日渐成熟,已至孕珠沉坠之期。
​一、 孕珠沉坠,缱绻愈深​
李忘生的身形变化愈发显著。孕肚高耸如覆玉盆,沉重下坠,腰身不堪重负,行动间需得一手时常托扶后腰,步伐较往日迟缓雍容了许多。原本清瘦的面庞丰润了些许,更添温润光泽,周身散发着浓郁柔和的生机气息,如熟透的仙果,引人采撷又需万分珍重。
谢云流的呵护已至无微不至之境。他几乎成了李忘生的影子,搀扶行走,按摩腰腿,烹煮安胎灵食,事事亲力亲为。目光时常凝注在那巨大的孕腹上,眸中交织着惊叹、浓得化不开的爱怜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阳元的渡送愈发频繁而温和,并非只为情欲,更多是时刻滋养着那日渐庞大的灵胎,缓解李忘生身体的沉重负担。
夜间安寝,李忘生只能侧卧。谢云流便从身后将他整个圈入怀中,一手始终垫在他沉坠的腹底,以内力温养托举,另一手则为他按摩浮肿的小腿与酸胀的后腰。​尘根虽常因紧贴爱人丰腴的身体而昂然灼热,却更多是沉默而克制地传递着体温与存在感,成为一种无言的安抚与支撑。
“他近日……动得越发有力了。”李忘生握着谢云流覆在他腹底的手,感受着内部那小家伙活泼有力的踢蹬,语气带着些许疲惫,却又充满温柔。
“嗯,是个有劲的小家伙。”谢云流低应,​掌心感受着那生命的活力,心中软成一片,却又因那动作似乎牵扯到李忘生不适而微微蹙眉,内力输送更柔缓了几分。他低头,​唇瓣轻吻李忘生后颈,“辛苦你了。”
情动之时,亦需极尽小心。谢云流往往让李忘生半靠于自己怀中,以最轻柔缓和的节奏深入浅出,​尘柄的动作如春水推舟,不敢有半分孟浪,生怕惊扰了那脆弱又强大的生命摇篮。内力交融亦如涓涓细流,重点温养着李忘生的经脉气海,助他承受这甜蜜的负担。这种极致的温柔与克制,反而带来一种直击灵魂深处的战栗与亲密,让每一次交融都如同神圣的仪式,充满了奉献与接纳的深刻意味。
​二、 临产在即,忐忑筹备​
随着产期临近,岛上气氛虽依旧宁静,却悄然弥漫开一丝紧张。李忘生情绪愈发敏感,时而凝望海面出神,时而下意识地抚摸着剧烈胎动的肚子,眼中流露出母性的柔光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
谢云流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焦灼更甚,却强自镇定。他翻阅了岛上所有残存的古籍,结合自身武学见识与对李忘生身体状况的感知,开始默默准备。
他寻来最柔软的灵草编织成垫,以温泉水反复洗涤晾晒,备于干燥温暖的洞中。又采集大量滋补安神的灵果仙草,熬制成膏,以备产后恢复之需。他甚至以自身精纯内力,日夜温养几块玉石,使其触手生温,打算用以在生产时为李忘生暖腹定神。
夜间,他拥着李忘生,感受着那腹中小家伙愈发急促频繁的动作,低声安抚:“莫怕,我一直在。”
李忘生靠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依赖:“师兄……我有些怕。”
这罕见的脆弱坦言让谢云流心尖一疼,收紧了手臂,吻着他发顶:“天地为证,你我灵胎,必是祥瑞之兆。我会护住你们,绝不有失。”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既是安慰李忘生,亦是坚定自身信念。
​三、 灵胎降世,天地同春​
生产之兆,在一个月华如水的深夜悄然来临。
李忘生于睡梦中忽觉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坠痛,不同于往日胎动,那是一种带着规律性的、向下用力的收缩感。他闷哼一声,惊醒过来。
“忘生?”谢云流立刻察觉,瞬间清醒,扶住他瞬间绷紧的身体。
“师兄……好像……是时候了……”李忘生抓住他的手臂,指节因阵痛而发白,额角沁出细密汗珠。
谢云流心头一紧,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将早已备好的软垫铺好,让李忘生以最舒适的姿势半靠其上,自身则跪坐于他身后,让他能依靠在自己怀中。​掌心蕴满温和浑厚的内力,稳稳托住那剧烈收缩下坠的孕腹,另一手则与他十指相扣,渡入安定心神的内息。
“凝神,跟着我的内力引导呼吸。”谢云流的声音低沉而镇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成为李忘生此刻唯一的依靠。
生产过程并非一帆风顺。灵胎非凡物,孕育所需能量巨大,降生时带来的冲击亦非寻常。李忘生虽修为深厚,亦被那撕裂般的痛楚折磨得面色苍白,汗水浸透衣衫,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喉间。
谢云流看得心如刀绞,却只能更紧地抱住他,内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涌入他体内,护住他心脉,减轻痛楚,同时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向下努力的小生命。他不断在他耳边低语,说着鼓励的话,吻去他眼角的泪与汗,​唇瓣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力量。
最艰难的时刻,李忘生几乎脱力。谢云流眸光一凝,竟做出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他微微调整姿势,让李忘生更贴近自己,随即运转起双修之法中最核心的灵犀共鸣之术。并非情欲,而是将自身神魂与内力毫无保留地敞开,与李忘生的气息彻底融合,共同承担那生产的剧痛与消耗,并以自身磅礴生机反哺于他。
在这最深度的灵肉联结中,痛楚似乎被分担,力量得以共享。李忘生仿佛感受到谢云流强劲的心跳与坚定的意志力融入自身,他深吸一口气,凝聚起最后的力量,随着又一次剧烈的宫缩,奋力向下——
终于,在一阵强烈到极致的光芒自李忘生腹中涌出、照亮整个洞窟的刹那,一声清越如鹤唳的啼哭响彻云霄!
灵胎,降世了。
那光芒渐渐收敛,只见一个玉雪可爱、周身萦绕着淡淡灵光的婴儿躺在李忘生腿间,正挥舞着小手脚,哭声洪亮,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李忘生脱力地倒入谢云流怀中,看着那孩子,泪水无声滑落,唇边却绽开一个极度虚弱却又无比满足的笑容。
谢云流亦是眼眶发热,他小心翼翼地用早已备好的温软布巾包裹起孩子,剪断脐带,将那小小一团放入李忘生怀中,随即紧紧拥住他们二人,声音沙哑哽咽:“辛苦了……忘生……我们的孩子……”
洞外,月华更盛,海波不兴,天地间一片澄澈安宁,仿佛都在静默迎接这个不凡生命的到来。

灵犀温存,命名归程
洞内光华渐敛,只余下清越的啼哭与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新生的小生命被谢云流以温软布巾仔细包裹,放入李忘生虚软的怀中。那婴儿玉雪可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光,一双澄澈的眸子竟已微微睁开,好奇地打量着这全新世界,哭声洪亮中气十足。
​一、 产后温存,灵欲抚慰​
李忘生脱力地靠在谢云流怀中,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孩子,苍白汗湿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疲惫却又无比满足的柔光。生产耗去了他大半心力元气,此刻松懈下来,只觉浑身骨架如同散开,气海空虚,阵阵发冷。
谢云流心中疼惜无以复加。他更紧地环抱住怀中两人,下颌轻抵着李忘生汗湿的额角,​掌心蕴满醇厚温和的纯阳内力,缓缓渡入他体内,如暖流般熨帖着几近枯竭的经脉,驱散寒意,滋养亏损的元气。
“辛苦了…忘生…”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未褪的激动与浓浓怜爱,​唇瓣轻吻着他微凉的发丝,“我们的孩子…很好…”
李忘生虚弱地摇摇头,唇角弯起:“看他…多像师兄…”那孩子的眉眼轮廓,依稀已有谢云流的影子,尤其是那分外的精神头。
谢云流心中软成一片,低头细看,果然越看越像,不由低笑:“性子若也像你般沉静便好了。”话虽如此,眼底的骄傲与喜悦几乎满溢。
待初生的激动稍缓,谢云流仔细为李忘生清理身体,换上干爽衣物,又将那灵光渐隐、已沉沉睡去的婴儿安置在铺着柔软兽皮的温暖角落。
洞内重归宁静,只余下火堆噼啪作响。李忘生倦极,却因产后虚乏与种种情绪交织,一时难以安眠,身体亦有些不适地微微蜷缩。
谢云流将他重新揽入怀中,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一手依旧稳稳贴在他丹田气海,持续渡入温养的内力,另一手则探入衣内,以恰到好处的力道为他按摩依旧柔软微隆的小腹,助其宫缩恢复。那掌心温热,带着内劲,抚过敏感而疲惫的肌理,带来阵阵酸胀却也舒适的慰藉。
“睡吧,我守着你。”谢云流在他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耳廓。
李忘生放松地靠着他,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坚实心跳与温暖体温,以及那源源不断、细心呵护的内力流转,身心渐渐松弛下来。然而,产后身体敏感异常,这般紧密的贴合与充满怜爱的抚触,加之方才共同经历生产那般极致亲密无间的过程,竟悄然撩拨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求。
他无意识地微微挪动身体,向后更贴近那温暖的来源。
谢云流立刻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与身体悄然升高的温度。他眸光一暗,​手臂收得更紧,​唇落在他后颈,声音愈发低沉:“可是…不适?”他问得含蓄,掌心却缓缓下移,抚过那依旧柔韧的腰线,带起一阵细微战栗。
李忘生耳根泛红,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也说不清是何种感受,只觉需要更近一些的安抚。他微微侧过头,​唇无意间擦过谢云流的下颌。
这无疑是一个无声的邀请。谢云流呼吸一窒,随即了然。产后确需安抚,亦需适度活动以助恢复,只是需极尽温柔。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那略显苍白的唇,极尽温柔缠绵,​舌尖细细勾勒,汲取着那份独有的清甜,同时也将更精纯的内息渡了过去。李忘生轻哼一声,回应着这个充满安抚与爱意的吻,身体渐渐回暖。
一吻过后,谢云流并未急于更进一步。他只是让李忘生依旧背对自己,保持着紧密相贴的姿势,​尘根虽已昂然灼热,却仅以极缓极柔的节奏,​浅尝辄止地于入口处轻轻研磨顶弄,并未深入。更多的,是以自身灼热的体温与饱满的阳元之气,透过最细微的接触,温和地滋养抚慰着对方疲惫而敏感的身体,同时以内力引导,助其气血归位。
这种近乎纯粹的、以灵欲滋养为目的的缠绵,带来的快感并非激烈汹涌,而是如温水漫溢,丝丝缕缕渗透四肢百骸,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与极致的亲密满足。李忘生在这种温柔的抚慰下,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倦意上涌,终于沉沉睡去,唇角犹带一丝恬静笑意。
谢云流感受到他气息变得均匀绵长,这才缓缓停止动作,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尘根仍留恋地停留在那温暖入口,以内息继续温养,目光却无比怜惜地流连于他沉睡的侧颜与怀中安眠的幼子,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与宁静填满。
​二、 命名之议,血脉延续​
数日后,李忘生气色渐复,已可自行下地缓行。那孩子长得极快,一日一个模样,灵光内蕴,双眸湛然有神,甚是聪颖可爱。
这一日,阳光正好,谢云流抱着孩子坐在洞外避风处晒太阳,李忘生则靠在他身旁,手中缝制着以柔软兽皮制成的小衣。
“该给他取个名字了。”李忘生轻声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孩子挥舞的小手上。
谢云流低头看着怀中与他眉眼越发相似的小家伙,沉吟片刻:“此子生于海外灵岛,得天地灵秀,承你我血脉功法…单名一个‘湛’字如何?谢湛。取其眸光湛然,心性澄明之意,亦暗合云海澄湛之境。”
“谢湛…”李忘生轻声念了一遍,眼中泛起笑意,“好名字。湛儿…希望他心如明镜,身似流云,自在安然。”
小谢湛仿佛听懂了般,咿呀一声,小手抓住了谢云流垂落的一缕银发。
谢云流朗声一笑,小心地将发丝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小巧的鼻尖:“看来你也喜欢。”
名字既定,心中更多了一份踏实与归属感。谢云流看着李忘生低头缝衣的侧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光,静谧美好,心中一动,忽道:“待你身子再好些,我们便启程回中原。”
李忘生手中针线一顿,抬眸看他:“回纯阳?”
“嗯。”谢云流颔首,目光深远,“有些事,总需了结。有些话,也需说清。如今…我们回去。”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有了道侣,有了孩儿,他不能再如浮萍漂泊。纯阳是他的根,亦是李忘生的根,他们理应回去,堂堂正正。
李忘生望入他眼中,看到了那份沉淀后的担当与温柔。他微微一笑,心中暖融一片:“好。我们回去。”
​三、 离岛归程,新的起点​
又休养了半月有余,待李忘生身体基本恢复,小谢湛也愈发壮实活泼,两人终于决定启程。
谢云流伐木造筏,又以雄厚内力加固。离岛前一日,他携李忘生再次来到那灵蕴湖泊边。
夕阳西下,湖面鎏金荡漾。谢云流自后拥着李忘生,​手掌轻柔地覆在他已恢复平坦却仍显柔韧的腰腹处,内力温存流转,助其彻底巩固元气。
“此地于你我,意义非凡。”谢云流低声道。
“嗯。”李忘生放松地靠着他,“永世不忘。”
谢云流低下头,​吻细细落在他的颈侧,带着不舍与眷恋。李忘生转过身,回应着他的亲吻,​唇齿交缠间,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对未来的期许。
​尘根悄然苏醒,​抵在两人之间。这一次,不再是产后小心翼翼的温养,而是带着确认与占有意味的、充满生命力的交融。于天地见证之下,在这赋予他们奇迹的湖畔,以最亲密的方式,与这片灵岛作别。动作依旧带着呵护的温柔,却也更深入、更充实,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将这段时光的记忆,彻底镌刻入灵魂深处。
翌日清晨,一家三口乘木筏离岛。谢云流以内力催动木筏,如离弦之箭般驶向茫茫大海。李忘生怀抱小谢湛,立于筏首,回望那渐行渐远的仙岛,眼中虽有离别怅惘,更多的却是对归程的期盼。
海风拂面,带来咸涩的气息与自由的味道。前路或许仍有风波,但此刻,他们彼此相依,血脉相连,再无畏惧。
新的旅程,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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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妻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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